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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黄色废料——”

话音消匿在陆长鹤掐着她下颌时,又落下的一吻。

亲完还得意佻薄地看她。

沈离止不住笑意,“陆长鹤你……真幼稚。”

陆长鹤任她如何讲,蹬鼻子上脸揽着她的脖颈往怀里塞,“来看个东西。”

沈离索性任他折腾,“什么啊?”

他又把手机掏出来,分明可以指纹解锁,却刻意当着她的面用她的生日解锁密码进去。

沈离当然发现他这点小心机,不过随他高兴,没有戳穿。

拇指一顿滑,点进相册的某个独立单建的,命名“蠢兔子”的相册。

好些个视频穿插一些照片存放在里边。

陆长鹤从第一个开始点开给她看,十八岁的自己,她看得津津乐道,“以前在桐棱街录的啊。”

“嗯。”陆长鹤语调温柔,深情覆满,“我总会翻出来看看你,想象着那时你在做什么。”

连着品析了几个视频,沈离对他的拍照技术给予了否定,“哇这个角度不好看,你当初怎么拍的?”

“我觉得挺好的啊。”陆长鹤真心觉得,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他那逆天技术怎么可能找到三百六十一度,所以开始狡辩,“而且是你总拉拉扯扯,我单反都拿不稳。”

“怪我吗?”沈离头抬起来,怨声怨气。

陆长鹤嘴抿着宠溺淡笑,“怪我。”

沈离合心意了,手又乖乖递给他插兜里。

路途不远,珍视的共处时间没有多久,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停车场地。

陆长鹤锁了车才过去拉上沈离的手,将人送往单元楼下。

时间很晚了,但总觉得相处不够似的,一步慢,步步慢,那样短的距离,磨蹭了好些时候。

今夜没有星星月亮,沿途只有路灯点光,悠悠晃下来,小道静得能听见彼此渐缓的呼吸声。

终于晃到单元楼下,陆长鹤拿出兜里早就捂热的,那双纤手,抓紧又揉了两把,“到了,你上去吧。”

“不早了。”沈离表情松动,询问说,“你今晚要不住这里的房子?”

陆长鹤没有直接表达拒绝,说道:“电脑在那边。”

“噢忘了,你还有正事要处理。”沈离轻拍脑袋,苦恼道别,“那你先回去吧。”

陆长鹤寸步未挪,“我看着你上去就走。”

沈离心里一点涟漪,安然浅笑,“嗯好。”

女孩僵着脊背,刚转身走出去两步。

“那个……”他叫声制止,托着长尾音,想不起来似的。

沈离回过了身,“?”

风卷过的空气里一丝朦胧暗香。

视线在不断交汇又侧开间,浮着难言恻隐。

暗灯下,她不会看见,他眼下一丝红晕,他说:“其实公务也没那么急。”

“……”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直白的解释,他只用一句话,掀起的波涛便涌入她心里。

她都清楚地知道他那些埋藏心底,暗暗滋生的念头,但仍旧欣然接受,“那、要……”

她话音温吞,试探又激进,“要上楼坐坐吗?”

“吧嗒——”

骨节泛红的指间滑过房门,顺手带上。

男人将女孩纤纤腰肢拢在掌心,吻得痴迷,带过门的手重新压上她的脑袋,深入这个绵长细密的吻。

忘我沉沦,一路磕碰,压在客厅桌沿亲昵。

如记忆中数次浮现过的场景,晚间一点幽幽光晕,夜幕中两道影子交叠,滚烫而热烈。

“陆长鹤……有点……有点硌。”

神智渐失的临界点,陆长鹤还能听见她颇有恳求意味的话音。

她腰间抵在桌沿,被压着是硌了点。

陆长鹤应了她的意,单手拎缚起细腰,另一只小臂托着她往卧室里走,踹开房门的动作粗暴。

空调的暖温上来,旖旎的气息升腾蔓延,模糊一阵阵喘息。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陆长鹤活二十来岁,也只有心是黄的而已,他甚至没看过多少“学习资料”,实践上完全小白,也没有提前做功课。

看着操作猛如虎,实则全凭感觉自信一顿蒙。

到头来……

准、不、进、去。

但他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分明都没有到那份上,他开始郁闷了,甚至自我怀疑,翻身埋进被子里,脑袋也缩进被褥里了。

沈离泪痕未干,挺得有些酸的腰朝他相近些,轻轻摇晃被褥上凸起的块头,“陆长鹤?”

“陆小狗?”

“第一次有点意外很正常吧?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任她怎么摇怎么哄他也不肯出声。

沈离竭力憋着笑还是没绷住,哭也不是笑也不得,被子扒拉不动,她聪明劲儿上来,也缩被子里去了,清澈如水的眼凝望他藏在暗中晦滞不清的目光,鼻尖蹭蹭他,“没关系的,就差一点点,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她都快笑疯了。

明明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幼稚,虽然有一点点难以启齿吧,但是第一次难免啊,她都没有说什么呢。

“下次?”这两个字刺痛了他,连带着旧年里那个半途而废的场面拉出来一起鞭笞,他不郁闷了,被子一撇压身其下,亮起如鹰隼般锐利的眸,“上都上来了,沈离我告诉你,这绝不是我的问题,你最好受着了,别哭得那么可怜,好像我在欺负你。”

沈离眉头轻下,“你就是在欺负我啊。”

“……也是,但这时候当混蛋总比当君子实诚吧?”腰上的力道再然附着,他低哑着极具引诱的嗓音贴近她耳畔,“一次不行,一晚上呢?”

“陆……”沈离笑不出来了,试图挽回些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他只笑,伏在她身前,引诱的哑音缱绻,“你最好夹紧了,别让它再滑出去。”

后来他姑娘怎么哭他都不听了,只当某种刺激情趣的兴奋剂。

不留情面的杆棒粗野着在旖旎之下种花,花瓣间漫出的莹莹光泽在昏黄灯下摇晃,炙烈的气息蒸腾。

女孩小腿架于宽肩之上,他掌心忽地触及她脚踝伤处,眸光闪烁,万般悔过。

早知那日她就已经坚决,他不该走的,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当时冻得脸通红,而他在车里,都没怎么看她几眼。

回想起来他只觉自己混蛋。

他将灼热的吻落下,试图治愈挽回般,轻柔小心。

如疼爱稀世珍宝,“还疼吗?”

她眼红未散,嗓音略哑,“不疼……”

他又开始不断在她神智崩盘时,不断地询问确认那句:“喜不喜欢我?”

那只蠢兔子在他心里落实,他要她一句句坚定到刻入骨髓的“喜欢”在他心里扎根,此生都挣脱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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