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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倒一杯酒,又发现随身携带的酒壶在进来之前被守卫收走了, 听了果戈里的话之后, 他面无表情的说:“为什么要告诉老夫?你现在待的是这个世界守备最森严的异能监狱,进得来出不去, 不归我们猎犬管,就算归猎犬管……”
福地咧开一个自信张狂的笑脸, 显然认为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你提前告知这一点,只会让本就渺茫的几率更无限接近零吧。不是老夫自夸, 猎犬至今为止执行的任务可从未失败过, 包括从我们的手里抢走罪犯。”
果戈里笑眯眯的看着福地, 他知道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脑袋就要搬家。实话说,果戈里此前确实不知道福地就是天人五衰的首领神威,那位从十多年前就开始资助费奥多尔的神秘冤大头。
是在自己被派去雨宫家绑架地狱使者之前,费奥多尔才透露了,可能面前这个人也以为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吧。
可是,人不作死就不叫果戈里了。
所以他道:“费奥多尔跟我提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首领神威。但我从未见过对方,也没见过他和什么神秘人士联系……嘛,或许是有的。”他眨了眨单眼,俏皮的说,“毕竟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吧,比如他上厕所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跟着去的。”
福地,挠了挠头发,看了眼身后吃瓜的两名守卫,和头顶上的摄像头,荧幕那边估计也有一堆人吃瓜,道:“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你们都待在一起?”
果戈里自信的点头,反正费奥多尔不在这里,这种事情不都是他一个人随口胡扯么,对方又不能自证清白。
福地抽了抽嘴角:“睡觉也一起么?那你们关系是挺好的。”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这种关系,是不怕睡觉的时候被某一方宰了么?
果戈里:“……”好像哪里对,又哪里不对。意识到被误会后,他嫌事不够大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嘛,毕竟我可英勇了,费奥多尔会对我着迷理所当然的吧。”
福地懒得回应这句话,于是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你说了有重要的情报想跟老夫说,老夫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地方。怎么,难道是想协助我们抓到魔人?你以为老夫会相信吗?不管是越狱还是别人协助你越狱,随便怎么样都好,没有其他话说,老夫就走了。”他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这把年纪了还要出差,能不能体谅一下老年人了。”
果戈里却说:“我不想越狱,我只是想多一个室友,就算是邻居也行。能和最好的亲友一起坐牢,也是人间一大美事吧。”
福地,偏过头懒洋洋的抬起眼帘,似乎在分析对方所说之话的真假。在见到果戈里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并非开玩笑后,他抿了抿唇,唏嘘着说:“他有你这么个亲友,真是有服气。”
前面是‘书’造出来的西格玛成为了大作家,后面的自己的犯罪脑替也当上作家,如今又一个前下属竟然想用写文来引诱费奥多尔一起手拉手快乐的坐牢。
福地庆幸自己建立的是天人五衰组织,死屋之鼠只是费奥多尔自己创立的。他不是老鼠,所以不是很懂这些老鼠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管费奥多尔会不会上钩,果戈里愿意主动做诱饵来吸引魔人进坑,默尔索监狱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他们监狱没有绩效这种东西啦,但如果能亲手抓住一只魔人,肯定会升职加薪。而备受联合国信赖,被誉为远东英雄的福地,自然是被邀请做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福地:……已经开始后悔当英雄了。
他想了想,没有先答应,而是给立原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询问千晔愿不愿意做外援。
有地狱使者在的话,福地觉得自己可以摆烂了。做了那么多年冤大头(划掉)、资助人,福地比谁都清楚跟费奥多尔比脑子,自己这个脑子就跟原装货装反了一样,比不过。
而且说句实在话,福地至今都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样,担心会出现变数。有变数,那就再拉多一个变数,负负得正,完美!
千晔不知道自己被猎犬的队长盯上了,他坐在书桌发呆,坐在窗边上发呆,吃饭时洗澡时都心不在焉。西格玛听他一天叹几百次气,一颗心就揪紧。他是藏不住话的人,做好了心理建设才问:“千晔先生,小说怎么了吗?哪里看不懂,我可以给您讲解。”
领悟过对方那贫瘠的日文表述能力的千晔,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叹气。
西格玛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炸起来了,不安的询问:“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上断头台,也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啊!那本小说真的那么不好吗……”
他眼神坚定的说:“那这本小说不算,我可以重新写一本!”
千晔:“您不是说《安娜》是您毕生心血之作,再也不会比它更优秀的小说存在吗?”
西格玛体会到吹牛逼的孽力回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是一名年轻的作家,我的人生还很漫长,为了能和千晔先生结婚,我会写出更多的最优秀的小说,恩!”
千晔:“越说越不靠谱了……”
他无奈的单手托着腮帮子:“搞什么啊,明明是我最烦的那种信口开河、说话不打草稿,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没有计划性可言的随性之人,还是做事三分钟热度的那种人。”
西格玛:QAQ
虽然是实话,但也没必要这么直接吧!会哭哦,真的会哭哦!
眼泪已经先一步掉下来,泪珠吧嗒吧嗒的掉着,就像是被雨淋的狗狗一样,就只差再来一个声线颤抖的呜咽。
西格玛哭的次数太多了,千晔提不起安慰他的心思,对这个亲手将自己的眼泪搞得不值钱的家伙,千晔用手指抵着他的鼻尖:“安静,让我好好想想。我已经很努力的,竭尽所能的思考着你有什么优点。”
西格玛用垂死挣扎的神态道:“写小说?我是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当代俄罗斯最伟大思想家的文学家。”
千晔半眯着眼睛,语气平直的说:“而我是个扑街小说家。写出来的东西没人要那种。”
西格玛:“怎么会没人要呢?我每次上洗手间时都会看的。”
千晔愣了一下,笑得犹如春暖花开:“……别逼我掐死您。”
——最佳厕所读物这种名号我不需要的,谢谢!
不仅不需要,还想堵住对方那张狗嘴。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是智障吧!
千晔觉得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可是心头真的很乱。他深深的打量着不安的西格玛,见他一副根本不明白自己在烦恼什么,还沉浸在‘小说不好看所以千晔先生不明白我心意’的情绪当中,就更郁闷了。
但凡这小子警醒点,千晔觉得自己都不用这么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