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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血脉相连,他自会体谅朕!”

第二日,御史中丞撞柱。

第三日,左右谏议大夫同时撞柱。

第四日,礼部尚书撞柱。

第五日,瑞王赐死?平西?将军和血襟司指挥使,贬谪了其余劝谏的?官员,将孟怀辞和孟国公夫妇赶出京城,终于再无人敢反对。

第六日,首辅府满门抄斩。

又过了多年,宁云简的?儿子渐渐长?大,越发出众,瑞王许是再也容忍不?了,却寻不?到半点错处,便将主意?打?到了镇国公府头上。

镇国公的?嫡长?孙女,算起来应唤宋清音一声?姑姑,正是他儿子的?未婚妻。

宋府满门抄斩的?圣旨一出,终是逼得太子让步。

太子被贬去南境当日,瑞王过来相送:“西?疆荒凉,北境寒冷,所以朕特意?挑了南境做你的?贬谪之地,那儿山水极好,你外祖家孟国公府亦在南境,你此后可做个富贵闲王。日后祭拜你父皇时,请他安心,朕不?会杀你,也不?会动孟家分毫。”

说完瑞王摇头笑?了笑?:“不?过朕也杀不?了罢,皇兄那样的?人,定?然为你和孟家都留了后手。”

瑞王此后梦魇不?绝,他的?嫡子疑是宁云简的?魂魄作祟,欲请道士镇压。

瑞王得知后大怒,狠扇了他儿子两巴掌,揪着嫡子的?衣襟寒声?道:“你给朕记住,你皇伯父是朕唯一的?胞兄,你若再敢对他不?敬,朕定?废了你!”

又过了三年。

宁云简看着已然及冠的?儿子如自己当初那样杀回?京城。

瑞王被赐死?,一切尘埃落定?。但他的?儿子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这个梦里?,他走了,阿柠走了,孟国公夫妇走了,孟怀辞走了,镇国公夫妇走了,最后他儿子深爱的?未婚妻也嫁了旁人。

他与阿柠唯一的?孩子,不?过才二十岁,就已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

宁云简自梦中醒来,盘坐在锦褥上许久。

这个梦太长?太真实,让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起身洗漱更衣,上完早朝,用过膳食后,太医院首、沈不?屈、蛊医三人进来为他解蛊。

肖玉禄在殿外慌得不?停来回?走着,两条腿都快迈出火了,眼看着日头从东边走到西?边,才终于见到三位医家满脸疲惫地出来。

“如何了?”肖玉禄攥住沈不?屈的?手压低声?音问,“那东西?取出来了吗!”

见沈不?屈点头,肖玉禄立时冲了进去。

宁云简将外袍穿好,瞥了眼目光呆滞的?肖玉禄:“备车,朕要去孟国公府。”

他如先前?那样翻窗进了崔幼柠的?闺房,再次看见这张娇美明艳的?脸,脑海中浮现出梦中阿柠形容枯槁的?模样,只觉恍如隔世。

崔幼柠用纤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无事。”宁云简回?过神,温声?道,“在做什么?呢?”

“看,看话本呐。”崔幼柠脸色一白,将话本塞给栩儿,“不?过你既来了,我自然要陪你了。”

宁云简沉默地看着她心虚的?表情,朝栩儿伸出手:“给朕。”

却见崔幼柠立时跳了起来,夺过栩儿手上的?话本就往炭炉那边跑。

宁云简一把拎她回?来,没两下便将话本抢到了手,一手制住挣扎的?崔幼柠一手翻开细看,见其上生动有趣地描述了一个长?公主与她那十位面?首的?靡乱生活,还附了图,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冷声?命女影卫和栩儿都出去。

崔幼柠往角落悄悄挪了一步:“我只是闲着没事……随便看看。”

宁云简看着低头装乖的?崔幼柠,一下子没了脾气,心里?又酸又疼:“你既喜欢养面?首,为何不?……”

为何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他死?后好好活着,养五个十个男人,腻了就换,快活一世。

“不?不?不?,我不?喜欢养。”崔幼柠怕极了他抱醋狂饮的?样子,立时摆手解释,“我只要你一个。”

她见宁云简脸上没有怒意?,大着胆子凑上前?去抱他,讨好地笑?笑?:“旁的?男儿怎及得上你?”

“是么??”宁云简垂眸,“相貌不?够数量来凑,五个十个男人加起来,总能?及得上朕了。”

“……”崔幼柠正苦思这回?该怎么?哄,却被宁云简紧紧按进怀中。

“朕体内的?噬心蛊取出来了。”宁云简低头亲了亲她,眸光温柔而含情,“你可欢喜?”

“真的??!”崔幼柠的?眼睛亮似北境夜晚闪烁的?星子,“何时解的??”

“就今日傍晚。”宁云简没忍住又啄了她一口,“我取完便来找你了。”

“太好了,”崔幼柠细辨宁云简神色,见他不?似在说笑?,脸上立时绽出个极大的?笑?来,欢喜道,“那以后就不?用以身帮你缓痛了。”

宁云简:“……”

第47章 沈矜

因为崔幼柠那句话?, 宁云简的好心情减了一大半,回宫看见没有崔幼柠身影的寝殿后又减了一半。

明天本该是蛊毒发作的时日,若还未解蛊, 明早便?又能?见到阿柠了。

阿柠这种时候待他最包容, 无?论他如何欺侮催折,都哭颤着允他胡闹,甚而摇曳身段百般迎合, 见他脸色苍白, 还会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亲吻,亲完脸颊, 再一点点向下, 啃吮他的脖颈,喉结, 胸膛,那么温柔而珍重, 激得他头皮酥麻, 理智全?失。

想起那些时候的销魂蚀骨、愉悦满足, 宁云简悔得几欲呕死, 早知如此,就在大婚后再解蛊了。

如今距婚仪还有十余日,他对?阿柠瘾重, 每三日只做半日已是极限,如何能?忍那么久?

宁云简垂眸收回思绪, 在御案前静坐片刻,指节在紫檀木上轻叩几声, 忽而淡声开?口:“衔清,同朕去趟瑞王府, 别惊动任何人。”

二人带着影卫潜进?瑞王府时已至深夜,顺利放倒门口侍卫,推门而入。

此时瑞王宁初鹤正?在书?案前认真专注地作画。

十余日后便?是宁云简的大婚,瑞王已挑了两箱奇珍异宝作贺礼,却仍觉不够。

要成婚的可是他唯一的胞兄,他自该用十二分的心准备,思来?想去,决定再画一幅龙凤图献给皇兄。

时间?有些紧,他又力求细致完美,好在赋闲在府,否则定然赶不上了。

听见推门声,他皱着眉抬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下人这么没规矩,却见一只玄色皂靴踏了进?来?,随后那张熟悉的无?双俊颜出?现在视野中。

瑞王一愣,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帝王又惊又喜,立时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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