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着实撼人眼。
先前还有点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此刻窃语中,难免有所评价与赞赏。
……
会议结束。
众人从座位上起身,有了解情况的人起身道了声喜,祝他‘新婚快乐’。
商时序一并收下。
从会议中抽身,他面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仿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商岑目带欣赏地瞧着他。
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身旁。
语重心长地道:
“公司上的事做得不错,不过这行业现在确实属于蒙着眼趟水过河,未知数太多了。风险把控,已经后续的解决,一定要及时跟上。”
商时序点头:“是。”
“瑾之啊,婚姻乃人生大事,平日里多陪陪晚丫头。”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他,“哪有人婚假只请一周的。”
商时序扯了扯嘴角,“晚辈明白。”
“对了,你们的婚事定在何时?”商岑想要拍拍商时序的肩膀,奈何身量不够,才伸出的手只好作罢收回,“我也好喝上一杯喜酒。”
商时序听上这句话,面孔变得柔和,“婚礼还在安排当中,其中的流程还有待推敲和确定。最早的话,在明年春天。”
“届时一定会亲自给您送上请帖。”
“好好。”商岑笑两声,拍了拍他的手臂,“那我就等着了。”
说完,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背着手便离开了。
“商总。”
商时序乜他一眼,将手中的报表拍在他的胸口,“章庭,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搞拐弯抹角的那套。”
“没事。”
“就是提醒你,刚才我去办公室的时候,你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
周晚棠的喉咙干哑,电话挂断,后背冷汗涔涔,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冷水下肚,燥热消减了一两分。
但脑袋还是有点昏沉,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但是烧到多少度就不清楚了。
给前台拨了通电话:“麻烦带一个体温计到顶层的房间。”
“好的。”前台点头应是,“请问是周小姐吗?”
“是。”
“好的。”前台说,“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随时唤我。”
“谢谢。”
等待的间隙,周晚棠直接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全身上下,热得发慌。
不一会,房铃被摁响。
她爬起,趿拉着拖鞋,一副软绵绵地模样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位阿姨,手中拿着体温枪,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烧水壶,壶口冒着热气,显然是才烧没多久。
阿姨把水壶放在玄关口的柜子上,拿着体温枪给晚棠测量。
“滴滴”
又尝试了次,“滴滴”
“天呐,不得了。”阿姨紧张地看着她,“小女,你这都发热到37.8℃了,可不得耽搁了。得赶紧去医院挂药水。”
“不用。”周晚棠拒绝地摇摇头,“待会坚持不住了,我就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吞了。”
阿姨:“发烧这种事可耽搁不得,一个不注意就要高烧了。你一个人在这,没有依靠,这是很危险的。”
“谢谢阿姨,我再想想吧。”
从小到大,她都惧怕去医院。
医院总是安静的,死一般的寂静。
闻着里面无孔不入的消毒水味,还有那细细的针头,就觉得一阵犯晕。
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车祸那次,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浓烈的消毒水味,输不完的液。
以至于康复出院后,手背上还是留下了针孔的痕迹。虽不明显,可也足够让她回忆起那段并不愉快,甚至留下心里阴影的日子。
见她执意如此,阿姨也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给前台汇报了情况,留意一下情况。
基于此,前台每隔一阵子便打一通电话,以确认顾客的身心健康。
喝过水之后,发了一身汗。
去淋浴间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整个人脑袋好似清醒许多,也不头昏脑涨了。
比起先前,好了太多太多。
只是晚棠被这一通通电话,整得头都有点大了,最终从椅背上拿起那件外套披在身上,准备出门找找附近的药店。
买点感冒药、退烧药,再睡上一觉,应该就能好得七七八八。
晚上商时序打过来的那通电话,她意识过来后,匆忙说了两句,便挂断了。
此刻消息弹窗铺满了消息。
他隔一会就发来条消息,问她怎么样了。
最近的那条消息,是四分钟前,一句简短的:[我来找你了。]
盯着这个字,她着实分外诧异,还是敲了敲键盘:[不用过来,我现在好多了,出门去药店买点药就好。]
附近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家药房。
周晚棠走过去,在药师的推荐下购买了两盒药,便折返回酒店了。
按照嘱咐,就水吞了两粒后,就近靠在墙壁发了会呆。下午的时候睡得有点多,现在想睡又睡不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索性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高,总算有点热闹的赶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音自带催眠的效果,还是药效发作了,渐渐涌上困意。
电视机没关,就这么播放着。
她爬回床上,拽了拽被子,随后盖在自己的身上。
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好像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体温是凉的,舒服得让人忍不住蹭了蹭。
掉线的大脑渐渐察觉不对,努力撑开眼皮,勉力支撑起身体,眯着眼睛打量。
“是我。”
他说。
“什么时候来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他坐在床沿的阴暗处,手掌探上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两者的体温差异。
他拿起放在床沿的体温枪,给周晚棠测了测,依然是“滴滴”的警告声。
遮光的帘子被他拉开,天色已暗,没有多少自然光透进来。
霓虹光穿过灰沉的天色,扫过钢筋铸造的森林,映照在那片透明的玻璃窗。
五颜六色。
那来回闪动的光扫过他的侧脸,她才得以看清他额头的碎发粘腻地汗湿在一起。
那一刻,她觉得他似乎比自己还要狼狈。
“我们去医院。”
他说得很简短、平静。
可事实在接到电话的那刻起,便寻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了过来。
从机场一路乘车到酒店。
路上颠簸了许久。
他已经很久没像今日这般赶路程了。
除了,那次两家的聚会。
周晚棠静静地看着他,抿了抿唇道:“想喝水。”
他拧开瓶盖,将瓶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