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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给民?间组织操持,这便是所谓的进士团了,他们经?验丰富,服务到位,能省不少?心。”

林随安:原来是专门为进士服务的民?间策划营销组织。

“说的好听,进士团收费可不低呢。”靳若嘀咕,“不过也无?妨,反正?姓花的你也不差钱。”

“恰恰相反,进士团在花某这儿是免费的。”花一棠摇着扇子道。

靳若瞪眼:“难道进士团也是你们花家的买卖?”

花一棠挑眉,木夏给花一棠舀了勺茶,“进士团的老高前日?已经?来拜过门了,说请四郎放心,他定会亲自?和最快的报子一起?过来,花宅定是全东都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靳若切了一声,嘀咕,“我才不信他们是最快的。”

话音未落,门外跑进一个小厮,高呼,“来了来了!已经?听到报喜的铜锣了!”

众人大喜,立时起?身跑了出去,靳若和伊塔跑得最快,一溜烟已经?没了人影。木夏和方刻紧随其?后,反倒是花一棠,不慌不忙站起?身,捋了捋袖子,拉了拉衣领,整了整腰带,表情很是淡然镇静。

林随安瞅见他握着扇子的手微微发抖,强忍着没笑出来。

出了水榭,沿着回廊一路穿过前堂,出了大门,远远的就看?到尘土飞扬,马蹄震街,铜锣声惊天动地。

方刻:“太夸张了吧?”

林随安伸长?脖子看?过去,瞧见了一队马队,领队还是俩熟人,一个是凌芝颜,一个是天枢,皆是纵马飞奔,更离谱的是,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也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敲着铜锣,边敲边喊,“奶奶的,你们是哪路的,竟敢抢我们进士团的买卖!”

马嘶长?鸣,凌芝颜和天枢踏着烟尘一前一后停在了门前,同时拉缰,翻身下马。

凌芝颜满面红光:“四郎,中了!”

天枢气喘吁吁:“新榜进士共十?七名,花一棠位列第三!”

凌芝颜:“一甲!”

天枢:“第一白汝仪,第二曾宣海,第四宁瑞,第五万飞英,苏意蕴排在十?七,青州白向落榜。”

花一棠呆住了,手里的扇子一松,掉了下来,林随安探手接住,原塞回他手中,笑道:“恭喜啊,花一棠。”

花一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得意摇起?了小扇子,“果然,不愧是我花家四郎。”

凌芝颜失笑,狠狠拍了两下花一棠的肩膀。

“四郎威武!四郎威武!”伊塔绕着方刻手舞足蹈欢呼,方刻松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进士团的报喜八个报子到了,提着手里的铜锣,铜锣上绑着红布扎好的大红花,表情又是气恼又是尴尬,为首的汉子气得直吹胡子,大约就是木夏口中的老高,“木总管,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两个棒槌,跑得比兔子还快,争着抢着来花宅抢报——哎呦呦,这、这算怎么回事啊!”

木夏给八人送上早已备好的红包,“无?妨,喜讯到了就行?。”

老高狠狠瞪了眼凌芝颜和天枢,一脸不服气。

靳若叉腰:“果然还是咱们净门更快。”

木夏躬身施礼,“宅中已经?备好酒水菜肴,请诸位入内稍歇片刻,另有谢礼奉上。”

众人喜气洋洋簇拥着花一棠往里走,可还未走到大堂,就听门外传来高呼:“此处可是花氏宅院?新榜进士花一棠可在?”

门外来了一队金灿灿的金吾卫,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绯袍的女官,容色秀丽,面如桃花,手持一卷裱金轴书,林随安看?着眼熟,略一回忆就想起?来了,上次圣人来云水河微服出行?时,接圣人回宫的就是这名女官。

花一棠忙上前施礼:“在下花一棠,见过姜侍郎。”

女官目光在花一棠身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花氏四郎花一棠接旨。”

众人齐齐跪地。

“扬都举子花一棠,文采出众,德才兼备,乃为勘案辨真之奇才,此一举高中,圣心甚慰。今日?正?值正?月十?五月满团圆日?,圣人特于应天楼设宴,宴请新榜进士共济一堂,欢庆上元佳节。”

花一棠跪接圣旨,高声谢过,女官笑吟吟看?着花一棠,又道,“我与花一枫幼时乃是同窗,常听她?说家中幼弟如何让人头疼,不想这才过了几年,你已长?得这般高。今日?见你高中,着实为她?高兴。”

花一棠也笑道:“我早就听二姐说姜家八娘天资聪颖,心怀天下,乃为圣人左膀右臂,一直未寻得机会拜见,实在是遗憾。今日?有幸见到八娘真容,果然令人心生崇敬。”

“你和你二姐说的一样,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八娘谬赞!四郎愧不敢当!”

姜八娘又和凌芝颜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了林随安,“你就是林随安?”

林随安万分诧异,忙抱拳施礼,“正?是。”

“姜七娘托我给你带话,说今夜若是得空的话,不若与花四郎同登应天楼赴宴,上次蒙你相救,她?很是感激,想亲自?道谢。”姜八娘笑着眨了眨眼,“有大大的惊喜哦。”

林随安:“……”

……有大大的不详预感哦。

*

注:参考书目《唐代科举与文学》

第116章

应天?楼位于皇城地理中央位置, 也是?皇城和?宫城的分界线。往南是宫城,乃为圣人起居生活之地,又称禁宫, 往北是?皇城,坐落着三省六部一台五监九寺的衙署。

整座皇城中, 应天楼是第二高的建筑物, 五层楼,二十丈,仅次于宫城内的观象台,楼上最著名的景点是报晓鼓,每日卯时一刻,由金吾卫敲响第一声?,唤醒整座东都城。

时值上元佳节, 应天?楼上悬灯挂彩,远远望去,明华熠熠,流光溢彩。林随安不禁有些恍惚, 仿佛看到了现代霓虹灯照耀下的旅游景点。

守门的金吾卫神采奕奕,金甲擦得发亮,灯光落不住, 滑下来,洒满了地面。青砖地面刚刚用水扫过, 潮湿的气息中还带着花香,身?着素青官服的女官们齐齐列站两侧,恭迎制举新榜进士。

十七名进士, 两个是?熟人,第一名的白汝仪, 倒数第一的苏意?蕴,还有几人看着眼熟,似乎在卢侍郎的宴会上见过,皆是?身?着白袍,脚踏皮靴,头戴幞头,猛一看去,样式并?无不同,但?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各有千秋。

白汝仪的白袍的确就?是?白袍,简单素雅,毫无任何花哨的装饰。

花一棠的袍子心?思可就?多了,里里外外罩了九层,亏得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否则定?会穿出窝囊臃肿的效果。

衣袂和?袖口处以白丝隐绣花氏族徽,一层叠一层,能吸光反光,在黑暗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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