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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芥蒂,对此李元避而不谈,还在最初试图掩饰过去。但李沫和他说话时冷冷的眼神,和揶揄的口气骗不了人。
我是李元带回家的人,出于厌屋及乌,李沫正眼都没瞧过我。头一次见面他只对我发出了个含糊的声音。“嗯。”之后哪怕打照面他也当我空气。
我才二十五岁,怎么看都像他的风流养父随便玩玩的小情人。
不过这一天,我不但把他看了,还把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
在李家过上了阔绰的生活,我依然兢兢业业经营自己的生意。
李元待我很好,言听计从,体贴入微。他从不言爱,但喜欢一个人,眼里的光芒和嘴角泄漏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他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至少我给他带来的感觉对他来说还很新鲜,甚至称得上刺激。
有钱人的毛病他都有,那堆毛病在他浓烈的爱意下暂时可以被忽略。可即便如此,我从没妄想跟他好上一辈子,难说哪天新鲜劲过了,我就得卷铺盖滚蛋。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店里有两个店员告假,正好生意也冷清,就提前歇业。
我早了两小时回到家。主卧关着门,里面传出动静,不止是一个人的动静。
成人间那点事我跟李元没少干,那种事情进行的过程中会有什么动静,我再清楚不过。
而主卧,我和李元睡觉的房间里传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暧昧低迷,应该还没进入正戏。
我半推开门,就看见床上两副赤裸的身体。
眼不见为净的本能意识让我立刻关上了门。
好奇怪,再看一眼。这次开门看清了面孔,是两个陌生男子。
此时我的第一反应:冒犯了冒犯了。
于是又关门。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我的卧房。
好奇怪,再确认一下。
第三次开门。
这次,我看见了从浴室里走出的李沫。
他也脱光了,完美的身材,只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我的暴脾气上来了。我一脚踹开了门。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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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李沫先是从容不迫地用浴巾围住腰部,随后就挑衅。“着急休息,可以去客房。”
最后两字他加了重音,意在提醒我外来者的身份。
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吐脏字也能做到尖酸刻薄。
“你爸知道你这爱好吗?”我真是见了鬼了。“喜欢成群结队跑别人床上搞团建?怎么了,你的大平层还不够你撒欢吗?我去客房?要是有台大炮,我现在就把你们三个塞进炮筒,从这间房子里射出去。”
听闻此话,李沫唇线分明的嘴对着我微微张开,像条刚上岸就被人逮个正着的吃惊的光泥鳅。那个表情是在问我:你是怎么敢的?
我之前对他还挺客气的。
吃惊过后,他脸上泛出愠怒的烧红。他朝那两个男人递去眼神。
那两个男人未知姓甚名谁,暂且就叫做1号和2号。1号体格适中,明显是练过肌肉,但并不造成视觉上的冲击。2号一看就没少跑健身房,肩膀都快练成双开门了。如此大的体形差别,不得不让人惊叹李沫胃口的海纳百川,丰富包容。
1号和2号如同收到指令的獒犬,拳头捏在腿边,向我逼近。
我人精瘦,矮他们大半个头,在块头上完全处于劣势。
但其实,他们看我挺可爱,我看他们还怪可爱的。
我老家那边思想还十分保守,像我这样生下来就没爹的孩子被视为异类。大人背地里都叫我野种,受大人的影响,同校的同学经常聚众欺负我,把它当作一项强身健体的课余活动。
后来我得知了一个词,叫霸凌。他们当时的行为就是霸凌。
他们会在放学后将我堵进死角,把我当足球踢来踢去。
我天生就不是块读书的料,考试解题我不擅长,但我会解决问题。
遇到问题,我就解决它。而软弱和屈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像一块石头堵在路中,你不能求石头绕道,你该把它踹开或干脆碾碎。
所以他们言语羞辱我,我就骂回去,他们揍我,我揍回去。谁撕我作业,我把他整个书包丢进垃圾场的焚烧堆。
初一,我一个人干翻了三个高年级大块头,从此一战成名,在校园里横着走。
所以,路走窄了啊,小兔崽子们。
而且,人在光着的状态下容易顾头顾尾伸展不开,生怕张开一个地方,会露出另外一个地方。
优势在我。
对方未着片缕,通体涂抹着精油,抓起来手心打滑,增加了肉搏难度。
趁一个转身,我索性对着2号的命根子就是一脚。这招虽流氓,但它管用。2号哀嚎着跪倒在地,我照着他腰部又是一脚,他侧倒下去,双开门肩膀在地板上砸出一声巨响。
解决了2号,1号更不在话下。我从背后扣住他脖子,两个指头掐入最疼的穴位,叫他嘶叫着发不出力。接着我把他整个摔在2号那身皮实的肌肉上。他头发略长,我揪住后脑勺的一绺,让他们的脑袋干了个杯。
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
目睹一切的李沫后退了一小步,他盯着2号受创而萎靡的巨龙脸色铁青。
我一脚踩住一个,叉着腰问他:“你呢,你想来试试么?”
他咬牙切齿,半晌,冷笑了声。“姓金的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家!”
“你家全部钥匙都在我手上。”我登堂入室头一天李元就把管家的权限都放给我了,一点没含糊。
他告诉我说:以后家里的事,你来拿主意。
现实情况显而易见,李元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却把家里管得一团乱,财力心力投下去,教不出一个成器的儿子。
他教不来,我帮他教。
李沫的人生一课,狼狈不堪。
我给李元打去电话。
蒙在鼓里的他还在电话那头卖弄他的情场手段。
“你的专属骑手马上到了,猜猜这次带了什么?”
“你在哪?”我打断他。
他愣了愣,“车到小区门口了。”
“回家直接上二楼,来我们房里。”说完我挂下电话。
李元上楼进房,脚步沉重,人还有点蔫。肇事三人皆已穿上衣服,凌乱肮脏的现场在我竭力保护下原汁原味呈现在李元面前。
不消任何人发话,李元一眼便看穿了前因后果,他神色都没变一下,抬手就给了李沫一耳光。
李沫头偏过去,又转回,眼中衔着报复的快意。
其实李沫把人带到李元床上颠鸾倒凤,这个行为就大大出乎我对他的印象。从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我能感觉到李沫虽一身冷刺,但那些刺更像防御的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