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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方记失火的事是危家的人干的?”

“属下不能完全保证,不过,□□成是这样。”

“那刺杀方掌柜那次呢?”

跪在地上的下属摇摇头:“属下无能,那起事确实查不出来。”

陆恒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窗外,“越是查不清楚的事,越是可疑。”

他又转过来,淡淡地说道:“我看,危家抱着萧家大腿的日子是过得太安稳了,给他们找些事做吧。”

“是!”

作者有话说:

陆恒:天凉了,危家该破产了

(哈哈哈,开玩笑哒~二合一了哟,家人们,这一大章涵盖一千营养液的加更啦!日万实在是万不动了)

第129章 以牙还牙

京城, 危家。

危家其实不是传统的世家大族,因为人口少,甚至整个危氏一族都没有几个当官的。

危家是靠水运起家的。

先帝没什么做皇帝的天分, 资质平庸, 流连后宫。

唯一能被拎出来算作政绩的就是开通了运河。

那是先帝刚刚登基时,还是少年, 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时, 定下的规划。

经过三十年的修建,在先帝暮年之时终于通航了。

而危家,原本就是游走在货运与水匪之间的人家,黑白通吃,倒是借着运河的通航起了家,赚得盆满钵满。

上一代的危家家主去世前没有留下儿子, 旁支兴奋不已, 觉得总算是有机会了。

却不想, 一直养在家庙中,名不见经传的危家长女——危诗霜横空出世。

借着父亲留下的一支忠心小队,硬是力排众议, 登上了家主的宝座。

至于是怎么“排”的众议,现在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反对声音最厉害的那一家旁支,一夜之间被杀的不留一人,莫说是人了,家里能喘气的牲畜也全都被放了血。

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据说血腥气飘得一条街都是,偏偏报官之后, 什么都查不出来。

官府查不出的事, 危家倒是都能看出门道, 看着那熟悉的杀人手法,分明就是危家秘卫所为。

危家盘踞几十年,才养出来这样一支大杀器,不知危诗霜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完全掌握。

自此,明面上没有人再敢反对危诗霜成为家主一事。

但是背地里的暗斗却没有停歇,直到前两年,危家与京城桂家议亲。

虽然人选是桂家的私生子,但是那私生子,势头也很猛,大有一争桂家家主之意。

一个是勉强压住家族的新上位家主,一个是野心勃勃想要成为家主的私生子。

两个各有缺陷的人,结合到了一起,效果却翻了倍。

桂家缺少雄厚的财力支撑,危家则是急需官场有人撑腰助力。

两相结合,都找了最佳的答案。

不过,近日来,危家却频频出事。

这是危诗霜第三次接到危家的来信了。

她一脸的烦躁:“一群废物,我之前不在的时候,也不见危家出事,我来新云州办事,偏就接二连三地出事。”

危诗霜接到的信件里先后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危家水运的生意被抢,按说,危家也算是地头蛇了。

京城这边豪商大族众多,他们危家称不了霸,但是也有一席之地,能挣口饭吃。

危家主要的据点是在江南一带,那边的水运生意,只要价钱好,他们黑白都接,保你安全。

最近江南老家的大本营却被人挑了幡子,这是他们的行里话,意思就是被人抢了生意。

最古怪的是,时隔这么久了,还没能打探出对方是何方势力,究竟靠的是哪座大山。

第二件事,危家一直给萧家供应江浙一带的太湖石,萧家拿去做生意。这“太湖石”是造园林景观的好材料,大肃的富贵人家造假山一般都会选用“太湖石”。

结果他们开采“太湖石”的石矿也出了问题,先是被人匿名告到官府,说他们用黑工,虐待采石矿的苦命人。

即便危家背后有官府的势力,但是恰好赶上巡查的钦差在此,钦差软硬不吃,嘴没能堵住,说是要报上去,上达天听。

这第三件事,就是危诗霜刚刚收到的那封信了,信里面说——危家的船着火了!

危诗霜看完了这封信就摔了杯子,吓得她的侍女大气都不敢喘。

“愚蠢,船停在码头,怎么会着火呢?怎么会把船给烧到救不了呢?”

危诗霜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船舱起了火,周边都是水,还能救不了火?!

停在水里的船被火烧得剩个壳子了,听起来都好笑。

信里说,希望危诗霜回去主持大局。

水运是危家的根基,船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危诗霜确实不能再平稳地待在新云州了。

她立即让下人去收拾行囊,“先去江南,再上京城,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为难危家。”

危诗霜丝毫没有体会到,一报还一报的道理。

桂游也听说了危家的事,虽然他最近与危诗霜相处的不甚愉快,但是危家的事也与他息息相关,现在他们也算是荣辱与共。

“诗霜,回去后切莫冲动,人外有人……”,还不等桂游说完,危诗霜的美目就瞪了他一眼。

“没骨气,我危诗霜就信奉一个道理——只要打不死我,我就往死里打。”

桂游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先前他与危诗霜定亲时,也不是没有被这个女子吸引的,她那份强悍的心性,还有那股对自己的狠劲儿,都让桂游着迷,也心疼。

却不想,两年过去,她现在越发的不着调了,顺风顺水的境遇让危诗霜变得越发跋扈,不可理喻。

即便对危诗霜的做法不苟同,桂游也还是派了得力的护卫护送危诗霜去江南。

“此去路远,保重。”

危诗霜一身便装,平日里纤细的腰身此时笔直地端坐在马背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桂游:“我的未婚夫,希望你安分守己,我不希望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再传到我耳朵里,危家,和桂家,都是要脸面的。”

桂游没再言语,危诗霜也没再纠结,策马向出城的方向奔去。

她路过“方记食铺”的店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废墟,心里忽然生了一股凉意。

她前两日刚让下人买通了“方记”店里的人,放了把火。

转头她的船就被烧了,该不会……?

危诗霜突然又嗤笑了一声,笑自己的多疑,笑这荒唐的想法。

“一个烧火做饭的厨娘罢了,哪儿来那么大的本事,我真是在这安稳度日,糊涂了。”

…… ……

危诗霜这边刚走,陆恒那边就得了消息。

“王爷,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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