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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连见一面都没底气吧?”

“小成就”那还是往谦虚里说,谢屹投资了很多产业,只是身份没摆在明面上,只有一家工程公司是他亲自负责。

由于做工程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除了行业里尊他一声谢老板,其他正经生意人都是瞧不上眼的。

或许在旁人眼里,谢屹还不如许志远有出息,但许志远知道,自己天天西装革履接生意,看似过得体面,实际上兜里几斤几两,压根比不过谢屹。

更何况他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谢屹的功劳。

正因为如此,许志远不太明白,那于佩从国外回来,再高傲的人,如今谢屹也不是没有底气去见,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搬砖的打工仔了啊。

谢屹没吭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慢慢体会在味蕾上蔓延开来的苦味。

良久,才道:“你知道于佩在国外的生活吗?”

许志远被问懵了,摇头:“不知道,她在国外怎么了?”

“没怎么,只怕是看不上这点小成就而已。”谢屹起身,“我先走了。”

许志远想挽留,又不知道用什么借口,他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只眼睁睁看着谢屹慢慢将报纸放回旁边铁架处。

唉……

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什么都好,怎么在谈恋爱方面这么卑微呢。

许志远不明白,实在搞不明白。

他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

例如,当初大院里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谢屹怎么偏偏喜欢于佩这么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姑娘。

小时候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大院,关系都处得挺好,只有于佩是个例外。

于佩成绩好,次次考第一,每缝期末,都会抱着一堆奖状回家,属实是大院里所有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偏偏她为人又高傲,不太合群,大多时候只一个人在家看书,同龄的小伙伴都不太喜欢她,特别是谢雪容。

谢雪容和于佩发生矛盾后,经常抹鼻子揩眼泪跑来朝谢屹告状,让谢屹做她后盾,替她伸张。可于佩那张嘴,得理不饶人,通常连带谢屹也被她狠狠训一顿。

许志远作为谢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有幸碰见过几次这样的场面,每次他看着于佩小小年纪牙尖嘴利又盛气凌人的模样,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想,以后谁娶了这个小姑娘,那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谁曾想,长大后,他最好的哥们娶了这个姑娘。

就算他们结婚后,许志远也一直认为谢屹是讨厌于佩的。

于佩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一心只想去国外留学,心思大,想法深,做人做事又太强势,实在不是什么贤妻良母的人。

谢屹能喜欢她才怪!

直到某天夜里,他在工地宿舍瞧见谢屹就着昏黄的灯光对着一张照片发呆。

那张照片只有一寸大小,黑白色,是证件照。

照片上的人面孔有些青涩,扎了高马尾,板着一张脸,依旧是那副谁也瞧不上的神态。

许志远直到那天才知道,原来谢屹心里一直念着于佩。

好家伙,这份心思藏得也太深了,从小到大,作为谢屹形影不离的好哥们,他硬是没看出来一丁点不对劲。

对面的谢屹已经放好报纸,许志远收回思绪,起身跟着一起走出咖啡馆。

咖啡馆外面空气格外新鲜,许志远嘴痒,摸出一包烟,递给谢屹。

谢屹没接,“戒了。”

“哈?啥时候戒的?”许志远不明所以,“你怎么说戒就戒了啊?”

他拿出打火机,自顾自地点燃嘴里咬着的烟,朝着谢屹挥手作别,“那行,今天就这样,我明天去工地找你,顺便去看看蔡胖子。”

“嗯。”谢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朝右,在咖啡厅门口分道扬镳,消失在春日暖阳里。

谢屹从咖啡厅出来,没着急去工地,而是顺道回了一趟家。

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只剩下魏春兰一人。

魏春兰正头顶毛巾,手举扫帚,清理墙角上方的蜘蛛网,瞧见谢屹进门,连忙招呼:“你回来得正好,你个子高,快帮我把这个蜘蛛网剿了,我够不太着。”

说着立马将扫帚往谢屹手中塞。

谢屹接过扫帚,不费吹灰之力,两下就将墙角的蜘蛛网扫个精光。

魏春兰看着干净如初的墙角,满意地点点头。

收起扫帚后,她双手负后,开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指责一直不回家的某人:“哟,你还知道回家呀?这两天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佩佩娘家那边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都知道。”谢屹径直往房间走。

魏春兰愣了一下,上前追问:“你都知道?”

想想应该是谢雪容这丫头嘴多,传了话,魏春兰义正词严:“既然你都知道,你还躲外面不回来?你说你这样做过分不过分!你好歹出来给佩佩帮帮忙啊!”

“她应该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谢屹语气笃定。

这一句如愿让魏春兰闭了嘴。

魏春兰心里也明白,自己儿子是了解于佩的,于佩的确不太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可这毕竟是两口子嘛,现在处得跟陌生人一样,这像什么话。

魏春兰心里不愉快,瞪着谢屹,挑毛病:“你说你,是不是专门挑佩佩不在家的时候回来?佩佩在老房子那边照看老爷子,你回来了正好也去看看老爷子。”

谢屹推开房间门,接话:“我回来是拿几件衣服而已。”

这几天天气变化大,时而骄阳时而阴冷,他之前只拿了几件短衫,不够用。

外面的魏春兰一听,立即提高音量:“什么?你只是回家拿衣服?你还要走?”

谢屹没理会客厅外面的叫唤,他走进房间,想要拉开柜门,突然嗅到一阵不寻常的香味。

这香味不是原来房间的味道。

他停下动作,仔细扫视一圈四周。

房间里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以前婚房的布置,于佩的行李少得可怜,只一个黑色行李袋,孤零零摆在红漆木箱上。

其他什么都没改变,唯独房间里多了一股没闻过的香味。

淡淡的花香,很好闻。

比之前卫生球的味道要好。

连带着整个房间似乎也变得温柔一些,不像他从前感受的那样冰冷。

谢屹眸子微颤,压下心里的情绪,缓缓打开柜门拿衣服。

一抬头,他脊背兀地一僵。

如电流闪过,整个人瞬间无法动弹。

衣柜上面,大大咧咧挂着一件女士内衣,蕾丝边的时髦款式,轻薄通透,风情独特。

是看一眼会脸红的那种。

深呼吸一口气,谢屹移动颤动的手,硬着头皮从衣柜里扒了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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