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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咒灵如同半透明的黑色泡泡悠悠往下飘落。

花理奈的眼前也弹出了一连串的提示:

[限时任务完成]

[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你在咒术界集会活动中获得的关注度为最高,达成隐藏成就“漆黑梦魇”]

[你给咒术界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获得特殊称号“诅咒之王的另一面”]

[获得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改)”]

[获得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改)”]

[获得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改)”]

[你的召唤物“漏瑚”状态异常,注意查看]

三根比之前更干瘪还泛着焦黑的手指落到了花理奈的背包中,手指表面还隐隐泛着些许金红色的火焰微光。

花理奈却是注意到了最后那一行提示。

漏瑚?是这个火山头吗?

花理奈低头看看一直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火山头,火山头下方泛着白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色斑点覆盖了。

两面宿傩的指印和禅院家领域的黑色的雾气同时缠绕在它的身上,它眼睛下方刚长出来的、像是嘴巴一样的裂缝动了动。

“能和咒术师大战一场,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火山头断断续续地说着,在花理奈的小触手下化为了粉末。

眼睁睁看着火山头变成灰烬消散在手中。

花理奈:QAQ

她的火山头啊QAQ

死之前还说了这种话QAQ

好可怜QAQ

[特殊召唤物“漏瑚”已死亡]

[进入召唤冷却期]

屏幕上弹出了冷却期限:10年。

花理奈:哭哭QAQ

好过分。

“呜呜呜呜呜呜五条悟!”

在天上飘了很久的花理奈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连忙扑下去,钻到五条悟的怀里。

“禅院家的人好坏QAQ”

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竟然把她的火山头给打没了QAQ!!!

花理奈:/哭唧唧

因为用得太多,早就变成预设指令的动作被选中,黑色小咒灵瞬间冒出了眼泪,金色的眼眸变得泪眼汪汪的,看起来莫名的令人心疼。

在中年人微妙的眼神下,本打算推开她的五条悟动作一顿,忽地慢了半拍,“……嗯?”

“禅院家的人骂我!”

花理奈哭唧唧拉开菜单,把禅院家那些人之前说的话复制出来。

她一条条飞快转发。

听她绘声绘色地模仿着那些人轻蔑的口吻,说出了一句句嘲讽的话,五条悟放在黑色小咒灵身上的手忽地一颤。

细微的颤抖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张开手指,揉了揉面前软乎乎如同果冻一般的小咒灵,“好了,别说了。”

小咒灵有些不甘地扒住他的手指,他微微抬头,看向身侧的中年人。

尽管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对上中年人的视线,但他那双眼里并无半点示弱的感觉,反而因为这样,更让中年人看清了他眼底的凉意。

“禅院家现在这样,我看没办法参加下次集会了吧?”

他慢慢地说着:“真要成立什么咒术总监部,也没必要叫他们了。”

说完,他重新低下头,抬起手指晃了晃把小触手缠在他手上的黑色小咒灵。

仿佛一句话就决定了咒术界未来走势的人不是他一样,知道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会变成真的,中年人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拿出一包软糖跑去逗那只小咒灵。

中年人:“……行吧。”

“我尽量试试。”

你是六眼你说了算(。)

————

而在另一边。

禅院甚一不赞同地望着禅院甚尔:“你怎么在这种时候想着脱离家族!”

“你没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声音吗?”

他带着几分气愤的口吻对禅院甚尔说:“我刚才问了本家那边的人了,有咒灵出现在了忌库那边,其他人都没办法。”

但禅院甚尔是有办法的。

他是天与咒缚,还是最特殊的那种,身上一点咒力也没有,就算靠近咒灵,也不会被咒灵发现。

只要他能杀死那只咒灵,他就能在禅院家占据一席之地,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小看他了。

尽管不喜欢甚尔这个弟弟,禅院甚一还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来到这里,给弟弟出了主意。

禅院直毘人的投射咒法这些年越来越强,几乎成了所有人都认定的下任家主,他的孩子禅院直哉也很强,而唯一能和他竞争的禅院扇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

老家主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再生不出孩子,禅院扇就要彻底失去机会了。

因此禅院扇这几年都表现得很着急,对其他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与之相比,禅院直毘人就好多了。

虽然是个酒鬼,但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直毘人意外的好说话,喝了酒之后更是什么都不爱管,如果禅院甚尔能解决掉这只咒灵,投靠到直毘人那边……

禅院甚尔看着急切的哥哥,眼里浮现出些许冷嘲之色:“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所有人的想法?”

禅院甚一神情一噎,看到自己说中了,禅院甚尔眼里的讽意越发明显。

禅院家所有人都希望他出手。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张放到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写了自愿和家族断绝所有关系的纸,禅院甚尔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写好,却直到今天才正式拿出来。

他的手指按在纸上,看着脸色微变的禅院甚一,声音低沉地说:“我曾经想过,万一哪天这个家需要我出手……”

身在禅院家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可能会没想过这种事呢。

可直到今天,所有人都希望他出手的时候,他才发现,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没有觉得很爽。

禅院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不起。

这个世界很大,咒术界却很小,禅院甚尔曾经认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彻底摆脱禅院家。

只要还在咒术界,总有相遇的一天,总会有人提起禅院这个名字,禅院就像是嘴角那道无法祛除的伤疤,一辈子都要烙印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现在看来,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连无咒力的人都搬出来了,还费尽口舌挽留。

只为了对付一个咒灵?

禅院家,也不过如此。

禅院甚尔朝自己的哥哥露出了一个冰冷又讽刺的笑容,手指从纸面上抽离,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甚尔!”

禅院甚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禅院甚尔的脚步却不曾有过半点停留。

走出禅院家大门的时候,看着被烧得焦黑的土地,他有些莫名奇妙地想,不过还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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