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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额发,用手掌感受我面部轮廓,如同父亲陪伴女儿一样慈爱体贴。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保留了客人和主人的距离。

若要追究其中原因,直毘人在同我初次见面时,就提到了“优秀胎盘”一词。

作为当之无愧的家主,比起让年幼的我成为他的未婚妻,帮助他纾解欲|望,他更愿意为了家族,将我看做其他人争夺权力的诱饵,悉心照料我,等待十种影法术再度降临。

当然,作为尊贵的家主直毘人也没有选择“委屈”自己。

尽管说着前任主母的感人故事,但除去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继承人”,直毘人还有好些个资质平平的子女,坐拥数量众多的侧室。

他仍会在处理家族事务时,同其他世家子弟流连于祗园艺伎的三味线声,也会在其他侧室处停留。出于 “尊重”,直毘人一直没有迎娶新的侧室。

两年的时光足够我慢慢在禅院家站住脚跟,也足够直毘人对表达“偏爱”的日子失去兴致,他外出的次数随时间流逝而增加。

没有了他的打扰,我真正过上了“女学生”该有的生活,可以自由选择感兴趣的课程。

作为尊贵的“泉鸟小姐”,我拥有奢华的物质条件和明面上的地位。但缺了男人的疼爱庇护,在某些人眼里无名又无分一下就有了可趁之机。

某天,一位女仆向我汇报说,直哉跟侧室的儿子起了冲突。

作者有话说:

一边听歌,一边给我的富婆们织毛裤。

《紗痲》

by 煮ル果実 / v flower

横縞纏う囚人ファムファタール

被横条缠住无法脱身身为囚犯的魔女

有象無象搾り Juiceを呷る

大口喝下 自世间万象榨取的汁液

夜な夜な酔な火遊びで縊死する

夜夜酩酊 因与火共游而将被缢死

上っ面な愛を愛と呼べんなら

如果把表面的爱称□□的话

如何せん僕はフールみたい

反正我就如傻子一样

『話したいこともない』って言うから

因为你说了“连想说的话都没有”

そこで護身だと気付いたの

于是我意识到自己该是保护者

上っ面な愛を愛と呼ぶんなら

如果把表面的爱称□□的话

如何せん僕がヒールみたい

反正我就如反派一样

お別れのキスも何杯目

已经有过无数次离别的亲吻

邪見透かされて まるで犬

被邪恶所看透就像一只狗

まるで犬さ

宛如丧家之犬

第二十四章

◎深渊◎

阿玲是长老们安排给我的贴身侍女, 她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家主”的意思。

她能在直哉生母耳边无意透露“生下继承人”的药方,自然也能在我面前,一边收拾直毘人送来的礼物, 一边语重心长地感叹我的备受“爱怜”。

在她口中,祗园之行是应酬的一部分,家主从不在外过夜。而照看侧室, 也只是为了安抚其他孩子的母亲。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女学生的名分和羸弱多病的身体。

况且“家主”也不是一人的丈夫, 他的“爱”需要关注更实际的东西,比如——

咒力全然稳定后,继承人直哉仍与我同住,而每年一度的御三家聚会, 直毘人都会带我参加。

作为唯一的男伴, 在那座风雅的水中庭院, 他牵着我的手, 慢慢走过一片片浮起的石板, 然后笑着同众人介绍说:“这位小姐是我家尊贵的女学生,也是我未来的家人啊。”

虽然没有直接道破, 但直毘人也成功让其他人感受到了他的占有欲。

明明叫着天元家的“泉鸟小姐”, 那些人却心照不宣地同我保持了距离, 直接把我划到了已婚女眷的社交圈子。

作为世家尊贵的夫人,她们装扮典雅美丽, 仪表气质也都非同寻常,正是我最苦手的一类存在。

好像把野鸭赶进天鹅群, 尽管在禅院家学习已久, 在各式各样的“母亲”面前, 我还是不知不觉表现出了胆怯的气质。变回了妈妈面前温顺可怜的孩子, 也因此招来了特别的照顾:

“啊呀,那位大人真是坏心眼,怎么把你放到我们这里来了。真是个可爱的女学生呢。在外面一个人生活还习惯么”

夫人们无私地分享圈内的趣闻,话题从茶艺、花道、继承人的培养或者仆从的管理调度。

女人们带着慈爱的笑容,口上说着“你看起来就像我女儿。”,但真实交流时突然又觉得把“学生”当“女人”对待,既可怜又有趣,开始克制不住地发散话题,含沙射影地询问我的真实处境。

“小少爷还听你的话么?那个年纪的男孩子照顾起来可是很辛苦的哊。因为家主总是很忙,要好好给他‘母爱’才行。”

“不过你们年龄更像是姐弟呢,哎呀这真是……”

殷红的嘴唇如蝴蝶羽翼般张合,翕动的扇子送来淡淡香风,仿佛把人浸入流动的树脂,琥珀色的气氛粘稠得叫人压抑。

她们才不是我的母亲,也压根没打算真的关心我。

……没有人温柔地对待我。

而且我已经好好“爱”我的洋娃娃了,绝对轮不到这些外人操心。

压力积蓄到定额,我反倒重新笑了出来,从影子里拿出纸板跟众人解释道:

“是的,因为放心不下,直毘人大人经常回来看直哉,还过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好像我跟他都是大人的小孩似得……因为我不太懂怎么照顾小孩,他还请了很多侍女。”

挂着“未来主母”的虚名,含蓄地夸赞“家主”仁爱,然后避开直哉的部分,主动放低身段,耐着性子同她们周旋:

“我还有得学,再多教教我吧……”

无聊的茶会话仍在继续。

以“哑巴”的身份逃过了大段的对话,我表面谦虚时不时点头应和,心却飘回家中,想念我漂亮的洋娃娃——

直哉还没到进入社交界的年纪,走之前可怜地拉着我的袖子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看着你入睡。”

等到月亮升到高处,结束论事的直毘人到访这座临水平台,漫长的社交折磨才算有了尽头。

直毘人以含笑的目光略过以扇遮面的女人,感叹说:

“看来你们聊得很投机啊。”

相较往日,直毘人这次到来似乎不是时候。夫人们面面相窥,语气诧异,询问说:“真是相见恨晚,不过聊了几句就到了这个点,要接小姐回去么?”

“倒也不是,只是因为今晚月色实在很美。我想着‘除了特别紧要的东西,偶尔交给家里的小子们锻炼下不是也很好么?’,就这样先一步走了出来。”

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威严的正装,如是寒暄,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接着他视线随性流转,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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