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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孝,来信邀他早些启程去京城准备春闱之事。

明州离京城约莫一个月的路程,从明州府坐船到燕州的码头下船,再改坐马车,两日即可到京城。

每当春闱大考时,贡院附近的宅子与客栈尤为紧俏,去得晚一些,就只能在更远的地方去寻找住处。甚至有离得远的州府,在秋闱之后就即刻启程进京。

三年一次的春闱,各地的举子都会提前赶到京城。参加各种文会,拐着弯打听主考官,寻找各种关系。

时光飞逝,一晃又到收稻的时节,明州府开始了紧张的秋闱。

程箴带着庆川随行,与几个相熟,先前耽误了一次春闱的举人,一同上了船,到青州与孙士明汇合进京。

程箴一走,程子安反倒没有头上紧箍咒去掉的轻松。

崔素娘担心程箴的身体与春闱,他为了不让崔素娘担心,反倒比以前要乖巧懂事,在书房装着学习,再也不出去疯玩。

这天晚上,崔素娘与程子安正在用饭,大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老张忙去开了门,见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崔文崔武,赶紧见礼,惊讶地将他们往屋内迎:“舅老爷快请进来。”

崔素娘还没回过神,程子安顿了下,放下筷子起身,道:“舅舅来了,我去看一下。”

崔文崔武大步穿过庭院,来到了廊檐下,程子安上前见礼,看到两人心神不宁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崔素娘也走了出来,叫了声大哥二哥,吃惊地道:“你们怎地这时来了,可是有急事?”

崔文看了眼崔武,喉结动了动,艰难地道:“妹妹,京城妹夫来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无比感谢。

端午后开文的《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的正妻后》,文案如下,求收藏。

端午节后开文。

谭昭昭穿成了张九龄的妻子。

大唐一代名相,著名诗人张九龄,聪慧不凡,风仪无双。

自从他去世之后,唐玄宗对新任宰相,总要拿他来做比较:“风度得如九龄否?”

后世的梅岭古道上,有座夫人庙,纪念张九龄的夫人戚宜芬。

南安还有座七姑庙,戚宜芬在戚家女儿中排名第七,又名七姬姑,同样把她当作张九龄夫人,修了庙来纪念她。

戚宜芬是张九龄的远房亲戚,如今寄居在张家。

衰!

这就尴尬了啊!

谭昭昭胸无大志,出身名门,有钱有颜,时值武皇与开元盛世前期,风气开放,对女性很友好。

游侠儿俊美,胡姬艳丽,葡萄美酒夜光杯,一日看尽长安花,还要什么庙啊?

自认为德行不够让人修两座庙来纪念,谭昭昭选择和离让贤。

张九龄:“夫人莫闹。”

张九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吾以房相为表率。”

房玄龄的夫人是有名醋坛子,谭昭昭顿时怒了。

张九龄一如既往淡定:“夫人放心,明天就送七姬姑回乡。”

末了补充:“许你衣食无忧,自在逍遥。所写诗句,字里衷情,皆为你。”

阅读指南:

非正史,请勿考据。

先婚后爱,甜文,1V1。

半佛系半神(经)系女主VS半圣人半兽人男主

第28章 28 二十八章

◎无◎

满打满算, 程箴到京城一共两月有余。

平安到达传家书,无需崔文崔武大晚上亲自赶来。

崔文长长叹息,一时开不了口。

崔武性子急, 抢着道:“妹夫受了伤。”

崔素娘只感到眼前一黑, 抓住崔武尖声问道:“夫君伤得如何?如今可还好?”

程子安安安静静站着,心此时彻底沉到了谷底。

崔素娘关心则乱, 他一样乱, 却努力保持冷静。

科举考试几经变迁, 考试内容与侧重点都不停在变。

其中基本上没甚变化的是,不得解送身有残疾的考生。春闱所取的士子,必须长得周正,相貌堂堂。

这一要求,并未严格执行, 端看当时皇帝的喜好。

当今圣上喜风雅,美物。

青州府曾有举人唇角长了一颗大些的黑痣,惹得圣上不喜,找了个由头, 将青州知府贬谪到了穷乡僻壤去做小县令。

崔文道:“妹妹放心,妹夫人没事, 只是......”

迟疑了下, 崔文想到瞒不住,一咬牙全说了:“妹夫一行到了燕州下船,改乘马车进京。那天下了场小雨, 路滑, 妹夫的马车翻倒在了沟里。身子幸亏无甚大碍, 只右边的眼角到太阳穴处被伤了。伤口深, 当时就流了不少血。去京城请最有名的大夫看过, 皆称无法祛除疤痕。”

崔素娘听到程箴身体无恙,先松了一口气。接着那口气堵住了喉咙,她急促地喘息着,痛苦捂住了胸口。

程箴若面上留疤,等于绝了仕途,至少在当今圣上当政时,他永远没了机会。

当今圣上年方三十五,在皇子时期曾率兵到边疆,将来犯的南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身子康健。

“妹妹!”崔武一声惊呼,上前搀扶住崔素娘进了正屋。

老张与秦婶云朵三人惊慌失措围了上前,帮着搬椅子,垫软垫。

崔素娘脸色苍白,倒在椅子里眉目紧锁,胸脯不断起伏,却紧闭着眼睛,不肯醒来。

一时间,安宁的家乱成一团。

崔文最年长,在衙门做小吏多年,到底要镇定些,一迭声吩咐道:“秦婶将碗碟收下去,云朵去打水来,老张你看好大门!妹夫不在,家中只剩妇孺幼小,你要警醒些。”

老张赶紧应了,奔到了大门口守着。秦婶轻手轻脚收拾干净案桌。

云朵去打了水进屋,拧了帕子替崔素娘擦拭。

崔武蹲在屋角愁眉不解,不时叹息一声。

崔文看得恼火,上前虚踢一脚,呵斥道:“你起来,妹夫还好生生呢,你叹什么气!”

崔武撑着膝盖站起身,再次叹了口气,嘟囔道:“妹夫是在,可有什么用,他的仕途.....唉!”

崔素娘终于睁开了眼,眼泪簌簌滚落。听到崔武的话,侧过头,用帕子捂住脸,哭得肝肠寸断。

崔武慌了,又扎着手上前安慰崔素娘:“妹妹,妹妹我嘴笨不会说话,你别听我瞎说。就右脸颊留了一道疤,京城藏龙卧虎,说不定能找到圣手神医,治好了妹夫的伤,就是圣上凑近看,都看不出来半点端倪!”

崔素娘哭得更厉害了,伤口深,留的疤要人看不出来,得神仙下世才能治好。

崔文气得咬牙,淬道:“你闭嘴!”

崔武讪讪去坐下了,虽没再作声,跟吃了黄连般,脸上能挤出苦水。

崔文心情也不好过,嫌弃崔文不会说话,想要劝崔素娘,又不知如何开口。

程箴不能再考进士,最好的打算,是与他们兄弟一样,做个小吏,或者去做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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