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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气头,狠狠警告:“于忠明,你要是让我婶子进了局子,我就跟你离婚!”
她亲婶子要是真为这件事进了监狱,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
回去也得被父母以及一堆亲戚的口水给骂死。
那相当于丢了整个娘家!
于忠明要是连这点主意都左右不了,那她干脆离婚算了!
孟凤梅高昂的离婚宣言如平地一声雷,惊响在每个人耳中,让原本冰冻的局势雪上加霜。
房子里静得能听出针尖落在地上的声音。
片刻之后,于佩冷着脸接话:“二嫂,希望你清楚,不是二哥要让你婶子进局子,是我要送她进局子。”
“还有,你们离婚不离婚,与我无关,你要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让我心里有愧从而妥协,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
被说中的孟凤梅脸上立即腾起一层薄红。
她虚张声势地提高音量,放出气话,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
没想到这小姑子压根不吃这一套!
孟凤梅气到了极点,没处发作,涨红一张脸,看上去极为不妙。
一直旁观的保姆也终于明白这件事的关键其实并不在于孟凤梅,就算孟凤梅肯为她开脱,这个惹人厌的小姑子也会揪着不放。
小姑子底气足的原因是因为手上有摄像机,这摄像机里有证据,那砸了的话,证据就不存在了!
保姆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暗暗下定决心。
她趁人不备,麻溜冲上前,抢了于佩手中的摄像机,抬手要砸。
“你砸吧。”于佩并不惊慌,反而看好戏似的看着她,“这东西两万多,你砸了,得按原价赔偿,一分不少。”
“况且你砸坏了,我依然能弄出里面的数字录像带,证据依旧在,你砸吧。”
保姆露怯了。
对方似乎不像讲假话。
两万多的东西,她还真没胆子砸下去,家里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于是她又慢吞吞地将摄像机还了回去。
眼瞧自己亲婶子被欺负成这种怂样,孟凤梅心里一股郁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她怒火上头,口不择言,对着于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小姑子,你出国留学,一走五年,逢年过节从来没给家里捎个信,也从来不关心老爷子,现在一回来就要开除保姆,你表现出这一股孝心给谁看?”
“不是我故意找你茬,既然你从前对家里不闻不问,你现在依旧对家里不闻不问不就好了?你这一回来,闹这么一出大戏,是想在家里逞威风还是怎么滴?”
“你出国留学,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哪里能体会到家里的难处?照顾老人多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这么有孝心,你怎么不直接把老爷子接去照顾?”
……
于佩静静听她说完。
哼了一声,冷静开口:“想要我照顾老爷子?也行,老爷子每月的退休金和老房子的产权交出来,我可以照顾他。”
孟凤梅听到“老房子产权”几个字,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她算是明白林香芬为什么这么忌惮小姑子。
这个小姑子根本软硬不吃!
孟凤梅技穷黔驴,转身把于忠明拉进房间,催促:“快,快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总得来个人管管这个无法无天、油盐不进的小姑子。
于忠明依言打了电话,不过几秒,匆匆挂断:“晓敏接的电话,说大哥不在家。”
孟凤梅气急。
难不成还没人管得了小姑子?
她眉目一挑,又催促:“打电话给谢屹,快!”
他老婆他不该管管?
第8章 电话 这个老婆漂亮吗?
“后来呢?”
蔡庆蹲在工地休息室门口,眼巴巴望着谢雪容,追问:“后来她有没有打电话给屹哥?”
“当然没有,后来他们一琢磨,打电话给我二哥没用,得打电话给我大哥。”谢雪容得意洋洋,“还别说,这于佩性子犟,谁的话都不管用,就我大哥的话最管用。”
蔡庆讶异,“哦?为什么呢?”
“因为我大哥对她好啊,比她两个亲哥哥都对她好。读书那会儿,我大哥留下来的学习资料都没给我用,全给了于佩你敢相信?我可是他亲妹妹耶。”
说到此处,谢雪容委屈地撇撇嘴,“我大哥三天两头对她嘘寒问暖,我妈那会儿差点误会他对于佩有小心思。我大哥对她这么好,她尊敬我大哥也不奇怪。”
蔡庆懵了。
这是可以听的吗?
他知道谢屹有个大哥叫做谢玉溪,在大学教书,他也听说过谢屹有个远在国外留学的妻子。
但他不知道谢屹他大哥和谢屹他妻子原来这么熟悉啊!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家族秘史,蔡庆不自在咳了咳,企图转移话题:“那后来呢,你嫂子真听了你大哥的话,不打算追究了?”
“怎么可能!”
谢雪容腾地一下站起来,“于佩是什么人,她的想法那么容易改变?要是我大哥在现场,说不定还有点用,可我大哥去了邻省高校做学术交流,两天后才能赶回来,于佩只是答应我大哥等他两天后回来再商议这个事情,这两天暂时不找麻烦而已。”
“不过依我看,这回我大哥的话也不管用咯。”
一旁的蔡庆听得入神,追问:“为什么?”
谢雪容瞥他一眼,笑得得意:“你知道于佩为什么去学法律吗?”
蔡庆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从前在工地,谢屹几乎不提家里的事情,更没提过那个远在国外留学的妻子,他是从许志远口中才得知原来谢屹老早就结了婚,还有个优秀的高学历老婆。
不过谢屹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妻子,从没谈论过她的任何事情。
蔡庆那时候想,要是他有个在国外留学的老婆,他非得天天跟工友们吹牛逼不可,哪像谢屹这样如此低调,只字不提。
既然谢屹不愿意提,他也没不知趣地多问。
所以对于于佩的事情知之甚少,连人家是学法律的也是才知道,更别说人家为什么要去学法律了。
“她学法律,就是觉得法律能审判人,审判有罪的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她从事法律的初心,你说她会不会包庇外人,违背自己的初心?”
谢雪容这一问把蔡庆问懵了。
蔡庆偷偷打量着面前义愤填膺的谢雪容,他先前以为谢雪容是讨厌于佩的,起码从语气上判断,谢雪容对于佩绝对没什么好感。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谢雪容莫名有点替于佩感到骄傲?
她到底是讨厌于佩还是不讨厌于佩啊?
蔡庆在心里琢磨两下,试着夸奖:“那你嫂子还挺有原则。”
谢雪容眉头一皱,敛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