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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你阿爹阿娘肯定高兴得很。要是你一下进步太多,下次考不好,就不好交待了。”

辛寄年脑子不大会转弯,也多亏他的不会转弯,程子安能忽悠住他。

比如这次的押题,程子安算了下,他大约押对了六成左右。

其实,就算全部押对了,时间太过紧急,辛寄年该考虑到自己能否记住那么多。

辛寄年的兴奋点,全部在八成的考题上,幻想着要是能全部押对,他能取得何等的好成绩。

看到没背下来的题,心思沉浸在明明提早知道,却没能记住的沮丧中去了。

再加上他的算学不好,究竟可有押对八成的题,他哪算得清楚。

辛寄年听得连连点头,重新裂开嘴大笑,问道:“你这次考得可好?”

程子安无语望天,不想理他了。

对于最后的考试成绩,程子安心里没谱。

程箴提出了具体的目标,必须考进前十名。要是他提出似是而非的要求,比如只要求进步,进步一名,程子安就能过关。

翌日公布成绩。

程子安按了按腰间的荷包,里面的金锞子硌手。

莫氏的事情,绞尽脑汁思索之后,暂时有了些想法。

想法能否得以实施,这次的考试成绩也至关重要。

零嘴点心挨打,对程子安现阶段来说,同样是大事。

周先生站在讲台上,按照排名念起了学生的名字。

方寅毫不意外拿了第一,随着名字逐一念下来,程子安手心渐渐濡湿。

“许闻!”

许闻应是,起身走上前,双手恭敬接过考卷。

第九名了!

程子安闭了闭眼,连呼吸都暂时停滞。

周先生拿起考卷,垂眸看了片刻,眼神复杂望向课堂,喊出了名字。

“程子安!”

哟呵!

程子安一颗心咚地落回肚子,笑眯了眼,轻快奔跑上前。

章麒难以置信张大了嘴,辛寄年嘴能挂油瓶了。

他们轮流坐倒数二三名的宝座,程子安如何能弃他而去!

周先生欲言又止片刻,最终只是道:“这次有进步,以后得继续努力!”

程子安躬身响亮应是,接过试卷跳了回去,朝着望向他的同学挥手,笑嘻嘻道:“偶尔一次,偶尔一次,承让承让了!”

周先生看得好笑又好气,呵斥道:“程子安,速速坐好,休得骄傲自满。”

程子安回到了座位坐下,却一直笑个不停。

辛寄年看得酸水直冒,恨不得揍程子安一顿。在听到自己居然考到了倒数第五名时,他比程子安的笑声还要响亮,乐得都快找不着北。

只有稳居倒数第一的章麒,哭唧唧望着他们,骂道:“你们太不仗义了,得意个屁啊。”

程子安心情丝毫没受影响,手再次按了按荷包。

章麒才懂个屁!

这刚刚好的第十名,关乎的事情大着呢!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二十六章

◎无◎

下学回到家,程子安努力屏住喜悦,显得很是云淡风轻。

可他实在不习惯衣锦夜行,身上的得意,如何都按不住,噗噗直往外冒。

崔素娘端着篮子,程箴在帮着摘桂花做酒,程子安雄赳赳气昂昂走过来,看得直眼酸,却也忍不住问道:“考试成绩出来了?”

程子安使劲装淡定:“嗯。”

程箴顿了下,问道:“考得如何了?”

笑容在脸上徐徐展开,程子安昂起头,举起手,骄傲无比地道:“第十名!”

崔素娘欣喜地道:“真当?”

程子安:“嗯!保证真!”

程箴:“......”

“蒙童班共二十出头的学生,成绩位于中游而已,你可能名列前茅时再自满?”

程子安肃然地道:“不能呢!好难滴!”

程箴:“......”

程子安问道:“阿爹,草儿姐姐的亲事如何了?”

即将收稻谷,村里人都会提前做准备,将镰刀等农具拿到城里去修,多少置办些粮食酒菜,招待帮忙之人。

程箴没亲自出面,使出妙计传了几句话到村里最爱搬弄是非,见不得人好的孙二壮耳朵里。

莫三郎进城时,孙二壮看似好意,却怀着看笑话的心思,将他拉到了李椿铺子附近,故意找铺子的伙计掌柜说话打听李椿。

结果不言而喻,莫三郎听了李椿的底细,心事重重回了村。

昨日媒婆又来了,平时畏畏缩缩的莫三郎,究竟没蠢到无可救药,出言拒绝了媒婆,称舍不得莫草儿出嫁,要留她几年。

媒婆气得说了一堆酸话,气冲冲离去。没多时,二叔祖母去找了莫三郎与毛氏,结果也骂骂咧咧走了。

程箴瞪他,道:“你老子做事,何时由你来质疑了?”

程子安笑嘻嘻道:“阿爹做事我当然放心,不过阿爹,草儿姐姐到底会不会去做妾啊?”

程箴只得道:“莫三郎已经拒绝了媒婆,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程子安笑得牙不见眼,说了声阿爹厉害,然后脸上的笑迅速退去,变得乖巧端庄,掏出荷包递上前。

“阿爹,这是我赚的银钱,拿去给草儿姐姐买个上门女婿,花儿姐姐买张织机,我还要个书童,就要莫柱子吧,他人好,我喜欢他。”

程箴与崔素娘被震惊住,两人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难以置信。

最先回过神的程箴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大小不一的金锞子,加起来约莫值十五两银左右。

接下来,程子安用春秋笔法,隐去他作弊赚钱的事,只说了这次如何从辛寄年处赚了大笔的钱,坦白他的考试成绩,是由碰运气押题得来。

假期之后就要开始学经史,程箴书房上堆着厚厚的一摞经史书籍,差不多能将他埋进去。只一看,就令人头大。

程子安绝不能让程箴以为,他是读书的料。乖乖拿出钱来,是要让程箴出面,尽可能帮着莫家改变命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莫草儿这次逃脱了,下次她还是会沦落到与毛氏一样的命运。

莫花儿亦如此,她们姐妹一辈子辛苦劳作,子孙后代能否看到希望,则要看天意。

天意这玩意儿,程子安这等凡人就不去肖想了。

莫柱子在私塾刚读了一年书,字都没认全。他必须再多读两年书,去做学徒或者其他事情,才能更有竞争力。

莫草儿与莫花儿,不能只埋头在地里抛食。她们姐妹的能力,程子安不清楚,多张织机,或者学织布的手艺,也是一门出路。

村里有日子过得安逸的人家,家中妇人擅织布,添了上好的织机,从相熟的织坊拿丝线原料,织出贵重的布料,织坊再收回去。

一来一回,能赚不少手艺钱。织机少,赚到的钱无需交赋税,比种地要划算多了。

莫柱子羡慕地说了好几次,可惜织机贵重,并非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

买得起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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