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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利。”

榻上的宋令枝耳尖灼热,一双水雾杏眸瞪圆,忽的后悔自己留在此地。

沈砚泰然自若欣赏着宋令枝双颊的红晕,慢条斯理道:“孟老先生可有别的法子?”

宋令枝愕然:“沈……”

她直起身,欲从榻上坐起,无奈手腕被沈砚扼住,闹腾一番,除了闹出一点动静,并未挣脱一二。

屏风外的孟瑞怔愣:“陛下……”

沈砚气定神闲,眉宇间半点慌乱也无:“皇后养的猫罢了。”

乖宝在宫中人尽皆知,孟瑞也曾听宫人说起,那猫是皇后心中所爱,有一回还曾跑上金銮殿。

那猫连金銮殿都敢闯,区区一个乾清宫,自然也拦不下。

孟瑞不以为意,只低声道。

“陛下,其实除了吃药,还有别的法子。”

沈砚无声勾唇,笑意在他眼中扩散。

枕上的宋令枝瞳孔骤紧,慌不择路捂住沈砚的双唇,不让他说话。

沈砚眉眼带笑。

他虽不说话,可屏风外的孟瑞却是侃侃而谈,他怀中抱着一个锦匣。

孟瑞轻手轻脚将锦匣搁在黑漆描金氨几上。

“陛下,这些是老身在外搜罗的,虽说麻烦了些,可到底不伤身。”

孟瑞每落下一字,宋令枝脸上滚烫半分,整个人犹如跌入翻滚火炉之中。

满脸羞赧,无颜见面。

偏偏沈砚还握着自己的指尖,他唇角挽着笑,轻而缓往下,一点一点捏着宋令枝的手指,似把玩着名贵的凝脂白玉。

莹白指尖泛起薄红之色,明明沈砚从未做过什么,宋令枝却涨红了脖颈。

她无声嗫嚅着双唇:“你,松开。”

沈砚扬眉,学着宋令枝:“……什么?”

眼中的调侃揶揄,显然是明知故问。

宋令枝恼羞成怒,一拳砸在沈砚肩上。

无奈她手还被人握着,何来的力气可言,无非是虚张声势罢了。

屏风外的孟瑞语重心长说了一番,自认为自己所呈上之物比那苏老头好上数百倍。

迟迟听不见沈砚的回应,孟瑞心中直打鼓,试探唤落一声:“……陛下?”

沈砚唇角压着笑:“朕知道了。”

孟瑞长松口气:“那老身先行告退。”

寝殿杳无声息,遥遥的亦能听见宫人送孟瑞出宫之声。

乾清宫孟瑞闭着眼都能走出去,他不耐烦挥袖,赶走宫人,拂袖扬长而去。

身后寝殿陷入长久的沉默。

满园无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宋令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身前的人。

脸上的红晕未褪,宋令枝惊慌失措,似有落荒而逃之意。

“我我我……我走了。”

身影跌跌撞撞,宋令枝趔趄着往外跑去。

沈砚低哑一声笑落在身后。

约莫是方才躺久了,双脚此刻发麻得厉害,宋令枝差点站不稳。

她单手撑在长条案上,勉强稳住自己。

殿中烛光随风摇曳。

借着烛台上的亮光打量自己,宋令枝差点被自己脸上的绯红唬住。

如此这般,若是守在廊檐下的白芷见了,还当自己是发生了何事。

宋令枝拍拍自己的双颊,以手做扇,飞快为自己扇风,试图减去脸上的余热。

可惜效果甚微。

眼角瞥见案几上孟瑞留下的锦匣,好不容易褪下的灼热再次卷土而来。

看一眼,收回目光。

再看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

此刻出去,定然会被白芷看出自己脸上的异样,倒不如在寝殿多待片刻。

宋令枝悄悄往里瞧。

殿内青纱帐慢轻垂,沈砚倚在榻上,像是睡着了。

殿内燃着安神香,他先前又吃了药,发困亦是常事。

宋令枝目光再次落向锦匣。

一想到这锦匣是为那事所备,宋令枝怎么都觉得羞愧满地。

也不知道匣中都有什么。

她先前顾着羞赧,都不曾听清孟瑞在说什么。

宋令枝目光又一次落在锦匣上。

她若是此刻打开,沈砚怕也不会知晓。

且若是有太吓人的,她也能趁机拿走,反正沈砚也不知。

一鼓作气,宋令枝单手捏拳,轻手轻脚踱步过去。

娇小身影无声无息落在缂丝屏风上。

青铜扣子翻开,入目所见,却像是鱼鳔之物。

宋令枝皱眉,紧拢的眉宇是化不开的不解。

看不懂,也不知是作何用的。

锦匣之内除了这一物,还有大大小小几个瓶子。

宋令枝挨个瞧过,无一个是自己所认得。

她泄气塌下肩膀,正想着物归原主,偷偷将锦匣盖上之际。

倏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抹黑影。

沈砚不动声色出现在宋令枝身后,自她手中接过锦匣。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锦匣之时,宋令枝差点惊呼出声。

她眼中瞪圆,想着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绯色从耳尖一路蔓延至脖颈。

沈砚眉眼温润,颇有几分好为人师之意。

“……枝枝可是想试试?”

第89章 沈砚:会用吗?

寝殿悄然无声, 静悄无人低语。

那锦匣一角还在宋令枝手上,烛光摇曳,跃动在宋令枝一双浅色眼眸之中。

她一双眼睛圆睁, 双唇喃喃:“不是、我、我……”

语无伦次, 磕磕绊绊。

宋令枝急红了脸:“我就是、就是不小心……看到了。”

借口蹩脚荒谬, 毫无半点可信而言。

宋令枝仓皇失措,一时竟忘了盖上锦匣。

沈砚垂眸轻瞥, 淡声:“……会用吗?”

他语气平静, 淡漠如秋水,无一丝一毫的涟漪泛起。

宋令枝双眼愕然震惊, 瞳孔渐渐睁大, 差点怀疑自己双耳曾经落下什么病根。

沈砚在说什么?

他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是厚颜无耻, 卑鄙可恶……

宋令枝一张脸如薄粉敷面,胭脂染颊, 红得彻底。

耳尖灼热犹如红珊瑚嫣红,宋令枝怒而训斥。

“你都病了还能想这些?”

思及沈砚适才冠冕堂皇的神色,宋令枝只觉脸红耳赤, 一拳砸在沈砚肩上。

沈砚大病未愈, 孱弱的面容透着惨白瘦削,不见半点血色。

宋令枝收减三分力道, 低声嘟哝:“你就不怕哪日真出了事……”

若是旁的还好,可若是在帐幔中出事……

宋令枝脸皮薄, 想想都觉得无颜见人。

沈砚眉目淡淡,似有若无掠过宋令枝:“……你是牡丹?”

宋令枝怔忪片刻,凝眉百思不得其解:“什么牡丹, 沈砚你是不是……”

话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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