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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点火的,着实该死!”
福公?公?还?能如何,只能附和。
......
半月后,苏源前往翰林院任职。
此?时,民间舆论转变甚大。
之前那些?传言恨不得?将所有功劳扣到苏源身上,将他捧得?高高。
生怕百姓们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生怕他不会引起帝王忌惮,顺利活到九十九。
现?在的传言,主角是弘明帝。
大致就是:虽然苏源发现?了天铃,但如果没有陛下的赏识,没有陛下的英明果断,百姓可能永远也尝不到天铃的滋味。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有一位明君。
百姓的想?法也从?“苏状元真厉害”,变为“陛下真爱民如子”。
去往翰林院的路上,苏源听着陈正打听来的消息,露出满意的笑。
抵达目的地,苏源跳下马车,一整深绿色的官服,信步走进翰林院。
翰林院乃养才储望之地,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注]
从?六品修撰,多负责修国史、实录,记载陛下言行,进讲经史等。[注]
心中默念自己的职责,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苏源一时不察,后背遭受重?重?一击。
“杵在这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第89章
“一个个净想着偷懒,再这么下去?,年底考绩甭想通过,趁早给我?滚蛋!”
苏源忍痛转身,同样身着深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神色不耐,说话时嘴上两撇胡须一翘一翘,颇有几分逗趣。
他怀里抱着一摞书,最顶上一本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滑落。
苏源顺手将它推了回去:“对不住,在下初来乍到,不知该往何处,无意挡了您的路,还请恕罪则个。”
“新来的?”
男子面?色稍霁,按捺怒火仔细打量对?面?的青年。
面?如冠玉,挺若修竹,身着深绿官服,腰佩银带,显然和他一样,同为六品官员。
他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你?可是新科状元郎?”
七品官乃是浅绿,六品官才可着深绿色。
除去?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还有凭朝考进翰林院的庶吉士,都?是七品及以下。
苏源面?上闪过一丝意外:“在下正是苏源,只因不知具体在何处上值,一时彷徨,才停驻在此。”
男子咽了口唾沫:“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地方也属正常,我?领你?过去?吧。”
只怪他方才闷头只往前闯,撞到人后也不曾看清对?方模样,就暴躁开喷。
放眼整个翰林院,甚至于?整个靖朝,现在估计没人不知道这位苏状元。
深得?帝心不说,尚未入朝就悄没声?地立下大功,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他又是斥责又是威胁,难保对?方不会怀恨在心,日后在陛下面?前给他上眼药。
正忐忑不安着,只听得?苏源温声?道:“多谢大人。”
男子摇头:“苏状元稍等片刻,容我?将这些?书放回原位。”
虽然他不满苏源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子与?他平起平坐,但谁让对?方圣眷正隆,只能交好,不可得?罪。
苏源乜一眼那摞书,就是它们撞到了自己身上。
后腰仍残余着些?微痛感?,他面?不改色地应下:“好,大人先忙。”
男子疾步走进右前方的屋子,很快出来:“走吧,我?领你?过去?。”
苏源温雅一笑:“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男子下意识摸上腰间?银带,眼底飞快闪过什么:“我?叫郝治,和你?一样都?是翰林院修撰。”
“郝修撰,在下初入翰林院,尚有许多不懂之处,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虽然初次打照面?,双方......或者说是郝治单面?方起了摩擦,但苏源本着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原则,率先释放善意。
郝治嘴上应着:“那是自然,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心里却不以为然。
人可是靖朝大功臣,陛下都?给他一路开绿灯,能有什么难处。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和那些?个世家?子弟攀谈攀谈,说不准能借此升官呢。
他在修撰这个职位上已经?坐了好几年,可不想直到致仕都?只是个庸庸碌碌的从六品。
苏源含笑道谢,之后两人一路沉默。
七拐八绕,最终在一间?屋子前停下。
郝治推开门:“这就是苏状元上值的地儿,等榜眼和探花来了,应该和你?在同一间?屋。”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打着讨好的目的,提前好几天就跟侍读学士打听过。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新科进士任职头一天,他就把状元郎给得?罪了。
心下寻思着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简直倒霉透顶,笑容浮于?表面?:“苏状元赶紧进去?吧,我?也有其他事要做,做不完可是无法下值的。”
苏源眉眼微动,略一拱手:“好,多谢郝修撰。”
不过简简单单一句道谢,谁知郝治竟面?色扭曲了下,硬邦邦地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苏源:“???”
这脸色怎么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顶着一头雾水走进办公室,苏源无声?感?叹,只能说中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针。
腹诽的同时,苏源也在打量屋内的陈设。
和现代的办公室差不多,共计四张桌案,两两并列,且相对?摆放。
桌上笔墨纸砚齐全,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点苏源倒是无所谓,他也没什么洁癖,暂且将就着用一段时日,不能用了再换新的。
桌后各有一排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书本和各类文书卷宗。
取下一本书,随意翻看,开篇是靖朝的某段历史。
作为科举八年选手,苏源几乎将靖朝历史倒背如流,看了一个段落就知道后边的内容。索性合上,又放回去?。
用屋里现成的水盆打来一盆水,用巾帕将桌案和书架大致擦洗一遍。
刚倒掉污水,一身浅绿的岳坚阔步走来。
进门就朝苏源拱手:“苏贤弟,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苏源把水盆放回原位,擦拭手背的水痕:“岳兄,别来无恙。”
岳坚环视四周,奇道:“周贤弟还没来吗?”
苏源颔首:“左右还未到正式上值的时辰,是咱俩来得?早了。”
岳坚摸摸鼻子,很是无奈:“我?原本也不打算来这般早的,是我?娘子一个劲儿地催促,说什么去?得?迟了可要吃挂落。”
苏源失笑:“来都?来了,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