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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厉害啊!”

而作?为解元本尊,苏源遥遥望着桂榜的方向?,脑海中有?数不清的烟花炸开,心?脏“砰砰”鼓动着,几欲跳出胸腔。

“苏源人呢,怎的没看见他??”

“我?家老爷说了?,今日?若有?人能捉住苏解元,赏银十两!”

这一声吼,在银钱的诱惑下,不少人开始于人群中搜寻苏源的身影。

苏源正要跑路,冷不丁被人抓住胳膊:“找到了?,他?在这!”

恰好这时唐胤和方东看了?榜回来,苏源想也不想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抓起?两人拔腿就跑。

跑出好一段距离,直到身后的动静逐渐没了?,苏源堪堪停下,一手撑墙大口喘气。

“他?们真是太可?怕了?。”

为了?十两银子,差点把腿给跑断了?。

唐胤靠在墙上,挤眉弄眼:“这可?是榜下捉婿,说不定源哥儿你还?真能喜得良缘。”

苏源乜他?一眼:“这福气给你?”

唐胤噎了?下:“我?早跟我?娘说过,要等?到及冠才考虑成亲的。”

“我?不也是。”苏源缓过来点,站直了?身子,“话说你们俩考得如何,是否榜上有?名?”

方东:“我?是亚魁。”

唐胤收敛嬉笑,半是失落半是侥幸:“我?是倒数第四。”

那就是都考上了?。

“已经很不错了?。”苏源把手搭在二?位好友的肩上,“至少证明咱们是胜过许多人的,咱们现在可?都是举人了?。”

放在以前,举人可?是唐胤想也不敢想的存在,就算是吹牛皮也不敢拍着胸口说自个儿有?朝一日?能考中举人。

原则上来说,只要中了?举,就拥有?了?选官的资格。

虽说不是多大的官职,甚至连从七品都不是,但至少是能做官了?。

唐胤越想越激动,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我?这勉强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乡试第六,方东也十分满足,嘴角带笑:“是啊,都是光宗耀祖。”

稍歇片刻,三?人并肩走回客栈。

唐胤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真想赶紧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娘。”

“眼下估计不行,你忘了?还?有?鹿鸣宴?”

唐胤一拍脑门:“对哦,我?差点给忘了?,鹿鸣宴上是不是要吟诗作?对,我?要不要提前准备个三?两篇,防止现场出丑。”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苏源赞道,“咱们都先?备着,多多益善。”

既已决定,他?们回了?客栈就埋头准备起?来。

......

鹿鸣宴乃是乡试后专为新科举人而设的宴会,一般于放榜次日?举办。

这一日?,新科举人齐聚于此,谒见主考官等?官员,而后有?序入座。

苏源作?为新科解元,自然是走在举人的最前面,位子也是离上首最近。

各自落座后,举子们开始吟诵吟诵《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作?魁星舞。

之后就到了?吟诗作?对,向?诸位大人展示自己的环节。

乡试亚元最先?起?身,作?揖后吟诗一首,随后一脸期待地等?待评价。

上方的主考官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不错。”

亚元笑容僵了?僵,这首诗可?是他?琢磨了?整整一晚上才写出来的,怎会只得这样一个评价?

余光瞥见正襟危坐的苏源,他?心?神一动:“某早就听说苏解元才名,百闻不如一见,不若苏解元也赋诗一首,让诸位大人和在座各位品赏一番?”

第57章

数十道目光落在身上,苏源想忽视都做不到。

遂轻拢宽袖,起?身作揖,举手?投足尽显温雅:“品赏不敢当,既是如此,源便献丑了?。”

“菡萏池塘春水平,芙蓉院落昼初晴。花含宿露珠光润,玉佩风微有鹤鸣。”

正值菡萏盛放,举办鹿鸣宴的布政司衙门内恰好有一方池塘,一阵风吹来,便有清香涌入鼻尖。

苏源灵思?一动,一首七绝脱口而出,昨日拟的诗作反倒没用上。

主考官捋须,依旧是那句:“尚可。”

亚元险些笑出声,死命捏着手?心才忍住。

他还以为小三元有多厉害,还不是和他一样,只得?了?一句“尚可”。

苏源倒没多失望,作诗本就不是他的长项,中上游即可。

再?一拱手?,坦然落座。

其他人不甘落后,争相表现自己?。

宴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诸人饮酒奏乐,吟诗作对,好一派和乐景象。

上首的几位官员看在眼里,一贯肃然的面色松快不少。

这些可都是未来靖朝的栋梁,能和睦相处最好,将来有幸入了?朝堂,也能拧成?一股绳,替陛下效力。

苏源作为解元,被不少举人以各种名义敬酒。

饶是他酒量还算不错,也经不起?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脸色泛红,眼神也飘忽。

“苏解元海量,今日咱们不醉不归!”亚元朗声大?笑,说着又要过来斟酒。

苏源忙掩住杯口,努力作严肃状:“刘兄失陪,源要去更衣。”

亚元表情一僵,讪讪收回酒壶:“那你去吧。”

苏源悄没声地出了?宴席,站在廊下吹风。

热浪扑面而来,叫他清醒不少。

不想再?回宴上,更不想被人以各种理由灌酒,苏源索性四处逛了?逛。

顶多再?有半个时辰,鹿鸣宴就该结束了?,届时他跟唐胤方东汇合便是。

站在池塘边赏了?会儿荷花,清香驱散所剩不多的酒意?,苏源正要转身回去,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谈论声。

“真不懂他凭什?么能中举,凉薄无情,不顾生父和庶弟死活,要我说当初就该一并剥夺了?他的功名,凭什?么他能继续再?往上考?”

原本苏源是不欲偷听他人谈话?的,可当他听见“生父和庶弟”时,鬼使神差地止住脚步。

“那时他已经得?了?两次案首,我看多半是那凤阳府知府徇私,想在他的地盘上出一个小三元。”

“小三元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成?了?解元,真是老天不长眼。”

“就他之前作的那首诗,我三岁时就能作出来,他还一副坦然自得?的模样,简直贻笑大?方!”

亲耳听到别人议论批判自己?,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微妙。

起?初听到这番对话?,他是愠恼的。

可越往下听,越觉得?可笑。

亏得?他们还是举人,难道不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

光是听些捕风捉影的话?,就在背后与人恶意?猜测。

这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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