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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扶起,检查身体的医疗器械扫过两人的身体,电子滴滴声如急促的心跳一样,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袁博士肋骨断裂,脖颈瘀伤,内出血,转移,准备手术!”
符尘追上去:“卢凯泽呢?”
“他没事,只是晕厥,让他睡一会儿就好了。”
“放心吧。”医护队看向来教授,“袁博士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长舒一口气,紧接着,欢呼声如同爆竹一般被瞬间点燃。
桃源区,人类过渡基地,地面指挥中心,蓝星人和苏坦星人相携起舞,眼含泪花。
成功了!
他们成功了!
听到消息的尧七七手一软,眼前发黑,心脏绞痛。紧绷了半小时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下来,却跟绷断了似的,叫她身体发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卫生部回来的秦子姗蹲在她身边,给她嘴里塞了一颗糖:“班长醒了,袁博士的手术很成功,麻药过后就能醒来了。”
“但是班长说他们是立刻传送回来的,我们却等了半个多小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尧七七在迷蒙中抬起头,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
【考场内等级限定道具:时光沙漏使用完毕。】
【本考场内不再出现限定道具。】
几人一愣,这才明白过来。
因为F班在校内排名已经变更为第一,所以拥有了局内限定道具的特权。
正是这名为“时光沙漏”的道具,将卢凯泽和袁博士的时间线和半小时后的苏坦星连接起来,让那持续了半个小时的加强信号,飞跃茫茫宇宙,穿越时间和空间,指引他们回家。
尧七七试图站起来,可是刚一行动就身子一软,倒在秦子姗怀里。
失去意识前,她想,也许指引卢凯泽和袁博士回来的,就是人类的希望吧。
第180章 我和我那愚蠢的丈夫不一样
唇焦口燥。
尧七七嘴唇微动, 灼烫的干皮相互摩擦着,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浓重的血腥味顺着喉管灌入肺部,她抬起眼皮,眼球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样, 稍动一下都火辣辣地发热。
“喝点水。”符尘沙哑的声音响起, 扶着她坐直身体, 将一杯尚且温热的水送到她唇边。
尧七七小口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顺着口腔滑入喉管,反而变得冰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是发烧了。
“应该是那天晚上执行任务着凉了, 又没有休息连轴转,一直在发烧。”符尘一边扶着杯子一边说, “已经输过液了, 秦子姗说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老不退烧, 就留观一阵子。”
尧七七耳朵嗡嗡作响, 符尘的话是一句都没听清楚,只喝干净了杯子里的水, 抬眼望向病房的窗户。
窗户狭小, 只能瞧见三颗月亮,冰蓝色的薄纱将这方寸地方照亮。
距离她支撑不住晕倒, 已经过去一天了。
“班长呢?”她开口,声音哑得吓了自己一跳,喝水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吞咽唾沫时却察觉到了喉咙里肿起的水泡, 针扎似的作痛。
符尘又倒了一杯水, 塞进她手中, 将她可能感兴趣的事儿一一道来:
“班长已经没事了, 正在照顾袁博士。他回忆说,在诺亚方舟即将爆炸的时候,他隐约是听见了要不要使用道具的提示。”
正巧袁博士说了句什么,卢凯泽应了声好,于是误打误撞使用了限定道具【时光沙漏】。
尧七七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无论局内有多少F班的学生,都只会出现一个道具。那么同理推测,排名第二的班级,也只会出现一个支线任务。
谁捡到就算谁的。
这么说来,只有他们分散到不同考场,所获取的道具利益才能最大化。
但很显然,作为已经有了默契和凝聚力的团队来说,团结在同一个考场内的存活率,远远大于分散到不同考场。
她捧着水杯眸光微闪。
又是这样。
无论是校规、考试条例还是道具使用,这股无形的力量都迫使他们以班级为单位,却同时使出浑身解数对他们进行离间和分散。
就好像……制定规则的是两个人,一个人希望他们能够团结一致,另一个人却无所不用其极地破坏团结。
难道造成这一切的神秘力量有内讧?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内讧,反过来对付规则制定者?
“艾萨克已经从星际法庭回来了。在他的证词,以及其他星球的作用下,卢拉星和苏坦星正式宣战,两边都不受和平法则制约。”
“现在已经是战时,主战场在怀特星座,第一批前往战场的士兵已经进发。目前苏坦星正在招募志愿军,蓝星人也可以参与。”
尧七七诧异地看着他,蓝星人参与人家的战争干什么?
符尘摇头,表示这其中的曲折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联合代表和苏坦星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志愿军不仅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其家属还可以获得一套房产以及体面的工作,因此倒也确实有不少人报名,秉承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前赴后继。
“袁博士已经醒了,就在你隔壁病房里。他用自己的功勋免除了我们几个的责罚。”毕竟私自复制芯片是重罪,能用功勋免除,已经是联合代表给足了袁博士和来教授面子了。
“等明天来教授回来了,你们两个一起出院,我们再做打算。”
尧七七眉头一跳:“来教授去哪了?”
*
三米一个监控,十米一道铁门。来教授操纵着轮椅,慢慢悠悠向前方驶去。
狭小的走廊,金属墙壁和地板浑然一体,连焊接的缝隙都找不到一条。轮椅滚过光滑的地面,除了咔吱咔吱的转动声,什么也没有留下。
最后一扇门打开,两名身穿制服的苏坦星人对来教授鞠躬示意,目送着她的轮椅驶进房间,这才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坐在地上的艾萨克听见动静,艰难地抬起头来。他的脖颈和四肢都被沉重的电子镣铐束缚住了,即使一动不动也如同泰山压顶,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他形容消瘦,曾经的意气风发也好,狂妄疯癫也罢,全然一扫而空,被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扭曲取代,于是便有了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
黑色的眼球早就没了星星般耀眼的光芒,灰白色的尘埃将他的视线蒙住,只能隐隐约约透过薄翳看到面前的人,五感迟钝让他半晌没有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来教授很有耐心,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和艾萨克对视着,一言不发,只等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你是……谁?”艾萨克用力眨眼,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