分卷阅读3


,系统给出答案。

姚容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没出什么危险,不过也不能放任他不管,一直在外面干等着直到他酒醒开门。

在直接撬锁和找人开门这两个选项里,姚容正准备选择第一个,突然灵光一闪,蹲下身,在地毯背面左上角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摸到钥匙形状的突出。

这个存钥匙的方法,是姚容一直保留的习惯,在许危衡小时候,她曾经跟许危衡说过这件事。

刚刚姚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摸,没想到……

还真找到了。

她垂下眼,用别在钥匙扣上的小刀划开缝住钥匙的那层布,顺利取到钥匙。

一打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不大的公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一缕月色、一丝灯光都没透进来。

姚容在入门处摸索了一番,打开最暗的壁灯。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屋内满地的空啤酒罐子。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在沙发上没看到人,姚容直接进了卧室。

奇怪的是,卧室居然也没人。

她退回客厅时,右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啤酒罐子。

“刺啦”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嘈杂。

沙发与墙壁之间留出的空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动。

姚容迈过啤酒罐子,走向沙发角落。

果然,许危衡躲在了这里。

他瘫坐在地上,双腿屈起,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一米八的大个子几乎缩成了小小一团。

这是极其防备,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姚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许危衡瘦削的脸庞。

他还穿着昨晚直播时穿的那套衣服。

脸上的妆花了大半,眼尾有大片黑色晕开。

眉头紧紧蹙起,唇角也绷得极紧,仿佛在梦里也不得片刻安宁。

“这角落里,怎么藏了只喝醉的大花猫啊。”

姚容摸了摸许危衡的头,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空着手回到许危衡面前,稍稍蓄了下力,将许危衡抱了起来。

其实姚容能看出来许危衡很轻。

但直到她毫不费劲地将他抱起,姚容才清楚他到底有多瘦。

把许危衡轻轻放到沙发上,姚容回屋里给他拿了床被子盖上。

她原本想去开窗通风,但看了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姚容先用遥控器打开空调,又去洗手间打开了换气扇,这样能更快散去屋内的酒气。

姚容又将满地的酒瓶子都收拾干净,还翻出了几个花瓶,往里面注水后,将她买来的花插进里面。

做好这些事情,姚容再次走进洗手间,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想帮许危衡卸掉脸上的妆。

等她再次返回客厅时,许危衡的睡姿已经从平躺,再度变回蜷缩的姿态。

姚容只好用比较别扭的姿势,帮许危衡擦拭晕掉的妆。

许危衡不知道是因为醉得太厉害,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明明姚容的动作不算轻,但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吵醒。

这一觉,许危衡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他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许危衡右手撑着额头,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有些茫然。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他昨天应该喝了一天的酒,家里怎么会这么干净。

茶几上,餐桌角,徐徐摇曳的花朵是谁准备的?

低头一看,那套满是酒气的卫衣也被换成了舒适的棉质睡衣。

有他公寓钥匙的只有助理和经纪人,但是他那位经纪人,不剥削他就已经是仁慈。

看来是助理干的。

许危衡皱起眉,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有种私人领地被冒犯的恼怒与暴躁。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人来照顾他了!

自作主张。

就在这时,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胃被这股味道刺激,开始隐隐作痛。

许危衡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许危衡站起身,沉着脸,大步向厨房走去,用力拉开了半掩的厨房门——

与端着一碗面条的姚容四目相对。

透过面条氤氲而上的雾气,许危衡打量着姚容,惊疑不定。

这个女人是谁。

来的不是助理周苗吗。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觉得她很面善,隐隐间还透着几分诡异的熟悉。

可细想之下,许危衡又非常肯定,他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但是……她看着他的目光却很奇怪,带着一种能让他瞬间平静下来的安抚与通透,又有一种让他鼻尖酸楚的温柔与平和。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许危衡脸色缓和下来。

他揉着宿醉后刺痛的头,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随口问道:“你是周苗请来的家政吗?”

“不是。”

“不是!?”许危衡诧异,心中升起警惕,转过半边身子盯住她。

姚容看向他的目光依旧从容温和。

“危衡,我是妈妈。”

第2章 坠落的童星2

短短一句话,让许危衡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身体也跟着下意识往后退开半步。

但很快,他又止住了失态,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铁青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进来的。”

姚容放下手里那碗面,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

“我是用你藏在地毯背面的钥匙开的门。这个藏钥匙的办法,你还记得是谁教你的吗?”

许危衡猛地看向姚容。

姚容仰着脸与他对视,声音克制。

“你再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嘴巴。”

“还有我的证件,我和你拍过的合照。”

姚容将这两样随身携带的东西取出来,保持着向前递的姿势,想递到许危衡手里。

许危衡迅速将手缩回,背在身后,避开了与她的接触。

姚容只好停在原地,与他保持着三步的社交距离:“不想看也没关系。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身份有所存疑,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拜托邻居去我的房子里找到结婚证和离婚证,当场拍给你看。”

“……”许危衡沉默许久,哑声道,“不用了。”

不需要任何证件作为证明。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姚容眼熟了。

因为他的眉眼、嘴唇、脸庞轮廓,他生得最好的这几个地方,全部都遗传自她。

这种由血脉缔造的联系,骗不了人。

但奇怪的是,对于她的出现,许危衡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高兴。

他只觉得荒谬,可笑。

他曾经无数次期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出现,将他从那个可怕的家里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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