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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呢?”

“这人我认得,他是郭大?人家的嫡长子,叫郭连云!”

苏源瞳孔放大?,满脸震惊:“怎会如此?!”

“还有,我不过出?去透个气,这屋子里怎么又有了旁人,还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张剑扭过脖子,恍惚间苏源好像听到了“咔嚓咔嚓”的音效。

“苏状元你刚才说,你出?去透气了?”

苏源点头,理所当然?道:“我之前喝了点酒,喉咙有些不适,就想着趴一会儿,醒醒酒,没想到张兄如此热忱,主动将我送到了客房。”

说着,苏源上前一步,亲切地握住张剑的手?:“虽然?我略有些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张兄一路扶我过来,我都记在心里,分毫不敢忘。”

张剑面皮抽动,最简单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苏源的手?钳着他的手?腕,像是捕捉猎物的毒蛇,将他狠狠缠住。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张剑衣摆底下的双腿打着摆子,惊恐完全侵占了他的大?脑。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是误会苏状元了。”

“里头那个姓郭的也太过分了,都不问客房里有没有人,就带着女人进去瞎搞,真是好不要脸!”

“苏状元果然?是个知道感恩的好人,这么件小事都千恩万谢的。”

“是呢,不愧是当状元的人。”

苏源一脸热切,眼底却沁着寒冰:“张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到现在都非常感动,真是万分感谢张兄!”

苏源感动,但?是张剑不敢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源竟识破了他们的计划,还反将了一军。

跟慕蝶睡觉的人成了郭连云,苏源半点损失都无,还得了个知感恩的好名声。

惊慌失措时,苏源突然?撒手?,摇着头说:“不可能?的,思源清正端直,绝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里面的人认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跨进门?槛:“不行,我得进去看?一眼,到底是谁冒充思源,坏他的名誉!”

苏源的动作?迅疾如风,张剑一个不慎,就让他溜了进去。

得知客房里的人不是苏源,进士们全都松了口气,松江书院的学生们尤甚。

听苏源如此说,也都义愤填膺:“郭兄再君子不过,绝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我倒要看?看?里头那人是方是扁,怎么着也不能?让郭兄背了这口锅!”

说罢一窝蜂涌进屋里。

张剑眼前一黑,要不是扶着墙,估计得晕死?过去。

拐角处,宋竟遥扶着栏杆,一手?捂着肚子,快要笑岔气。

不时有人看?向这边,表情一言难尽,这人怕不是疯了。

小厮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旁边的盆栽里,低声提醒:“公子,这里是酒楼,您收着点。”

宋竟遥压根收不住。

他今儿只是单纯来相看?未来妹夫的,谁曾想竟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简直一个字,绝!

这边宋竟遥打算回去把这事儿告诉叔公,那边屋里,岳坚并几个路人见苏源出?现,自?觉闪到一旁。

苏源口中念念有词:“我倒要看?看?,你个李鬼又是如何假扮李逵,抹黑思源兄的!”

“哗啦——”

苏源长臂一扬,扒拉开了帷帐。

熏香味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味道,令人作?呕。

女子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只能?瞧见一缕黑发。

浑身不着一物的男子捂着下头,冷不丁和苏源对视。

苏源大?惊失色:“思源?!”

第76章

郭连云瞳孔骤缩,忙背过?身?,扯被子?遮丑。

奈何慕蝶把整个被子给卷走了,丁点儿?没留给?他。

扯了两?下没扯动,被子里传出带着哭腔的女声:“公子?不要,嘤......”

羞愤之下,郭连云也?顾不上?维持形象,竟当场跟慕蝶抢起了被子。

大家都?有素质,见状连忙背过?身?去。

这时松江书院的学生奔进屋,看?到眼前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这么?没风度没素质的男人,当真是风光霁月的郭连云?

女子?的抽噎愈发急促,众人心生不忍,相继指责起郭连云。

“你怎么?还欺负一个姑娘家,没听见人家都?哭了?”

“你小子?可要点脸吧,干了这么?缺德的事,还跟人姑娘抢被子?。”

苏源憋笑憋得辛苦,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掐着?手心,才能维持住沉痛的表情。

松江书院某学生一脸不赞同:“在场都?是男子?,郭兄你又何必逼迫这位姑娘,有这功夫你都?已经穿好衣裳了。”

郭连云浑身?一僵,揪着?被角的手撒开。

慕蝶趁机把被角往身?下一卷,这下连头发丝都?看?不到了,将“羞于见人”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位年纪比郭连云稍大些的松江书院学生回?头看?了眼,见他已经安分下来,轻咳一声催促道:“赶紧穿衣服吧。”

即便同为男子?,看?到对方这幅尊容也?会觉得辣眼睛。

更遑论之前战况激烈,郭连云前胸后背都?被挠出指甲印。

在场读书人居多,惊鸿一瞥将这些荒诞的痕迹尽收眼底,心里怪膈应的。

有不可置信,也?有嫌弃。

没想到啊没想到,君子?端方如郭连云,也?会在男女之事上?失了分寸,做出这等丑事。

他那丑态毕露的模样,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郭连云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索性面无表情应了声,捡起丢了一地的衣裳,躲在帷帐里麻溜穿好。

窸窣声消停下来,诸人转身?。

刚好看?见郭连云站在床边,一只纤纤玉手从被褥里探出,将帷帐放下,掩住床榻上?的情景。

郭连云无暇顾及其他,穿着?皱巴巴的衣袍上?前,深深作揖,语调满是愧疚:“对不起诸位,都?是郭某的错......”

话未说完,就被苏源厉声打断:“思源,你不该向?我们道歉,真正需要道歉的,是被你伤害的那位姑娘。”

一面生客人附和道:“没错,咱们就是看?热闹的,顶多腹诽两?句,你真正伤害到的是里头那位姑娘,跟咱们道歉有啥用。”

岳坚此前听人提起郭连云,言语间满是称赞,再看?苏源和松江书院学生的反应,满目震惊,显然很意外。

误解苏源的羞愧,以及对乱性之人的鄙夷,皆化为锋利的言语:“岳某以为郭公子?是端方之人,未曾想事发后第一件事竟想要息事宁人,简直令岳某大开眼界!”

“且不论这姑娘是何身?份,你既......做出这等事,就该拿出你作为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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