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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加倍地好回去。这是你和其余堂兄不同之处,也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这等脾气,你不用改,也改不了。不过,以后遇事说话要仔细想一想再说。免得被人摸准脾气,加以利用,会吃大亏。”
太子自四岁开蒙读书,接受的是最精锐正统的帝王教育,也深受苏皇后的影响,有心计却不恶毒,坚韧又不失宽厚。
徐靖却又不同。他自出生就是藩王世子,被北海王夫妇和四个长***宠着长大。没人期待他有多大的出息担多重的责任。
直至两年前进了京城,他才慢慢成熟长大,学着隐忍收敛。
“堂兄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徐靖正色应道:“堂兄放心,我只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这倒也是。徐靖平日在军营当差有模有样,和朝臣走动来往也有章法。可见心中有成算。
太子笑了一笑,不再闲话,令人宣了廖洗马和沈舍人进书房。
今日没有闲杂人等,没什么忌讳,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太子张口道:“新军一万,骁骑营两万,加起来共三万将士。大军出动,军饷粮草战马武器不能少。我已经令户部兵部工部全力准备。今年大晋灾情严重,有不少州郡遭灾,今年春赋只有去岁的七成。”
一打仗,就要耗费巨量的金银和物资。这是绕不开的烦恼。
三十岁的廖洗马也是个狠角色,低声进言道:“大军去清河郡剿匪,沿途不妨派些将士出去,帮助百姓杀一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将这些地方豪强的粮食拿出一些,分给百姓们。”
金银和剩余的粮食,自然就充做军资了。
沈舍人显然早就和廖洗马私下商量过了,立刻接过话茬:“微臣以为此事可行。世子是主将,要坐镇中军。这等小事,就由微臣去办。”
太子神色不明,看了徐靖一眼:“你以为如何?”
徐靖沉默片刻道:“这是权宜之计,不宜宣扬声张。”
屠戮土豪,救济穷苦百姓。这是昨日就定下的安抚清河郡百姓的计策。现在只是将这个范围稍稍扩大。
这当然不是什么救国良方,却已是现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太子略一点头:“东宫有一千亲兵,此次都带上,一路由沈舍人统领指挥。”
“不行,”徐靖皱眉反对:“宫中虽有禁卫军,东宫也得留足充足的人手。我此去清河郡,麾下三万士兵,已经足够了,不能再动用东宫亲兵。”
“我从新军里拨将士给沈舍人,正好也让这些新兵见见血,磨炼一二。上了真正的战场也就不会惊惧害怕了。”
太子还想说什么,徐靖深深看了过来:“堂兄爱惜我护着我,我心里都明白。不过,我这是领兵去打仗,堂兄总不能事事都为我安排妥当。有些事,我得自己去做。”
不经过磨砺,怎么能成良才美玉?
太子哑然,过了片刻,才叹了一声:“也罢,这件事由你安排。”
第324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改变(一)
慕容府。
慕容夫人红着眼,亲自为儿子收拾行李。
慕容恪好笑又无奈:“母亲,我这是要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成了。”
衣物箱笼整整齐齐摆满了一间屋子,这得放两三辆马车啊!
慕容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这一仗要打多久,不多带些衣服怎么成。我都收拾好了,你都带上。”
慕容恪见母亲哭哭啼啼的,有些头痛:“母亲,军中有军中的规矩。父亲和大哥都领兵打过仗,你给他们准备过这么多衣物吗?”
“那怎么能一样。”慕容夫人红着眼瞪儿子:“你爹是大将军,出行有人照顾伺候。你大哥以前去北海郡剿匪,也是主将,领着几千人。你在新军里就是个普通校尉,麾下就一百个士兵。要是连点排场都没有,谁将你放在眼底。”.q
慕容夫人越说越是愤恨难平:“太子是你嫡亲的妹夫,当日让你去新军,我原本以为是要重用你,要让你统领新军大营。结果就让你做军中低等校尉。这算哪门子妹夫!”
慕容恪拧了眉头,低声道:“这等话以后别说了。三妹在东宫做太子侧妃,处境本就艰难。母亲这般怨言要是传进太子殿下耳中,三妹的日子岂不是更难熬。”
慕容夫人恨恨道:“这里就我们母子两人。我心里憋闷不痛快,在自己儿子面前唠叨几句也不成吗?难道你还会去太子面前学舌不成?”
慕容恪只得闭上嘴,听自家老娘聒噪。
慕容夫人这口闷气,着实憋得难受,就如洪水开了闸,一张口便滔滔不绝:“燕儿嫁进东宫也快大半年了,至今我都没能进东宫看一看她。倒是苏家人,时不时地进宫探望苏环。”
“太子殿下这心都快偏到胳肢窝了。皇后娘娘也一样偏袒苏家人,可怜我的燕儿,在东宫不知过什么日子。殿下都不拿你这个舅兄当回事……”
慕容夫人悲从中来,一边说一边哭。
东宫两位太子侧妃,难免被人拿来做比较。苏环的娘家人时常进宫,这就是苏环受宠的明证。
相较之下,慕容燕的境遇就凄凉多了。便是宫中有父亲和兄长照拂着,内侍宫人不敢欺负,架不住不受太子青睐。
太子殿下一直没进过慕容燕的寝室,此事已经成全京城的笑话了。
慕容恪心里不是滋味,低声安慰老娘:“母亲别哭了。父亲和大哥都在宫里当差,隔十天半月,总能见上三妹一面。想来也是因为如此,皇后娘娘便没宣召母亲进宫。”
慕容夫人哭着说道:“太子半年都没进过燕儿寝室,从未留宿过。”
慕容恪耐心地哄道:“殿下去岁腊八节心疾发作,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才好。殿下不是有意晾着三妹,是身体不佳,有心无力。那个苏侧妃,至今也没喜讯,母亲别心急。好饭不怕晚,说不定,三妹能抢在苏侧妃前面有喜。”
慕容夫人停了眼泪,用力擦了一把眼睛,咬牙低语道:“太子这般孱弱,万一不能人道,岂不是生生坑了你三妹?”
慕容恪一惊,眉头一跳,声音陡然沉了一沉:“母亲,这话从何而来?是别人说的,还是母亲私下胡乱猜测?”
慕容恪素来孝顺好脾气,像这般冷着脸恼怒的时候少之又少。
慕容夫人被儿子的怒气惊到了,竟有些心虚,声音小了下来:“这等话,我哪里敢乱说。就是和你父亲也没提过。”
“以后别再说了。”慕容恪绷着俊脸叮嘱:“母亲想三妹,就递帖子进宫。多递几回,皇后娘娘总会心软点头。”
慕容夫人点头应了。
母子两个正说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