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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舟一脸懵,反手指向自己?:“你说本官杀了人?”
衙役看了眼他的?红色官服,肯定点头:“没错。”
王一舟是个轴脾气,当时就气笑了:“你们府衙就是这么办案的?,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
“本官这几日吃喝拉撒都在造船处,门都没出?过,难不成本官会分身术,咻一下变成一个,又咻一下变成两个?”
即使?场合不对,苏源还是忍不住嘴角轻抽。
这时,曲知府慢悠悠走进来:“是与不是,还得查了才知道。”
造船处众人对他的?感?官极差,见他一副老狐狸样,全都怒目而视。
曲知府笑得和善:“王大人,请吧。”
王一舟杵在原地充耳不闻。
双方呈对峙状态,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第135章
“知府大人,我?可以给王大人作证,这四天他连门都没出过,绝不可能杀人。”
有人开?了个头,陆续有人站出来作证。
曲知府眼里有阴沉转瞬即逝:“王大人也得体?谅下官查案的不易,走个过场而已,您不会?不愿意吧?”
衙役收到曲知府的眼神示意,也都跟着附和。
王一舟气极反笑,砰地放下凿子:“你们一个二个,还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道德绑架这个词是从苏源那里学来?的,王一舟活学活用,直怼得衙役讪讪闭了嘴。
曲知府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眯起眼:“王大人这般反应,不会?是心虚了吧?”
王一舟就是个暴脾气,经他这么一说,立马被挑起怒火。
正?要呵斥,被苏源抬手打住。
苏源看向曲知府:“只是前去公堂对峙?”
王一舟被指认是杀人凶手,他们并非占理一方。
再这么闹下去,曲知府直接把?罪名扣到王一舟头上也不是没可能。
曲知府点头:“苏大人说得不错,事发时是半夜,目击者也有看错的可能。”
“只要查明?真相,王大人便可洗脱嫌疑。”他朝王一舟拱了拱手,“还望王大人能明?白下官的难处。”
王一舟无话可说。
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变成他妨碍官府办案。
要是被京城那些个嘴碎的御史知道,又得上蹿下跳弹劾他了。
“不是说要审案,那就赶紧走吧,本官还急着回来?造船呢。”
曲知府无声笑了下。
王一舟刚迈出一步,被苏源拉住。
他转头,眼神疑惑。
苏源看向曲知府,言语温缓,却不容置喙:“曲大人,本官作为正?三?品侍郎,是有资格旁听的吧?”
曲知府嘴角微僵,当即明?白苏源的意图,很不乐意。
偏生官大一级压死人,苏源这样大两级的足以支使他这个四品知府做事。
真不爽啊。
一个比他年轻十?几岁的小子,只因得了陛下的信重,轻易就能踩在他头上。
倒显得他十?多?年的汲汲营营像个笑话。
心中?意难平,言辞间不免带出几分:“大人既已决定,下官又能说什么。”
苏源拱手:“那就多?谢曲大人了。”
造船处众人摸不着头脑,苏大人又无法主审此案,旁听又有何用。
王一舟更?是频频看向苏源,大大的眼里是大大的疑问。
苏源不欲多?言,微抬下颌示意:“走吧,曲大人。”
衙役要上前拿人,被苏源叫住:“王大人乃朝廷命官,尚未定罪的情况下,尔等可不能像对待其?他嫌犯那样连捆带拽带走。”
衙役有曲知府罩着,本该无所畏惧。
然对上苏源漆黑的眸,竟生出一丝畏惧,条件反射地退到了曲知府身?后?。
下属丢脸丢到家了,曲知府脸色比锅底灰还黑,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衙役苦着脸,等王一舟先行,这才战战兢兢地跟上。
王先生皱着眉:“承珩,曲知府他到底什么意思?”
明?知王一舟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还带着人前来?捉拿。
夏员外郎一脸忿忿:“他们欺人忒甚,不就是没捞着功劳么,简直阴毒下作!”
造船处众人窃窃低语,尽是不满与?愤恨。
苏源抬手揉了揉额角,正?色道:“不论他是何意图,都不会?得逞。诸位放心,我?定会?将王大人平安带回来?。”
王先生拍拍苏源的肩膀:“尽力而为。”
王一舟再怎么也是三?品大员,纵使被扣上杀人犯罪的帽子,也轮不到曲知府处置,而是上报京中?,由弘明?帝发落。
王一舟在朝十?数年,弘明?帝又岂会?不知他的品行。
这是最坏的情况,过程可能坎坷些,好在他最后?都会?平安无恙。
“我?心中?有数。”苏源应了声,快步跟上曲知府等人。
......
灭门案情节极其?严重,因太过血腥一夜之间传得人尽皆知。
府衙栅栏外挤满了人,他们对着公堂上跪着的男子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真惨呐,一家五口人一个不剩,连三?岁娃娃也不放过,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真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知府大人不是去拿人了,要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里头那小子也是运气好,看到凶手的脸还能活下来?。”
“看知府大人那架势,凶手别再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不可能吧,这年头但凡有点身?份的,谁想?不开?杀人......”
“知府大人回来?了!”一声高呼,打断前面那人的话。
百姓们举目四望,不远处知府大人带着衙役并两个男子走近。
那两个男子着一身?红色官服,不论年轻的还是中?年的,俱都气度不凡,衿贵得叫人不敢直视。
“不是说去捉拿凶手,凶手呢?”
“有没有可能,那两位大人就是......”
“你在说什么屁话,人家都是官老爷了,犯得着把?人一家五口全杀了吗?”
“我?就这么一猜,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规定当官的不能杀人?以前鱼肉百姓的贪官酷吏还少吗?”
不论他们如何议论,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源一行人进入公堂。
红色官服的中?年官员立于堂下,知府大人在“明?镜高悬”牌匾下正?襟危坐,面貌俊美的年轻官员则端坐一旁。
众人见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会?吧,他真是杀了姚家人的凶手?”
“他图啥啊,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公堂上,曲知府居高临下地睨着王一舟,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
他攥住惊堂木,猛一拍:“王一舟,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