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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令,后宫里还是风言风语不断。

颖川王世子显然不在乎……在乎也干不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

其余藩王世子揶揄嘲弄的目光,对颖川王世子来说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对他来说,看得见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别的不说,如今他是藩王世子里被天子召见最频繁的一个。而且,永明帝还让他进宗人府,做了宗令。

徐靖在冀州出生入死,功劳和光环都是太子的。他就不一样了,不必出力,不过头上冒点绿,就能捞到真正的实惠和好处。

“你先回寝宫去。”颖川王世子停下脚步,对颖川王世子妃分外和蔼:“我要去一趟宗人府。”

颖川王世子妃低低应了一声是。

颖川王世子忽地伸手,将她的下巴托起,笑得温柔极了:“怎么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笑得开心些。我就喜欢你展颜微笑的模样。”

颖川王世子妃只得挤出笑容。

颖川王世子这才满意,随口吩咐:“回去好好歇着。晚上我早些回去陪你。”

然后才离去。

颖川王世子妃用力咬了咬嘴唇,迈步回寝宫。

回了寝宫后,颖川王世子妃先偷偷哭了一场,然后才去净房,用热水将自己仔仔细细洗了一回。

“启禀世子妃,蕈紫姑姑来了。”

蕈紫是苏皇后心腹,后宫中人人皆知。

颖川王世子妃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相迎。

蕈紫进来后,没和颖川王世子妃多说,只道:“皇后娘娘怜惜世子妃辛苦,特意赏了一碗补汤,请世子妃喝下。”

颖川王世子妃耳后火辣辣的,硬着头皮谢恩,在蕈紫的目光下,将那碗“补汤”一饮而尽。

……

蕈紫回椒房殿覆命。

苏皇后眼底满是嫌恶,口中淡淡道:“这几日,后宫里总有人胡乱嚼舌。你派人去传个话,任何人不准胡乱嚼舌。”

太子领兵去冀州,先打了大胜仗。这等大喜事,苏皇后心中别提多欢喜了。不过,转头就被恶心得不轻。

蕈紫应了一声,低声劝慰主子:“娘娘且放宽心。太子殿下在冀州平平稳稳,比什么都强。”

是啊,只要儿子好好的就行。谁管永明帝干得那些恶心的事。

苏皇后定定心神,轻声笑道:“派人去苏府送个口信,让瑾儿进宫来,本宫有些日子没见她了。”

蕈紫笑着应是。

半日后,苏瑾进了椒房殿。

正值妙龄的少女,如枝头鲜花,娇妍美丽。

苏皇后也是真心喜欢这个侄女,笑着冲苏瑾招招手:“这里没外人,不必行礼了。过来坐着说话。”

苏瑾不敢恃宠生娇,恭敬地行了礼,才走了过来,笑盈盈地恭贺苏皇后:“太子殿下领兵在冀州打了大胜仗,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苏皇后眉眼舒展,笑着说道:“立不立功,都无妨。本宫只盼着太子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永明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大晋只有这么一个太子。徐竣自出生之日起,就万目所瞩受尽宠爱。所有人对他的期待都是平安长大。哪怕愚笨,哪怕有恶习,也没什么要紧。

太子在苏皇后的精心照顾教养下长大了,出乎众人意料的聪慧仁厚。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体弱了些。

所以,太子应该早些成亲生下子嗣一事,早已是宫中内外众人心照不宣的头等大事了。

苏皇后看苏瑾,就如看未来儿媳一般,哪哪都满意得很,语气中不免就流露出了一些:“等竣儿此次领兵回京,皇上就要下旨为竣儿赐婚了。”

苏瑾垂着头不吭声。

苏皇后以为侄女是羞涩了,不由得一笑,很快将话题扯开。

……

“……我生平第一次上战场。定国公世子看我一箭射死了章冲,夸我神力惊人武功盖世。其实,那一日我一直双腿发软。战场上尸首遍地血流成河,人头四处滚,到处都是残肢断骸。打完仗我偷偷躲起来吐了一回。连着两天我都吃不下一口肉……”

赵夕颜捧着信,看着有些想笑,鼻子又有些发酸。

冀州大胜的好消息传至京城后,徐靖的信隔了五六日才到。

厚厚的十几页,她舍不得看。一页总要看个五六遍,才舍得翻下一页。

徐靖生于富贵,在锦绣堆中长大。生平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迫不得已进了宫。就是在宫中,也没受过什么罪。

如今随大军出征,衣食住行且不必说了,领兵上阵打仗,也是极辛苦的。

以徐靖的脾气,在人前绝不可能示弱畏怯。其实,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面对残酷的战场,也会有惊惧或害怕的时候。

赵夕颜翻到下一张信纸。

“……这场胜仗打完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仗要打。太子堂兄来冀州,确实是个英明的决定。打着堂兄的旗帜,所到之处,军心士气大振。堂兄又令官衙开仓放粮,众多饥民百姓有一口米粮,人心也安定了不少。”

“只盼着早日打完这一仗,早些回京城。这么多日子没见你,真想你……”

赵夕颜心里甜丝丝的,低头亲了亲信纸。

仿佛透过信纸,轻吻徐靖的俊脸。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春闱(一)

赵夕颜将信又看了两遍,才提笔写了回信。

冀州路途遥远,来回传信多有不便。她第还是一次写信给徐靖。

在院外等候了小半日的亲兵,填饱了肚子,休息了两个时辰。将赵夕颜的亲笔信塞进怀中,立刻策马而去。

赵素馨过来,见赵夕颜唇畔含笑,笑着打趣道:“今日接到世子的来信,感觉如何?”

赵夕颜也不忸怩,抿唇笑道:“心里欢喜的很。”

赵素馨也是一笑,很快又叹道:“朝廷四处打仗,人心不宁。就连春闱,也被闹得人心惶惶。”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是国朝的抡才大典。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在盼着春闱高中。

然而,大晋战乱纷纷,今年的春闱也大受影响。冀州并州的举子最是倒霉,因为打仗的缘故,路途上乱民众多,赶路时颇有凶险。有一些没能及时赶到京城,还有一些在半途遭了匪祸,直接送了命。

今科春闱的考场上,有几百名举子没来赴考。

春闱已经考完,还有两天就放榜。吴绍今日和一众同窗好友去参加文会了。赵素馨心里不踏实,来和赵夕颜说话。

“也不知他这一科能不能考中。”赵素馨低声道。

前世吴绍早早死在北海郡,根本没机会参加秋闱春闱。今年能不能考中,赵夕颜也不清楚。不过,这等时候,肯定要说些好话宽慰堂姐:“五姐夫苦读多年,今年一定能高中。”

赵素馨轻笑一声,悄然压低声音:“霍衍今日来赵府,说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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