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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他们进去之后,还有睡觉的地方。

伤心的情绪渐渐淡化,景年现在满心都是大火车。

他知道的,车子要有司机才能开,那火车呢?

他问爸爸,爸爸说:“当然有司机,火车司机在车头开火车。”

景年仰着小脑袋,有点儿底气不足地说:“爸爸,火车要很多钱吗?”

林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他问的是车票,不想在孩子面前露怯的爸爸,装作轻描淡写地模样,不在意道:“没多少钱,这个卧铺票贵一点儿,爸爸干几天活就攒出来了。”

景年眼睛一亮:“那我长大了,也要买一个大火车,我要开火车!”

林平:“……?”

开火车没问题,年崽以后要是能当个火车司机那可太好了,有编制的公务员呢。

但是买火车……

144笑喷了:“傻崽,火车是国家的,你买火车做什么?谁会卖你呀?”

景年呆呆地:“可是我爸爸说……”

“你爸爸说的那是火车票,跟火车有什么关系?”144笑道。

“火车票是什么?”景年想了想,很机智地想到刚才爸爸给钱买的纸片,一拍脑门:“是那个花花的纸吗?”

144给景年解释了一番火车票是做什么的,景年听得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瞪眼。

刚刚想好措辞怎么跟崽崽解释的新手爸爸:“……”

小孩子真是难懂。

景年对火车的兴趣,让他短暂忘记了分别的伤痛,左瞧瞧又看看,好奇得不得了。

同一个车厢的其他乘客,看他长得好看,软萌可爱,把随身带着的零食分给他吃。

景年小声道谢,没敢要别人的东西,奶奶说了,不能随便收人家礼物。

“你家娃娃,教得真好。”同车厢的乘客对着林平夸赞道。

林平脸上的笑容藏不住骄傲:“我在外头打工,哪有空管他,娃儿跟着他爷爷奶奶,都是老人教的。”

同车厢乘客把景年看了又看,忍不住赞叹:“你娃儿长得真俊,是男娃女娃儿?”

景年一头小卷毛半长不长,小脸蛋又漂亮得过分,皮肤白嫩,软软糯糯,还没到变声期的小奶音,也给分辨性别增加了难度。

“我是男孩子!”林平还没来得及回答,景年已经急急回道,摆着小手,一本正经:“年崽不是小姑娘。”

这下车厢里的人都笑起来了,景年被笑得莫名其妙,抓了抓自己小卷毛,向小伙伴求助:“四四,他们在笑什么?”

144淡定回道:“你知道的,大人就是很奇怪,经常莫名其妙发笑,跟你没关系。”

这叫善意的谎言,如果告诉年崽大人们在笑话他,好面子的崽肯定会原地自闭的。

景年很轻易地相信了144的话,因为之前他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说着说着,大人们突然笑了起来,哪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嘛。

正说笑着,有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卖零食泡面矿泉水,景年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装了满满好吃东西的小推车上。

乘务员看见车厢里有个小孩子,脚步慢了点儿,一般带孩子的,孩子看见这些吃的喝的,很多都会闹着要。

家长要是拧不过,就掏钱买了。

然而景年不哭不闹的,他坐在卧铺上,两条小短腿并拢,两只小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眼巴巴看着小推车里面的饮料零食,却吭都没吭一声。

刚才夸景年长得好看的乘客忍不住道:“乖乖,你想吃啥?大娘给你买!”

景年咽了咽口水,摇头:“谢谢大娘,我不吃。”

他把自己的小背包拉到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鸡蛋给林平:“爸爸,看!奶奶给我的鸡蛋,给你吃。”

林平看着孩子小手里的鸡蛋,有些心酸。

火车上卖的东西贵,他有点儿舍不得,但是……但是往后可能都没机会了。

他把景年抱起来,让他看小推车上的东西:“想吃啥,爸给你买!”

景年抓着背包,奶声道:“奶奶给我装了饼。”

“想吃吗?”林平问:“年崽,跟爸爸说,想吃吗?”

景年轻轻点了点头,想的,他在姨姨那里吃过泡面,可好吃了。

林平把崽崽举到小推车旁边:“想吃啥自己拿。”

景年犹豫了一会儿,拿了一桶泡面,这个能泡一大碗呢,可以跟爸爸一起吃。

“只要这个?”林平问。

其他乘客说:“小孩子都喜欢吃方便面,这东西没营养。”

景年眨眨眼,营养又是什么?

林平看了看推车里的东西,又拿了一瓶营养快线,一包奶糖,两个真空包装的鸡腿。

“年崽,尝尝这个。”林平把营养快线拧开递给儿子。

这个牛奶他看工友给他儿子买过,说是果味儿的奶,好喝得很,既然叫“营养快线”,一定很营养。

景年抱着奶瓶子,试着喝了一口,香香甜甜的,好好喝呀!

“好不好喝?”林平问。

景年小脑袋点得飞起:“好香好香!”

他抱着奶瓶子举到林平面前:“爸爸也喝。”

林平心里暖洋洋的,柔声道:“爸爸不喝,年崽自己喝。”

景年摇头,把奶瓶子往林平面前更凑近了一点儿:“爸爸喝!”

“诶哟,娃儿孝顺呢,你就喝一口呗。”上铺的乘客有些酸的说。

他家那小子,但凡遇见喜欢吃的,其他人就甭想碰一下,人家这娃娃,怎么就这么乖,这么招人稀罕呢。

林平这才低头,扶着饮料瓶抿了一口。

“爸爸,好喝哦。”景年见爸爸喝了,高兴地说。

“嗯,好喝。”林平觉得,那一口奶从嘴里甜到了心里,“喜欢的话,喝完了爸爸再给你买。”

景年把奶瓶子举起来:“爸爸你看,这么多,我喝很慢很慢的。”

慢慢喝,就能喝很久。

奶奶说了,爸爸挣钱很辛苦的,这个甜甜的好贵呀,要六块钱呢。

林平喉咙哽了哽,他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孩子,有一瞬间,想下车掉头,带他回去。

这是他的儿子啊!

“爸爸?”景年摸摸爸爸眼角,奶声问:“爸爸你不舒服吗?爸爸你怎么了呀?”

“没怎么。”林平搂了搂儿子,心说,他的孩子跟他不一样,他以后会生活在大城市里,像城里孩子一样长大。

火车刚坐上去的时候新鲜,时间久了,人就乏了。

尤其是景年他们这种一坐大半天的,就那么巴掌大个地儿,感觉浑身都绷着施展不开。

林平一个人,带着孩子又带着行李,中间火车停靠的时候,也不敢随便下去溜达。

景年还好,他人小,在卧铺上还算活动得开。

同车厢的人来来往往,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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