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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人家皇帝有钱呢,随手就能拿出一百万钱来。”

要知道,刘季这个亭长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也就只能挣个一万两千钱,那个叫项籍的人头钱能叫刘季给始皇帝忠心耿耿干上一百年。

萧何是秦吏,而且还是主吏,对内幕多少知道一些。

“这人是天幕说的,传说他未来会烧了始皇帝的陵寝,一百万钱对我们来说虽然多,但是对于始皇帝来说,怕是远远比不上他修陵寝用的钱。”

萧何看了看四周,官道上就他们这一行人在走着。

他压低了声音。

“你们那天忙去了,没看天幕,所以,不知道——这人是楚国的项燕之孙,项燕将军曾经喊过的那句话,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别人未必知道,但他们泗水郡曾经是楚地,沛县和丰邑离项家的封地也

近,自然是听说过一些的。

刘季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虽然季驰光的形象大喇喇的就在天上摆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关注她,看天幕看的多的人更多的是有钱有钱的贵族们,普通百姓看见天幕,惊叹一会儿就又回去劳作了,多数时候接听消息并不全面,刘季他们就属于这类人。

沛县不大不小,也算是个战略要地,刘季出生之前还是宋国的地盘,后来归属了齐国,五国伐齐后,沛县又归属了楚国。直到后来,秦国灭楚,刘季三十二岁那年,又莫名其妙成了个秦人。

但是他生长于楚国的环境,对这位项燕将军还是知道不少的。

“项将军的孙子,难怪会被始皇帝这般忌惮。”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风采。”

他说这话的时候,丰邑的城门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几人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刘季打量了一番这个人,随后过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小郎君?”

少年整个人一抖,险些跳了起来,随后扭过头狠狠的道:“做甚?”

刘季指了指门口。

“太阳快要落山了,你要是再不进去,怕是只能宿在郊外了。”

少年咬咬牙,见他态度还算和善,问道:“我想问问,相水怎么走?”

他倒还算带了几分脑子,没直接问下相县,而是问了相水。

下相县就在相水下游,他找到了相水,就离找到下相县不远了。

刘季一愣:“你要去相水做什么?”

还不等项籍回答,他就自顾自道:“你若是去走亲戚,那还是别去了,这阵子,始皇帝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那块地方,听说是为了守一个逃犯,现如今那里人口管制森严,你要是去了,怕是就难出来了。”

项籍愣住了,随后便下意识看向老仆。

这人是项梁的心腹,十分通晓人情世故,要不然项梁也不会这么放心把项籍交给他。

老仆沉吟片刻,觉得还是不能光听面前这人的一面之词,还是得去下相县看看才行。

不过如今天色已晚,倒不如先进城去吧。

“我们还是先

进城去休息吧,郎君。”

老仆冲刘季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项籍跟着点点头,向刘季点头示意后就进城了。

刘季眯了眯眼,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处。

“怎么了大哥?”

樊哙凑上来问。

刘季没搭理他,歪头看向身后的萧何。

“萧大主吏,你怎么看?”

萧何淡定的道:“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始皇帝要的逃犯了。”

无视一帮兄弟惊讶的声音,刘季道:“抓吗?”

曹参舔了舔唇:“送上门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当天晚上,项籍正在客舍的床上睡得香甜,老仆正在油灯下看着地图,松树油脂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

下相县……怕是去不得了,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些,不过,那几个人的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还得他亲自去看看才好,要是能回来,把最新的消息带给小郎君,他也不算辜负主君所托,要是回不来……他本就是项家的家生子,一条命折那里了也无事。

于是第二天项籍醒来的时候,老仆就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决定自己先去下相县探探路。

“老奴要是半个月内一直都无音讯,郎君就起身去寻您的三叔,去投奔他吧。”

项籍的叔父项伯,常年在外。

要是项籍去不了下相县,去投奔项伯也不错。

项籍郑重的点头。

老仆给项籍留够了钱,自己揣上一点儿,就风尘仆仆的出发了。

被留下的项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走到哪里都会碰到那个刘季。

他起初以为这人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来找他,后面留心观察后才发现,这人……似乎是个街溜子?

当然,项籍还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词,但是不妨碍他表述自己对刘季的大致感官。

起初他倒是还心有戒备,但刘季是什么人?一张嘴舌灿莲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哄个十二岁小少年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把项籍哄成了个酒肉朋友。

萧何在帮家里干了两天农活后就回去了,对外当然说是回去上班,但其实主要还是回去给刘季和曹参请假。



的,他们细心观察了这么多天,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一百万。

确认以后,接下来的麻烦事也不小。

毕竟他们要想原封不动的领到一百万钱,首先就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就他们几个这没背景的情况,恐怕想要保住这个人头钱太难了。

“要不,我们就拿他的头去换钱?”

樊哙提议道。

“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在是太显眼了,还不如把他头砍了去,虽说领到的钱少了,但稳妥啊。”

刘季反手就给这小子来了一下:“你这可真是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这么个人头你送进宫里去,路上能不烂掉?那味道大得可比一个活人要明显多了。”

“那怎么办?”

刘季眼睛一转,有法子了。

这天,刘季难得起了个早,摸进和他相好的曹寡妇家,顺了套衣服出来。

当天晚上,他就请项籍到他家喝酒。

因为混的也确实很熟了,项籍就没多少戒心的去了。

结果刚进门后脑勺就被敲了一闷棍,昏过去人事不知。

刘季拿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女装。

第二天开城门的时候,门子发现了刘家的老三。

“哟,刘老三,怎么今儿个回去这么早?”

“别提了,”刘季一副晦气模样,“县长那边催人了,我要是再不回去,怕是得回家吃自己了。”

门子大笑起来。

随后问:“你今天怎么还赶了辆车来?”

刘季道:“这是樊哙家的远房妹子,说是要说给我做婆娘的,谁曾想着这呆子给我介绍了个小姑娘,身子还不好,前两天才来的,昨晚上就倒下了,高烧烧得厉害,我这不得给她雇个马车防风,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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