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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本和画册,直接将她脑瓜子都快震碎了。

“这、这……这东西!”又是一本图画翻开,这已是今日方舒窈第三次鼓起勇气翻开这本画册了。

一见上头明晃晃的一处巨大尺寸,她吓得脸顿时一阵白一阵红的。

翠柳根本不敢多看,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寻常人,哪会有这样的大小。

大梁的画册文字上,也从不会将其描绘得这般污秽不堪。

她不禁在心头为方舒窈狠狠捏了把冷汗,嘴里颤声宽慰道:“或、或许是夸张手法吧,辽疆人,也是人,是不会这般离谱的……”

话说到后头,羞得她几乎都快没声了。

方舒窈却是心颤不止,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自己曾粗略感受到过的触感。

或许,不是辽疆的画册文字太夸张了,而是大梁的太内敛了。

她以前根本就觉得,那该是如手指头大小一般的存在啊。

可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难怪在出行前,曾有位有经验的夫人有些难为情地低声提醒她,书上的东西看看就行了,万事还是得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她以为,是那位夫人在安抚她将要远赴辽疆的忧心。

如今想来,只怕是整个大梁未出阁的姑娘,在出嫁前都会被这样提前教导一番。

因为大梁的书籍,压根就不记实。

以往的认知在这几日不断被颠覆,方舒窈心中慌乱更甚。

如今一想到卫司渊那张棱角分明攻击性十足的脸,脑子里就会不断冒出奇奇怪怪的画面来。

“拿走,快拿走,我不看了!”方舒窈对眼前的画册避如蛇蝎,可一旁的话本也好不到哪去。

直到把桌上清理干净了,她才沉沉呼了口气,脸上却热烫难消。

作为内敛惯了的大梁女子,翠柳很能理解方舒窈此刻忐忑的心情,她颇为担忧道:“那你……明日还打算去宫中吗?”

这时,屋外忽的传来脚步声,而后便有侍从恭敬的嗓音在外响起:“公主殿下,王派小的来接您入宫。”

方舒窈一惊,登时坐直了身子:“入、入宫干什么?”

门外的侍从缓缓推开门来,见无人阻拦,这便垂着头进了屋,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王吩咐下来,您既然将要嫁入辽疆,往后自然就是辽疆的王后了,王后自然是要在宫中与王同住的。”

入宫同住!

方舒窈顿时瞪大了眼,本就没缓和下的心绪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不、不是还未着手开始操办,这事还不急吧。”

侍从一愣,抬起头来:“怎会还未操办,您还不知道吗,王这三

日一直在准备送往大梁的聘礼,眼下已是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应该就会整顿队伍出发前往大梁了。”

一旁的翠柳一听,眼睛都亮了:“当真?王真是考虑得周到,我们这就收拾一下,随你入……”

话音未落,咚的一声——

方舒窈身体后仰,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第17章

“你快起来!你这时候装什么病!”翠柳压低些许声音的急促声在屋中响起。

她手上使劲拉拽着在榻上半躺着的方舒窈,却被方舒窈死死拽着被褥拉不动分毫。

“不,你让我缓缓,我这才刚病倒,突然又生龙活虎了肯定会被怀疑的。”

刚才方舒窈也是思绪未过脑,身体就先一步有了反应。

故技重施,又一次装病倒在了地上。

磕得她生疼不说,也激起了这会屋子外的侍从忙碌一片。

刚看过那样惊世骇俗的东西,她哪能再有平常心去面对卫司渊。

偏偏卫司渊这会子要她入宫同住。

她心乱如麻,下意识就又当起了缩头乌龟。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还想不想救你父亲了。”

翠柳一句话又将方舒窈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别无选择。

默了一瞬,方舒窈才闷声道:“我知道,你不必忧心,此事我不会半途而废的,先让我缓两日,待此次病好,我会主动入宫的。”

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再给自己做些思想准备。

话音刚落,屋外忽的一声高喊。

“王,您怎么来了!”

屋内方舒窈脸色顿时一变,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已是被大力推开。

四目相对,卫司渊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眼可见。

方舒窈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他脚下迈进的步子就更快了些。

“出去。”一旁的翠柳还来不及向他行礼,他已是先一步出声下令。

翠柳回头飞快地看了眼压根没什么病态,反倒面色红润的方舒窈,朝她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不敢多言,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方舒窈被褥下的手指不自觉攥紧,想要寻个什么穴位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地虚弱些。

可目光中一出现卫司渊那张俊脸,就霎时又有黏黏糊糊的画面开始不断浮现出来。

男人大步走来,到了床边,也毫不避讳地直接坐了上去。

粗粝的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左右来回看了看,沉声问:“哪不舒服了?”

现在看到他,她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但还是咽了口唾沫,轻声细语道:“好像是那日遭了凉,染上风寒了,王还是莫靠太近,以免被我传染了。”

方舒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但身体仍有了下意识的退避。

幅度不大的动作像是在欲拒还应,卫司渊眸光一沉,早在入屋时就嗅闻到了这几日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儿香,这会的靠近,只叫那香气像是包裹而来的细纱,轻盈绵软却让他实难自持。

这几日本就想她想得紧,手上力道不自觉一重,敛目看向那双软唇,几乎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俯身就重重吻了上去。

方舒窈呼吸一窒,热烫的嘴唇相贴,灵活的舌尖蛮横地闯入她的口腔,不过晃神的片刻,就被他一阵啃咬,叫人承接不暇。

“唔!”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扰得她心跳骤然失去平衡,慌乱挣扎了起来,这次力道了大了许多。

一把将人推开,她涨红着脸捂着唇,骂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又被她生生抑制住,缓了一瞬才转而道:“我、我都说了会染风寒的,你、你怎可胡来!”

她那一副屈辱的模样哪像是在担忧他染上风寒,反倒像是自己被欺负得眼冒火光了。

卫司渊扯着嘴角轻笑一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嗓音已是带上了一丝暗哑:“你以为谁都像你身子骨这么弱,亲个嘴还能让我生病了不成?”

方舒窈气急,唇上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那根本就不是吻,粗鲁蛮横得令人恼怒。

这要是真和他成了婚,日后岂不是……

方舒窈不敢再往下想,胆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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