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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
她的眼珠转动,空调停止运作,有的只有耳边那细弱的风声。感受到的冷,也都是大自然中的风雨裹挟着,充斥着涌进的。
思绪渐渐回笼:“空调是你关的?”
“嗯。”
他解释:“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雨声。下雨温度会再降,你怕热,窗户开了缝,室内室外几乎没有温差。这样吹下去,早上醒来头肯定会疼。”
“谢谢。”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只能用道谢来缓解这种不太正常的氛围。
“周小姐。”
周晚棠接得很顺畅:“听起来很生疏,换一个称呼。”
商时序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道:“你也不必和我道谢,很生疏。”
“嗯。”了一声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泪从眼眶涌出。
眼睛涩疼。
他说:“睡吧。”
周晚棠躺进被窝,将左侧的被子卷紧。侧着身体,整个身体贴近床沿,再挪一寸,估计就要连人带被掉下去了。
大有和商时序划分出楚河汉界的倾向。
心一下、一下“砰砰砰”地跳。
内心的警戒线即将松懈的时候,腰肢箍上一只手掌,很轻松地将她整个人往右挪了回去。
“我又不是吃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哂笑,“再往左挪,就要掉到床底下去了。”
“哪有。”
你就是。
*
转天早上,生物钟到点清醒。
周晚棠惊醒,抓了抓脸,转身往右侧看去。
床单整洁,工工整整地像是从来就没有躺下一样,仿佛昨天晚上一切都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一切回到原位。
要是是真的,那就好了。
她现在已经学会接受现实了。
趿拉着拖鞋从床上下来,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准备出门去楼下随便买点早餐吃吃。
和从前无数个日子一样,每天过着大差不差的重复日子,但多少有点乐在其中。
凌晨飘雨,早上便已经歇止,城市路面积攒了许久的灰尘,似乎也一并被昨夜的那场雨洗净,呼吸的空气都清新了几个度。
不过淋了水,楼下小路湿滑,并不适合晨跑。
所以今天可以晚一点出门,吃完饭直接步行去单位打卡上班。
结果刚出门,客厅的圆几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豆浆还冒着热乎气,在这个温度的天气中,还能保持这种状态,显然刚买没多久。
“商时序。”
客厅里没有他的身影,早晨城市噪音少,但从她醒来到现在,也没有听见房门的开关声,亦或者是走动的脚步声。
没人回应。
按理说,不应该。
她又随便晃悠了两圈,很敷衍地又叫了一声。
这次有回应,不过是猫咪的“喵呜”声,这才注意到玄关口的门没关紧。
晚棠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趴着一只猫,毛发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瘦骨伶仃,一双眼睛却生得很漂亮,但眼周角却出了血,整个怏怏的,没有多大生气。
她将门的缝隙推得更大,才发现商时序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猫条正在喂它。
“你醒了。”
听见动静,他放下手中的猫条,站直身体。
周晚棠乍然见他,多少还是有点不大自然。
喵咪伸出舌头舔了舔猫条,而后忽然也不动了,仰着喵喵头,乌黑的瞳仁盯着晚棠瞧。
她的心口抽了下。
“这猫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她看着脚下的那只小脏猫,身高的缘故,又不得不仰头去看商时序。
他低下头,“这只猫是我下楼买早餐的时候碰见的,一开始是在小区大门外流浪。问过保安,他说这是没人要的流浪猫,上次在老宅,我见你和棉花糖很亲切,觉得你对猫类大概是不讨厌的。”
“我出门的时候,它正在垃圾箱翻找……”
“我知道了。”听他这样说,周晚棠便明白了,将门推得更开,“那你们两个怎么蹲在墙角,都不进来?”
“你让我不要吹风,然后你和它一起在这吹风?”
她半靠在门框,“干什么呢,搞孤立呢?”
“快进来。”
商时序眼底含着笑,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偏要直白地说出来:
“要不要养它?”
“都把它带回家了,难不成又让它出去流浪?没这个道理的。”晚棠轻“啧”一声,“长得这么瘦小,单位里的大橘和它一比,简直是巨型喵喵怪。”
商时序听她描述,唇角不自觉勾起笑:
“公司里请了一个周的婚假,今天没事,等下到了宠物医院上班的点,带它过去检查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提及婚假两字的时候。心下意识收紧,不自然地应了声“嗯。”
“早饭吃过了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没。”
她:“你买的有点多,一起吧。”
“好。”
商时序进来之后,在玄关处换了一双拖鞋。晚棠瞥了眼,才发现鞋柜里多了几双男士鞋子,还有他脚下的那双棉质拖鞋。
生活好像开始渐渐被侵占。
他将白衬衫的袖子扣子松开,往腕上折了一圈,手臂线条力量感十足,问:“家里有没有废弃,或者不要的盒子、箱子之类的?”
“啊?”晚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应该有吧。前几天拆快递剩下的包装盒,可以吗?”
“都行。”
虽然不知道他要这做什么,但还是跑去卧室的床底下拖出来还没拆开,便收起来的快递。
前几天拆开的盒子,在出门上班的时候顺带拿下去送给楼下经常翻垃圾桶收废品的大爷了。
一时半会的,只能重新拆一个。
“给。”
周晚棠将拆开好的盒子递给商时序,跟在他身后问:“你要这些做什么?”
他折返回去。
偏着头,将视线落在脚下的那只猫身上,“给它做个临时窝。”
小猫对陌生的环境多少还是存在警惕,它不愿意进来,但是也没有离开,只是一直在门外走动。
商时序弯着腰,将它抱进纸盒里。
它没有闹,乖顺地趴在纸盒上。
将它放在客厅,去洗手间净了下手,才重新折回来。
他腕上的水珠没有擦干,指缝和腕骨上浸着一层淡淡的水渍,莫名有种清冷的色情感。
善莫大焉。
晚棠看了眼,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挪开。
早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时间尚早,不赶着点上班,因此早点吃得很慢。
周家对于早饭的吃食以及习惯,并没有做约束,大家随心所欲,怎么高兴怎么来。
细嚼慢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