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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顾医生是谁呀,有没有我爸爸帅?”

岳靳成都成为他心里的标杆了。

付佳希看不惯某人的嘚瑟模样,“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岳靳成有恃无恐,“嘉一,爸爸走了?”

岳嘉一抱大腿,“不不不,爸爸留下来,你不留下我就不睡觉。”

付佳希手一指,“行,睡前故事,打卡视频,词语积累,让爸爸帮你完成。”

十点后,岳嘉一终于被哄睡。

岳靳成来找付佳希,微微松了口气。

付佳希坐床上看书,笑道,“当总裁轻松,还是当爸爸轻松?”

岳靳成说:“当妈妈最辛苦。”

付佳希稍觉暖心,“算你有良心。”

岳靳成杵在原地,像等待投喂的大狼狗。

他说热,然后脱了大衣外套。

付佳希安静看书,不搭理。

他又说,陪儿子费体力,于是脱了羊绒衫。

只剩一件衬衣,勾勒出养眼的体型。

付佳希无语,“费的是体力,你脱衣服做什么?”

岳靳成笑,“你还真赶我走?”

“别闹了。”付佳希说,“儿子在呢,明早他一醒,你怎么跟他解释。”

岳靳成:“爸爸要重新追妈妈。”

付佳希脸色微红,“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不仅敢说。”岳靳成睨她一眼,一语双关,“……我还敢做。”

一本正经地骚,和刚追人时一模一样。

付佳希有点恍然,仿佛又看到了时光倒流。

“在想什么?”岳靳成觉得她今天状态有点不对。

付佳希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觉得,这样挺好的。”

岳靳成敛了神色,探究,琢磨,还有一点失望。

她的意思,不用再进一步,不要去想以后,当下得过且过吗?

把话掰开了看,是不是,不想让自己走进她的未来里。

这一晚,岳靳成还是没有留宿。

付佳希睡得昏昏沉沉极不踏实,一闭眼,一会儿是岳靳成,一会儿是俞彦卿。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她喘不上气。

太将亮,才睡了两小时。

连嘉一都说,“妈妈,你的黑眼圈有辣么大。”

付佳希赶紧多压了两层粉。

送完嘉一到兴趣班,付佳希开车回公司上班。

路上,接到了袁定国的电话。

“舅舅?”

“佳希,佳希。”袁定国慌促急乱的声音,像摔碎的罐子。

“您慢点说。”付佳希没听明白,但几个关键词汇抓入耳,很严重的样子。

她靠边停车。

许芳嫌丈夫拖沓,抢过电话匆忙道,“袁宥被人打了,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还有脑震荡,佳希,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电话里说得严重,进了抢救室,病危通知单都签了两次。

付佳希向刘匀请了假,调头就往高速口开。

三个多小时后到新茶,袁宥已经被转去上级医院。许芳一见到她,便抱着她大哭。袁定国脸青,印堂泛黑,心肺不好,被急成这样的。

医生来催款。

许芳巴巴望着付佳希。

付佳希的流动现金不是太多,大部分在证券基金里,出金来不及,要明天才到账。于是,她先缴了一万,然后给白朵发了信息。

白朵二话不说转来钱,够义气,少了就开口。

不管怎样,命还是要救的。

好在没有致命伤,人年轻,扛得住。

付佳希问袁定国,“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定国欲言又止,神色躲闪。

许芳说:“嗐,就是些误会,袁宥年轻气盛,三两句不合就跟人干起架来。对方蛮横不讲理,本来袁宥还打赢了,结果,结果他就叫来一帮人,把袁宥围起来揍。”

许芳擦了擦眼泪,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你们报警了没有?”付佳希皱眉,“肇事者都不来的吗?”

袁定国咳得厉害,许芳赶忙摸丈夫的背顺气。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付佳希拨号码,“我现在报警。”

“别,别别。”许芳慌乱制止。

付佳希微眯眼缝,“说不说实话。”

实话难听,超出她的想象。

付佳希一口气梗在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败类人渣。

事已至此,许芳拉着她的手,边哭边哀求,“希希,你,你一定要帮你弟弟。”

付佳希没有任何迟疑,抽出手,冷漠答,“帮不了,自求多福吧。”

许芳顿时嚎啕,在医院走廊,不顾他人眼光,袁定国气得拍大腿,踉跄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沉闷不语。

付佳希说不帮,就不帮。

交了一万块钱后,白朵转来的那些钱,她全部退还回去。

许芳起先还泪奔卖卖惨,后来见她真铁了心,便急三火四,开始指桑骂槐。

小气,见死不救,冷血无情……

“别说了!你住嘴!”袁定国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像从窄挤的瓶口挤出来的嗓音。

许芳气急败坏,“怎么不能说了,白眼狼!”

“啪!”响亮的皮肉声终止聒噪。

许芳捂着脸,彻底愣住。

袁定国一巴掌打下去,把自己也打得站不稳。

许芳委屈咆哮,发疯一般捶打丈夫,“袁定国你王八羔子,你打我,你打我!”

而付佳希,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

她像风暴中心外的寂静死水,激荡不出半圈涟漪。

就在场面混乱失控时,忽然一只温热手掌,轻轻抵住付佳希的背脊。

她扭头一看,岳靳成已经站在身边。

“你怎么来了?”

“你这边出了事,我能不来?”岳靳成表情凝重,话是暖人心的,但神色算不上高兴。

见到岳靳成,许芳重燃希望,吸引注意力,哭闹得越发大声。

岳靳成迈步向前。

付佳希扯住他的手,“不要管。”

她的语气冷漠、克制、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

岳靳成拍了拍她手背,“我有数。”

司机候在医院外,“岳总交代了,先送您回酒店休息。”

付佳希累了一天,确实没精神。

她靠在后座,司机眼生,不像是他公司的。

问起,岳靳成是怎么知道的?

司机说:“岳总在应酬,中途接了个电话。他喝了酒,不方便开车,便向王总要了我帮他开。”

电话是白朵打的。

白朵永远是她仗义的挚友。

“岳靳成你到底是不是她孩子的爸!佳希缺钱缺到要跟我开口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岳靳成一脸懵,铁青着脸,连外套都没穿,顶着寒风追来了新茶。

付佳希仰着脸,静静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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