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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的黑巫师都在阿兹卡班,剩下的在其他国家逃亡——当然,我希望他们没有去你们国家……”

……

“是的,我也很遗憾,邓布利多无疑是几百年来最伟大的巫师……毋庸置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一样,在霍格沃茨也备受全体师生爱戴……”

……

卡罗尔说得口干舌燥,趁下一个搭话的人还没过来,她赶紧去餐桌上给自己拿了点东西吃。一边吃一边搜寻金斯莱和斯内普的身影,看到他们两个身边的人同样络绎不绝,不免感到十分欣慰——有苦大家一起吃嘛。

她理所当然地多分了点关注给斯内普。

他的状态让她感到有些意外,既不同于在学校里时的威严凛然、不苟言笑,又不像面对她时那么紧张和生涩,在这样被众多人团簇着或结交、或试探、或明嘲暗讽的复杂情况下,他表现得几乎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一时热情地微笑握手,和人友好攀谈,一时绵里藏针地周旋,挡住了所有别有用心的打探,一时又面若冰霜,冷冷地驳斥某个人不善的话语,但下一刻,他就转为和煦,游刃有余地将场面拉回到轻松愉快之中。

从始至终,他都镇定自若地掌控着主动权,不露怯,不倨傲,不退让,不张狂,完美地展现了霍格沃茨新任校长的能力、气度和风采。

卡罗尔看到许多巫师的脸上都闪过或是忌惮、或是考量、或是欣赏的神色,显然,邓布利多的去世和伏地魔的动乱为英国魔法界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在斯内普的这番表现下,一定程度地抵消了一些。

似乎感受到长时间的凝视,斯内普目光如电地看了过来,在看到站在餐桌边的卡罗尔后,凌厉的目光乱了一瞬,跟着转变为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隐晦柔情。他露出探询的表情,像是在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卡罗尔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喝了口香槟以掩饰唇边的笑意。

西弗勒斯·斯内普——真是个令人无法不心动的男人。

等到大厅里的巫师们差不多都到齐后,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弗洛伦斯·布拉德利,也终于施施然地露面了。

她是一位身材并不高大但气势却十分迫人的女巫,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作为主席来说,相当年轻。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某种特殊血统导致的。她穿着金色的立领礼服裙,在随从人员的簇拥下进场时,像一轮耀眼的太阳在众人眼前升起。

奏乐停止,巫师们停下说话,向中间聚拢。

弗洛伦斯站在台阶之上,眼神锐利地扫过全场,“声音洪亮”的效果下,她说出的话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晚上好,诸位。”她用一种十分典雅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你们都是全世界巫师中的佼佼者,每个人都事务繁忙,所以能通过这个机会见到诸位,和诸位进行宝贵的交流,聆听各有所长、充满智慧的声音,我感到万分喜悦。”

台下的巫师用热烈的掌声当做对这番恭维的回应。

弗洛伦斯微笑着继续说:“我相信,这次的会议,不仅仅是为了选拔出各国的优秀代表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委员,共同参与维护魔法世界的稳定、促进魔法世界的发展的任务,同时也是为了让诸位——包括我,在交流中开阔思维和眼界,明了世界局势的最新变化。我同样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巫师,都会成为举足轻重的舵手,带领魔法世界驶向更光明、更美好的未来。”

旁边的助手适时地递上一杯红酒,弗洛伦斯高举酒杯,大声说:“敬诸位有识之士。”

下面几百名巫师也举起酒杯,齐声说:“敬主席。”

卡罗尔和身边的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眼神,相互会意。

这位新任的主席,确实是一位善于掌控人心,手段圆滑而娴熟的聪明人。

但这样的人成为领导者不一定就是一种幸运,因为整个魔法界的稳定几乎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但凡她想法偏激一点,就是第二个格林德沃。不过要是她心性中正,志向远大,那她无异于魔法界的摩西了。

弗洛伦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就走下台阶,跟凑到她面前的巫师挨个进行简短的交谈,就卡罗尔的观察,她连着两个小时都在巫师间游走,表情始终都郑重其事,没有半点敷衍和不耐。

卡罗尔大为钦佩。

心想只要她不发动战争,等到下次选举,她一定把自己的选票送给这位女士。

刚这么想完,弗洛伦斯转头时恰好对上卡罗尔的眼睛,她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便脱开包围,向她走来。

“你好,弗洛加特女士。”她主动打招呼。

真厉害。

卡罗尔更加叹服了。连一个没见过的、名声不显的人的名字都能记得,怎么叫人不对她产生好感和敬重?

“你好,主席。”卡罗尔语气尊敬。

“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见面。”弗洛伦斯的态度相当亲切,“道克瑞先生给我写了信,信里详述了你的可敬品质。听说你也是邓布利多的朋友?他是一位伟大的巫师,我很遗憾没能为他做点什么,刚上任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交接一些繁杂的事务。”

她语带歉意,看起来在发自内心地为邓布利多感到难过。

卡罗尔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依旧对这位主席持保留态度。一个人只要成为了政治家、领导者,那她的真情实感同时也会是一种左右人心的手段。在这一点上,邓布利多其实也是。

她暂时还不太想给第二个人卖命。

“请不必对此感到自责,主席。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邓布利多希望看到的,我想,邓布利多也是更愿意你为整个魔法界做点什么,而不是为他。”卡罗尔也把话说得十分动听。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

弗洛伦斯微笑:“我还有事,你请自便,弗洛加特女士。”

卡罗尔也微笑:“你请忙,再见,主席。”

弗洛伦斯点了下头,转身朝金斯莱走去,看样子是打算跟他们三个人都聊一聊,亲自对他们三张新面孔探个底。

卡罗尔也在弗洛伦斯从她这离开后赶紧朝大厅外走去——她得上个厕所,好打起精神应付下半程的社交。

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奈杰尔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发着呆,特意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去吃点东西吧,普雷查德。”卡罗尔说,“晚宴结束还要很久,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噢,好的,谢谢您,弗洛加特女士。”奈杰尔结结巴巴地说。

卡罗尔转身就要离开。

奈杰尔却叫住了她:“弗洛加特女士,您觉得——”

卡罗尔等了一会,没听见他继续往下说,便问:”什么?

奈杰尔讷讷地摇头,“没什么,抱歉,女士。我大概有些昏头昏脑的。”

卡罗尔认真地又看了他两眼,见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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