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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清楚, 你到时候帮我问问她,我好筹办一下。”

“行。”陆长鹤顺口答应。

陆砚安总算嗦完那碗食之无味的面,靠上椅背,顺着话头也插进去,“这样吗?小离今年都多大了?”

柳雁熟思道:“过完生日应该就十八了,我记得是跟长鹤一般大。”

陆长鹤听到什么稀奇话,讪笑,“还真是个未成年。”

突然想到之前抱着“捉奸”的心思跟沈离到小树林,随口逗她的一句话,不过在他印象里,沈离就是那种小小的,不谙世事,什么方面都比较单纯好欺负的年纪。

柳雁瞟他一眼,“你说这话不害臊,你才成年多久?”

陆长鹤歪脖连耸肩,“那我多嘴呗。”

“说你两句就好好听,真的要对人家好点,这孩子多不容易。”说起沈离的身世,柳雁就一阵愁容,她打心底心疼这个孩子,所以在她踏进陆家之后就会各种关心,生怕冷落了她。

陆砚安听着也跟着叹息,“说起来,前些年我好像还见过沈叔叔几面,没想到再回来,他们家就只剩一个女儿了。”

“是啊,事发突然,我们这边都没有一点消息,得知的时候,沈家已经因为全盘赌进去的一个项目亏空,倒赔巨款,这个你爸爸应该更清楚些。”她神情泛上淡淡忧伤,总是在人前的悠然的神色也挥之不见,“总之沈青跟我们最后一次联系,就是给了一笔抚养金,托付女儿还有沈夫人。”

气氛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从沈离进来之后,陆家没有正式去讨论过关于沈离家里的事情,其一也是因为她在,不好提及人家伤心事,如果来了这里能好好生话下去,暂时淡忘伤痛也是好的。

“只可惜,沈夫人也跟着走了,对这孩子打击肯定挺大的,我看她平时也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沈离性格孤僻内向,就连见面不多的陆砚安都能感觉出来。

陆长鹤在一边都不太能说得上话,沈离这个人确实很少讲话,从小没见过什么人间险恶的陆长鹤没办法完完全全跟她感同身受,但他偶尔也会觉得她总是不太高兴,兴致缺缺的模样。

最有情绪波动的时候,都献给了一而再再而三逗弄她的陆长鹤了。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落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应该。”柳雁连连摇头叹气,舒展眉头后盯住了陆长鹤,“既然我们家接纳了她,以后当然也是要好好对她的,那么乖的小姑娘,就你这小子舍得摆脸色给人家。”

“我……”陆长鹤哑口无言。

哪摆脸色了……

明明对她还挺好的,人小姑娘还疑似喜欢上他了。

不过看这情况,难不成是受了打击,对人的一点好意就感动得要死,所以才依赖喜欢上他了?

陆长鹤觉得这么想没毛病,这不就更好圆了,孤僻受伤少女恋上一个有钱有爱的帅哥,再合理不过了。

所以他更不能捅破窗户纸了,万一让她知道自己喜欢的大帅哥其实对她没意思,再受一层打击,做出点什么事来,他不就是罪人了。

没错,那就且让她继续喜欢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长鹤成功捎上了一盒看上去有点糊了的小蛋糕上路。

柳雁依旧对她的厨艺非常自信,在陆砚安的夸奖里逐渐迷失自我,打包礼盒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心虚。

看得陆长鹤心里直叹,沈离这丫头有福了。

只是没想到晟铭附中看管的严格程度不亚于立德,即使是在假期日门卫保安都在岗。

但今天开赛,入校的人本就鱼龙混杂,按理来说混进去不难,唯一不好办的就是参赛的观赛的都得穿校服。

最近天气有回暖的势头,出了些太阳,陆长鹤干脆直接一身坎肩无袖背心搭黑色运动裤,提前入夏,压着棒球帽,和人群格格不入。

于是有段时间他都站在校门口不远处作思考,一边还在回复手机里的聊天短信。

森:人帮你约好时间了,我这边有事暂时过不去,你先顶着。

陆长鹤满不在意的表情,随手打了一句简短的回复:告诉他我会迟到,想玩就等着。

随后退出去,点开了和“倒霉蛋”的聊天框,从加上那天就随手备注了,列表找起来一点也不费劲,一眼就看见了。

不过考虑到她可能还在比赛,保险起见给她发信息过去。

比赛出来了吗?

出来了吱个声。

然后他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对方吱个声。

再三斟酌下,他决定不打算跟保安扯嘴皮子,干起了老本行,在学习后边摸索到一面围墙。

另一边刚过完一试,下午还有二试,沈离自我感觉良好,相当于初赛,难度不高,只是基础筛选参赛选手,明天才是复赛。

校方有安排他们免费在食堂用餐,结束出来之后,有伴的,或者社牛点的都攒三聚五一块儿去了。

沈离跟在大部队后面,形单影只,刚散场的时候才有几个,因为她表现优异,而刻意来搭话的外校学生。

她虽然都有好好回应,但是内向的原因,并没有多大热情,渐渐的也没人找她说话。

她会无意中注意到学校里一些花花草草的装饰设计,看见了就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所以脚程偏慢,跟在后面,前头的人都走出去一大截了,沈离才想到快些跟上去。

在路过靠近后面食堂的一出围墙时,侧面投下的阴影令她站住脚跟,还没听到开口的声音,她就先一步朝侧上方看了过去。

“……”

“……”

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沈离甚至去揉了揉眼睛,确定哪个高大的影子,那个身形,以及他缓缓抬起来,看向她的脸,是记忆中的那张。

“陆长鹤?”沈离首先吭声打破了沉静,掀开这层要命的尴尬。

“……”他没讲话,站在围墙之上,保持一个单膝跪地的动作,帽檐挡住了他大半神色。

沈离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就是陆长鹤,又惊道:“你怎么又跑墙头上去了,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叫又?”陆长鹤随即就抬起脑袋来直视他,眼神里充斥着不满于错愕,“你还有哪次看见我在墙头了?”

“送你去医务室那次?”沈离认真回忆了下,确实没毛病,“虽然没看见,但是我知道啊。”

她很想问问陆长鹤是不是有到处爬的癖好,不是窗子就是围墙。

爬起来还没有一丝违和感,早就唯手熟尔一般,动作自然,表情随和。

“……行了,闭嘴,再说打你了。”陆长鹤放弃站在墙头跟她争论,而且提到那次他就来气,他高中三年最大的耻辱都献给了这个倒霉蛋,她还好意思那么没事人一样提起来扎他心。

“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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