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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代言的限量糖果。

作为人气试水,公司在我获奖后打算以日常用品作为推广对象。他们友善地询问了我的意见, 而我当即推荐了常吃的品牌。

对方是个默默无名的冷门品牌, 接到通知时受宠若惊。

合作中知晓我味觉减退的难处, 为了迎合我提神的愿望, 以及公司“希望年轻女孩喜欢,打造约会时清新知性形象”的需求,他们甚至主动推出了“冠军款夏日清凉限量糖果”。

少女的银色珠宝匣内,深绿色的糖果做镜面切割,表面撒有层霜白色的糖粉,远远望去宛若颗颗沉睡于冰雪的祖母绿。

貌美值笔直飙升,而清凉度也是往常的三倍。

这是小狗给我的糖果,第一次品尝冰冷的甜味,又恰巧是他眼眸的颜色。提到喜爱,我想都没想拿出了糖果,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承受能力。

“应该给她普通款的,但我当时只带了那个……那广告部有告诉你售卖情况么?会有女孩喜欢么……”

担心后续合作问题,我忍不住眉头紧锁。

甚尔朝我挑起眉毛,用手指亲昵地摩挲我的唇角,感叹道:

“会有你这种喜欢恶作剧的女孩喜欢,你每次吃了,都会故意来辣我一下啊。”

看来,比起少女约会的清新小心机,它更像个冰冷炸弹,是年轻人之间的恶作剧道具。

我又弄糟了么……

见我表情忧郁,甚尔在我头上揉了揉,解释之余不忘继续调侃:

“真要说的话,备考学生比较喜欢,因为能感觉到羸弱演奏者那寒冰般的意志力。像我这样工作的人也会继续购买。”

和处心积虑的我不同,小狗是不把工作带回家的类型。

“别烦恼了,不会出问题的。”

随手将杂志合起扔到一旁,青年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去提我的手腕,将端坐的姿势从做变成侧躺在他胸口,出声安抚道:

“说起来,工作应该暂时结束了。钱已经足够多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那明天有什么安排么?”

“我和香织约好了要一起做产检,”

岸谷新罗是个技艺高超的黑市医生,童年便和父亲一同解剖“不死”的无头妖精赛尔提,积累了相当惊人的女性人体知识。

但术业有专攻,新罗更擅长外科治疗,关键时刻还是建议我前往医院妇科就诊,也通过关系为我联系了业界有名的医生。

“香织,公寓的前台领班,你知道她吧?你出任务的时候,除了赛尔提会过来坐坐,她也会帮我很多忙。”

年纪轻轻成为高级公寓的大堂领班,藤原香织工作、交际能力相当出众。再加上那种热情开朗的性格,她为初出茅庐不适应大城市生活的我提供了很多建议。

和那位虎杖仁先生相识一年,热恋结婚改姓虎杖,现在香织也怀孕了。

想要回应她的热心,出于怀有孕期有朋友相伴的孤独感,我将那位妇产科名医一并介绍给香织。

正为怀孕一事纠结的友人感激地握住我的手掌:

“非常感谢!因为我和仁君都是外地来打工的人,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大城市的医生很难预约,本来打算怀孕后去仁君老家医院,让爸爸帮忙照顾孩子来着。”

“太好了!不用和千鸟分开了!”

“我们的孩子一定也能成为朋友呢。”

比起被生理性别限制,很多地方无法感同身受的男人,和女性朋友相处更为愉快。虎杖香织会温柔地抚摸我的后背,鼓励说:

“没事的,我也会吐!这都是很正常的,来抓住我的手,慢慢呼吸。”

我和香织一起选购孩子的衣物,查阅对于婴儿身体好的食物,交流了相当多的内容。

只顾得担心羸弱的身体是否能顺利生产,时至今日我才想起关键问题,自下而上望着甚尔询问道:

“香织的孩子已经选好名字了,男孩就叫悠仁,女孩就叫仁美。因为希望像孩子爸爸,所以选了丈夫的名字。”

“我也觉得要是孩子能像你一样健康就好了,所以甚尔有想好孩子的名字么?”

青年将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垂下眼眸思索了一阵,奇怪的名字脱口而出:

“和我一样么?大哥叫甚一,我叫甚尔,孩子叫甚叁么?”

这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么?!

随便到我忍不住伸手用力拍打他的胸口,呵斥道:

“这也太随便了,你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

他视线一阵游离,努力辩解道:“我不擅长这种、你起比较好吧。”

男人们不都是很看重子嗣的么?怎么到他这里反而关心我,忘记了孩子?

难道他其实不想当父亲么?

事到关头怎么听都像是敷衍,我不依不饶地要求他表露态度。

“在想了在想了。”

随手抓住我捶打他的手腕,小狗如是沉声求饶。

他侧过脸颊,用薄薄的嘴唇亲吻我的脉搏。嘴角的伤痕轻轻蹭过血管,碧色的眼眸有一半被他藏在我的手腕后,丈夫那样专注地望着我:

“那——叫惠怎么样?”

“像你说的,恩惠,送给我们的礼物。”

孩子的姓氏就用“伏黑”,不是禅院也不是天内,是勤勤恳恳工作养活家人的“伏黑千鸟”的孩子,“伏黑惠”。

……

恩爱的丈夫,关心我的朋友,技术高超的医生。在他们的陪伴下,我本来以为一切能顺利进行。

怀孕步入中期,过了胚胎期的末期,这时候胎儿初具人形逐渐稳定,重要器官开始发育。夜深人静时,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刻小小心脏有力跃动,

这是需要从母亲体内汲取大量营养的关键时期,老天的“恩惠”也变得沉重。

幸福需要付出代价。

——光滑紧致皮肤变得粗糙,乌黑的秀发干枯脱落,柔软粉红的嘴唇发皱褪色。

活力如流沙从指尖滑落。

我从未生产,只是借着身份就怀抱漂亮的洋娃娃,像对待小猫小狗似的给予爱意,就可以收获可爱的反应。

比起充盈的母爱,我更多感觉到生命流逝的恐惧。

羸弱的母体显然不能提供足够的养分,为了确保惠健康成长,我开始强迫自己尽可能地进食,把那些打成糊状、毫无滋味的营养餐拌着药片一口一口吞进肚里。

可疲劳、犯困、频繁的呕吐,仍旧不分时间时间节点突然出现,我常常担心我会在某天一睡不醒。

明明是我自己要的孩子,是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普通家庭的幸福。

但——痛苦就是痛苦。

【我能做到么?】

【我是不是后悔了?】

这些想法使我深陷怀疑与厌恶的旋涡。

午夜时分惊醒,我望着自己变得“奇怪”的身体,一想到盈盈一握的腰身已被胀大的肚皮取代,就忍不住烦躁地流下眼泪,像个小姑娘抱怨:

“我变难看了。”

只有身侧的丈夫能给我一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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