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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当场晕死过去,一个倒栽葱压倒郝治。

苏源见此一幕,险些笑出声。

雷大人一走,郝治的苦日子就来了,看他如何作威作福。

因雷大人离开,翰林院一整天都洋溢着愉悦气息,苏源亦不例外。

回到春宁胡同,陈大递来一封信。

苏源展开,入目第一行五个字:“梁守海已死。”

第92章

信中详尽描绘了梁守海经历与下场。

当年他获罪流放,来到苦寒之地,条件艰苦不说,每日还要干苦力。

梁守海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吃得消,只?是每个犯人每天都有固定?工作量,干不完不给饭吃,还会被监工抽鞭子。

梁守海为了那口饭食,只?能咬牙硬撑下去。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他三天两头病一场,儒雅斯文的县令大人很?快变成?隔壁那男的。

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两鬓斑白,皮肤黝黑,脊梁更是佝偻得厉害。

饱受苦难时?,梁守海始终盼着梁盛有朝一日大权在?握,风风光光迎他回去。

凭着这一信念,才让他捱到今日。

眼看着梁盛已满十八,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再坚持几年,他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结果却被告知,梁盛多次加害嫡兄,被陛下亲自下令,于午门斩首。

那个痴傻十年,被他万般嫌弃并抛弃的嫡子如今已成?了状元郎,圣眷在?身,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甚至他们每日用来果腹的天铃,也都是他那嫡子发现并进?献给朝廷。

梁守海捧着水煮的天铃,好?半晌没?回神,只?说想静一静。

许久后,一同干苦力的犯人发现梁守海的破屋里一丝动静没?有,破门而入,发现他躺在?地上,四肢扭曲,表情狰狞。

找了大夫,被告知梁守海吃天铃时?噎住,硬生生把自己给憋死了。

监工直呼晦气,直接让人把梁守海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

这封信很?长,足足有两页纸。

苏源逐字逐句地看完,心境出乎意料的平静。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

第一世?梁守海和梁盛残忍谋夺他和苏慧兰的性命,如今一个二个都被抛尸乱葬岗,也算是罪有应得。

值得一提的是,几个月前梁盛被斩首,半路上尸首被某位见义勇为之士劫走,鲜血流了一路。

等衙役循着血迹找过去,发现梁盛的尸身被丢到了乱葬岗上。

头顶有秃鹫盘旋嘶鸣,有野犬和秃鹫蹲在?一旁,埋首啃食。

这件事传遍京城,众人拍手叫好?,苏源也略闻一二。

梁盛将他抛尸乱葬岗,可曾想过轮回之后自个儿也逃不开乱葬岗的命运。

长指捏着信纸,苏源双眸定?定?落在?梁守海的死因上。吃土豆噎死,真是可悲可笑,又大快人心。

土豆是由苏源发现,也算是亲手报仇了。

尘埃落定?,这对父子或许已经在?十八层地狱相聚了吧。

苏源放下信纸,惬意地喝了口茶,出门找苏慧兰。

在?分享好?消息与善意隐瞒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苏慧兰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蔬菜,从苏源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眼也没?抬:“死了就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苏源深表赞同,蹲在?一旁帮着除草。

等吃晚饭时?,苏源发现苏慧兰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行走间步伐轻快,哼唱小调的声调也透着欢愉。

苏源立在?窗前,眼角眉梢都沾染上笑意。

雷大人被调职,梁守海身死,称得上双喜临门。

苏源这一夜睡得极香,翌日一早精神饱满地去翰林院上值。

刚踏入翰林院,就看到郝治那张胖脸。

郝治满脸殷勤的笑,显得分外刻意:“苏大人来了?用早饭了么,我?这边还有包子,是八品阁的,苏大人要尝尝吗?”

苏源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怪异,摇头婉拒:“多谢郝修撰好?意,只?是我?已用过早饭。”

郝治犹不甘心,跟在?苏源屁股后头,亦步亦趋往前:“苏大人,听说你最近在?为先帝撰写实录,可需要我?帮忙?”

苏源脚下不停,目视前方:“不必了,该准备的我?和岳兄、周兄都已准备好?。”

几次三番示好?,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拒之门外,郝治笑容挂不住,僵在?脸上。

“苏源你别......”

苏源侧过头,清凌凌的眸子落在?郝治身上,戳得他一个激灵。

“如果我?没?记错,今日雷大人便要出发前往韶州府,郝修撰作为雷大人的外甥,怎么都得亲自相送,才无愧于这些年雷大人的倾心相护。”

苏源嗓音极轻,只?郝治一人能听见。

这一幕落入其他人眼中?,就是郝治有意示好?,而苏源大人不记小人过,温声细语地同郝治说话。

路过一人,郝治听到对方感?叹:“苏修撰不愧是状元郎,气度不凡,肚子里还能撑船咧!”

郝治被气了个仰倒,恨不得抓着对方的肩膀一阵摇晃。

苏源正在?嘲讽他,你们一个个都聋了瞎了吗?!

却见苏源朝那位官员拱手见礼:“吴大人,今日您来得依旧很?早呢。”

吴大人笑得合不拢嘴,摸了把胡须:“这人上了年纪,时?辰一到就睡不住了,索性来翰林院,多少也能找点事情做。”

苏源温雅一笑:“大人所言甚是,听您一席话,下官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在?此,这就去干活儿了。”

吴大人连连点头:“好?好?,咱们靖朝有苏大人这样勤劳刻苦的年轻人,未来可期啊!”

苏源赧然笑着,同吴大人道别,疾步离去。

吴大人一转头,就看到郝治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模样,登时?火冒三丈。

“你还杵在?这干什么,人苏修撰都去忙活了,他一个翰林院新人都这般自觉,你都在?翰林院待了十多年了,怎么还跟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动一下?”

郝治被吴大人喷了一脸唾沫,脸色红了青青了紫,像是在?开染坊。

可偏偏眼前之人是侍讲学?士,现在?他没?了姨父的庇护,吴大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摁死。

“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去整理文书。”

吴大人又抓着他教训了好?一顿,直到郝治要哭不哭,才勉强放过他。

郝治几乎是落荒而逃。

吴大人看了直摇头:“再这么下去,迟早得降职。”

苏源一路与同僚笑着问好?,来到办公点。

屋里,岳坚和周修几乎头挨着头,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

苏源见状,难免心生好?奇,凑上前看一眼。

岳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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