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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渊摇摇头。

天冷得厉害,零零落落又飘起了雪絮。

宋令枝拢紧鹤氅,只觉无奈:“弓箭不要,赏银不要。罢了,你先回去,待有好的再赏你便是。”

话落,宋令枝携秋雁白芷回屋。

台矶上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宋令枝回首。

少年还跪在廊檐下,身影坚.挺。他身上穿着石青长袍,一张脸早不似初见那般灰扑扑。鬓如刀裁,眉似秋山,竟生得一副好相貌。

风雪飘摇,魏子渊孤身跪在青石台矶上,身影单薄,似一只无家可归、无人要的小狗。

宋令枝转身,快步上前,绵柔嗓音如飘雪落在魏子渊耳边。

“今夜祖母设宴,你随我一同过去,日后同白芷秋雁一样,在我身边伺候便是。“

高捧着箭矢的双手终于收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康康我的完结文《做戏》!

【男主是替身/追妻火葬场】

【文案1】

北城最近发生了两件趣事。

一是秦家那个乖巧听话的女朋友跑了。

二是秦珩疯了。

【文案2】

刚交往的时候秦珩就知道,知岁最喜欢的,莫过于他的茶色眼瞳。耳畔缱绻之间,女孩纤细手指轻抚上男人眉间,她说:“阿辞,你的眼睛真好看。”

知岁喜欢鸢尾花,所以秦珩让人将后花园都栽满了鸢尾花。

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对待沈知岁,他总是有他的耐心和办法。

所以沈知岁将满腔爱意付予他时,也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直到沈知岁离开后,秦珩偶然闯入一个花园,他看见一温润男子坐在轮椅上,眉目清秀,眼瞳是和他一样的茶色。

沈知岁正伏于男人膝上,长长头发掩住了后背的蝴蝶骨。女孩仰着头,笑靥如花,声音温柔犹如落英拂过湖面。

他听见她说:“阿辞,你最喜欢的鸢尾花开了,我给你摘好不好?”

秦珩如坠冰窟。

他终于想起,那天沈知岁答应和他交往时,是因为母亲唤了他的小名:“阿辞,你过来。”

阿辞,那个男人的小名也叫阿辞。

第7章 宫中之事,宋姑娘如何知晓

宋老夫人今夜设宴款待客人,酒席自然早早备下。

廊檐下玻璃画圣寿无疆纹挂灯高高悬着,丫鬟遍身绫罗,双手捧着描金洋漆茶盘,自两侧抄手游廊穿过。

花厅花团锦簇,两侧紫檀嵌竹丝梅花式圆凳设汉白玉长方形花盆,盆中供着数株水仙。一侧的黑漆长方凳上置银火壶。

宋令枝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披一身孔雀氅,鬓间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映着烛光,灼灼生辉。

魏子渊亦步亦趋跟在宋令枝身后,待要踏进花厅,忽见秋雁伸手将人拦下,她轻声:“白芷姐姐在里边伺候便好,我们站廊檐下候着,不用进去。”

秋雁声音不小,宋令枝闻言转身,笑着朝秋雁道:“在这里作甚,去暖阁吃杯热酒暖暖身子才是正经,倘或真有事,我再喊你们。”

秋雁不愿:“姑娘……”

宋令枝:“去罢。”

花厅立一方紫檀嵌玉插屏,雕梁画栋,褥设芙蓉,不时有细乐声喧绕耳。

宋令枝款步提裙,任由祖母牵着坐下。

席上摆着珍品果馔,又有佳肴美酒。

乐姬轻敲檀板,琴声幽幽。

隔着一扇紫檀嵌玉插屏,宋令枝不时闻得父亲的笑声。

席上推杯换盏,珠围翠绕。

乌银洋錾自斟壶提着,宋瀚远满满为自己斟了一杯,亲自捧与沈砚。

“寺中之事母亲已尽数告知于我,幸好严公子出手相助,否则小女定不能转危为安,这杯,我敬您。”

沈砚抬袖:“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宋瀚远摆摆手:“于严公子是举手之劳,于我却不是。”

他笑笑,目光投过紫檀嵌玉插屏,隐隐望见插屏后人影绰约,“我这小女虽顽劣,却是最玲珑的,她祖母视她为眼珠子。不怕严公子笑话,倘或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我,便是我这母亲……”

宋瀚远双目垂泪,重重叹了一声,又觉今夜是谢宴,不该如此扫兴,忙为自己斟了三杯,自罚。

又让小厮冬海捧上一个描金洋漆锦匣,重重红缎裹着,解开,却是一颗足有一尺多高的珍珠。

那珍珠莹润饱满,光泽透彻,细腻白净。

便是上等的汉白玉,也不及它半分。

宋瀚远亲自接过,奉上:“此乃南海的舶来品,那的渔人都道,这般大的珍珠,万年一遇。还望严公子莫要嫌弃。”

沈砚再三推拒。

宋瀚远:“严公子两次救我与小女,我虽粗鄙,不似你们有学问的,却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严公子若不收下,便是看不起宋某了。”

话落,宋瀚远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拍拍沈砚双肩:“我和你说句实话,若非那海上文书迟迟未下,今日、今日我定当……”

青花海水云龙纹高足杯在手中轻转,沈砚抬眸,墨色眸子映着席间的金窗玉槛。

他声音清冷,似腊月寒泉:“……您是想走海路?”

宋瀚远哈哈一笑:“当然,不瞒公子说,这舶来品就是从海上淘回来的。”

宋瀚远摇头惋惜,“可惜没有那海上文书,否则我定亲自出海。”

本朝虽无海禁,然若想出海,却需要海上文书。文书难得,宋瀚远花了大价钱,在京中上下打点,仍是未得。

此乃宋瀚远近日烦心事,大好的日子,他不愿再提,只招呼沈砚喝酒吃菜。

“罢罢,不提这事。严公子尝尝我们家这红煨鳗,说起来这还是小女的功劳。”

沈砚面露怔忪:“宋姑娘做的?”

宋瀚远笑得开怀:“她哪会做这个?不过是有日醒来忽然说自己做了个梦,梦中仙人和她道红煨鳗该用甜酱代秋油,且皮不可皱,我让厨子照她说的试了试,果真可口。”

宋瀚远说得尽兴,未曾留意到沈砚眼中的诡谲复杂,他好奇:“严公子怎么不吃?”

沈砚不动声色:“宋姑娘可是去过京城?”

宋瀚远实话实说:“那倒没有。去岁本是要随我一起上京的,可惜那时她身子欠安,只能作罢。”

席上丫鬟穿花戴柳,垂手旁侍。

沈砚擎着高足杯,视线漫不经心自紫檀嵌玉插屏上掠过。

宋府乃钟鸣鼎食之家,吃□□细,盘中鳗鱼嫩滑润口,肉香不柴。

红煨鳗固然不足为奇,然用甜酱代秋游油却是……御膳房的做法。

沈砚眼眸渐深。

……

火树银花,香屑落地。

席上丝竹悦耳,锦绣盈眸。

宋老夫人搂着宋令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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