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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浪费的原则,赶紧又催促儿子:“阿溧,你也快跳过来。”
谢溧:“……”
卢春花:“快。”
谢溧想了想,从?容从?火盆上迈过去。
卢春花心里很?满意,又赶紧跟谢树根道:“听?说这柚子叶燃烧的烟,去晦气效果极佳,他爹,咱也别浪费了,都跨跨。”
说着,卢春花从?火盆跳过去,又赶紧跳回?来。
谢树根也抓紧,跳了下。
全家都用柚子烟熏走了晦气,卢春花立马将火盆给提溜进了灶房,谢树根第一时间?关?上了门。
谢溧以为这就结束了。
结果,卢春花从?灶房出?来后?,没多久,就端了一盆水出?来,他低头一看,那温热的水里,也泡着柚子叶。
说起来,谢家一家子都去了镇上,这灶台上烧着的柚子水之所以还是?温热的,是?因为谢树根离家前,特意放了两块茶籽饼,茶籽饼是?榨油后?剩下的残渣,因为有油,特别耐烧,一大块能烧一整天,比木炭还耐用呢。
捧着柚子水的卢春花,笑嘻嘻说:“阿清,你来,你带着小娃来洗洗手。”
谢清略微无奈,笑道:“娘,现在都不兴这个了。”
卢春花板起脸,道:“我不管,反正我兴。”
“……”谢清:“行吧。”
等谢清洗完,卢春花看向谢溧,谢溧倒是?很?自觉,不用催促,主动上前一步,象征性的洗洗手。
卢春花:“洗干净点,给我认真点。”
谢溧:“……”
于是?,谢溧又洗了一遍,这一次认真了很?多。
谢溧之后?,卢春花就催促自己老伴,紧跟着就是?她自己,一家子四?口,不对,现在要加上一个胖娃娃,是?一家子五口人,都认真洗完手了,卢春花才放下心头大石的样?子。
谢溧与谢清姐妹都觉得这就完了,不想,还有后?续。
卢春花又开?始升火烧水,那大铁锅,烧了满满几大锅子的水,都是?柚子叶熬的水。
然后?,在卢春花的叮嘱下,一家子人,全部都用柚子叶熬出?来的水,从?头到尾,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放过,全部洗漱了一遍。
这下子,才算是?彻底完事?儿。
卢春花也是?长长出?一口气,道:“好了,这下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洗走了。咱们一家子啊,都开?开?心心的,团团圆圆的,好好的过日子,咱们家的日子啊,以后?只有好的,没有坏的。”
听?着母亲那郑重的样?子,谢清与谢溧姐弟俩,不由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估摸着母亲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不过这点儿小事?情,能解除她的忧虑,就让她去做一下又何妨?
“嗯,”谢清重重点头。
谢溧笑着说:“嗯,娘说的对,以后?只有好,没有坏的。”
听?着儿女的话,卢春花眼睛都笑成一条缝来,道:“咱们晚饭也弄点好吃的,你爹说他前儿进山捡到了两只冻僵的野鸡,都给放在冰窖里面了,等下去取出?来,晚上烧了吃。”
谢溧、谢清:“好。”
谢家住的地方?非常宽敞,不仅挖了地窖,还挖了一个冰窖,专门用来在冬天储存冰块的,这是?门手艺活,是?谢溧爷爷那辈的手艺,不过谢树根一共有兄弟姐妹六人,四?儿二女,谢树根排在第二。这门手艺活,十分累人,且于现在来说也不实用,也就谢树根愿意学?,还学?得扎实些,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愿意学?。
谢爷爷早年去了,谢奶奶此时还健在,谢家也早就已经?分家了,谢奶奶如今跟着谢家大房过。
暂且略过。
在几人说话时,谢树根已经?绕道了冰窖那边,将存着的两只野鸡给取出?来了。
那冰窖离着主屋有点远,在院子最偏僻的地方?,建造的十分隐蔽,要不是?自家人,都找不到地儿。
谢溧接过野鸡,便道:“我去处理一下。”
内脏什么的,都早就去掉了,谢溧只需要剁成块,然后?用水泡一下,将其解冻,再腌制一下,抓点盐巴,老姜、葱蒜,遮掩一下腥味。
看到野鸡里面的鸡油不在,卢春花问:“怎么不把鸡油给留着?”
谢树根道:“我连同内脏一起,喂给大黄吃了。”
那大黄,是?守生产队粮仓的土狗,特别尽忠职守,只要是?有人想要到粮仓搞小偷小摸的,都会被吓跑。
当然了,还有一个缘由,这大黄的爹娘,是?以前谢树根养大的狗,在一次与狼搏斗中死?了,留下了大黄几个狗崽子。
好几年过去,那几个狗崽子,就只剩下大黄了。
谢家村生产队看守粮仓的老李头,负责给大黄送饭,却每回?都克扣大黄的粮食,去喂自家的狗。搞得大黄经?常挨饿,瘦得脱形,把谢树根与卢春花给心疼坏了。
卢春花一听?是?给大黄吃的,内心的不满顿时就消失了,她叹口气,道:“是?该给大黄补一补的。等下咱们吃剩下的鸡骨头,也给大黄送过去。”
说完,卢春花又提醒道:“你送去时,可得小心着点,别叫老李头瞧见了,否则他又该说你闲话,更有可能不给大黄喂食了。”
谢树根蹲在灶台边烧火,闷声点头:“嗯。”
卢春花说:“我去洗洗锅,等会儿炖鸡吃。”
谢清就道:“娘,我来吧。”
卢春花把谢清给赶出?去:“你回?你屋里,我烧了有火盆,这个月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稳了,坐完了为止,一天也不准出?你房门。”
谢清有点无奈,说:“娘,我的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卢春花板着脸,坚持己见:“我听?说以前旧社会那些富贵太太,那个何淑琴家里就这样?的,她们都是?坐两个月的月子,咱们之前没养好,这个月一定要补回?来。”
谢清背过身,眼角已经?噙着泪了。
谢溧将跺好的鸡肉,放在柜台上,就对姐姐说:“姐,我听?着小娃好像是?醒了,你快回?屋去瞧瞧。”
谢清:“嗯。”
到底还是?让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
晚饭,十分丰盛,用的是?谢树根与卢春花在山里采的野蘑菇,蘑菇的种类比较杂,野香菇、茶树菇、红菇……这样?的杂菇来炖鸡,味道更鲜美。
浓浓的一锅汤,即便是?隔着很?长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味儿。
卢春花给闺女装了满满一碗,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端进了闺女的房间?,说:“快吃吧,回?了家里,咱们就可劲儿的想法子补身体,争取把身体给养好。”
谢清低着头:“嗯。”
接着。
卢春花又给谢溧装了满满一大碗,都是?肉,杂菇都没有几个,说:“我儿也要好好补补身体,这马上就是?要娶媳妇的人了,可不能有一点虚弱。”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