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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
李沫人瘦了,也沉静了许多,眼中锋芒都藏了进去,小聪明还在。
我跟霍双一下车,手都没牵,身体其他部位也无任何亲密的交集,甚至两人还隔了一掌宽的间隔。就是这样,李沫仍第一时间洞察到了我们的关系。
他双眼像两台列文虎克望远镜,高效而又精密地把霍双从头到脚研究了一番,随后抢在舒怀意之前上来,手伸向霍双:“是金哥的新朋友吧?”
要不是我及时翻了他一眼,他的原话应当是“你是穗穗的新司机吧?”
临近跨年,店里满座,热闹非凡,前堂后厨穿梭的人手都多了不少。
李沫小小年纪,却笃信玄学,前些日子喜气冲冲来告诉我说,他找了个算命很准的师傅看八字,据那师傅说,李沫八字旺这片店。我听了觉得又好笑又有意思,便对他说:“真这样?那就交给你了。”
李沫因此大受鼓舞,如今店里生意稳定,利赚够了,他认为还得赚个好名声,打开知名度,于是在店门口设了个小铺,为环卫工人和交警免费提供热饮和简餐。他向我请示这个提议,我当即答应了。不管挣不挣名声,至少是件善事,店里也出得起这钱。
不得不说这招另辟蹊径,独有奇效。我们店上次出名还是因为蟑螂事件,爱心小铺设立没多久就有记者来采访,报道了此举,我们店在区里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
饭吃到一半,我们玩了个解密开盒的游戏。这盒子有点黄冈血统在身上,解密难度堪比窥刺天机,连舒怀意和李沫这两个学霸都束手无策。霍双悄悄向服务员要了一把开蟹壳的锤子,一锤子把盒子砸开了。
我和郝鲍没料想到这出,当场看愣。舒怀意见怪不怪。李沫不急不缓轻哼了声,阴阳怪气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嘴走来了。
我误会他了,李沫还是那个李沫。
吃完饭,我羊毛出在羊身上结了账,几人上车奔赴下个战场。
舒怀意和李沫同车,他们的车在前面领路,霍双跟着他们开。
下半场活动是舒怀意准备的,预定了到场时间。
那个他描述为“绝对好玩”的地方,是一处大型鬼屋。
李沫没变,舒怀意的乐趣依旧阴间。
其实半路上看见鬼屋的宣传招牌,我就觉得不对劲,还打电话问李沫:“小舒该不会带我们去鬼屋吧?”
李沫替舒怀意传话:“他说带我们去他朋友店里。”
下了车,我就一个箭步冲向舒怀意,质问道:“好呀你耍我,你不是说去你朋友店里吗?”
他一脸无辜:“对啊,这鬼屋是我朋友开的。”
我……
日你妈,退钱!
抬头打量门面,这是家以医院为主题的鬼屋。来都来了,不能扫兴。我叹了口气,警告舒怀意:“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嘴上说好,同时用微笑暗示他下次还敢。
霍双心知我怕这个,检完票走进去的路上扯扯我,耳语道:“一会一见到鬼我就拉着你跑。”
有他这句话,我心定很多。
结果上了二楼走廊,三条鬼蓬头垢面冒出来,他第一个惊恐大叫,边叫边拉住其中一个鬼撒腿就跑,一眨眼功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原地震惊了数秒,反应过来:“喂!那不是我!我在这!”
一喊完,才发现走廊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方才一路拱卫着我的郝鲍、舒怀意、李沫,此刻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分别找房间躲了起来。
甩下我不够,关上门还一个个用身体把门抵死,拍都拍不开。
我是个什么咕勇者啊。
佛说。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真正的失望,也不是泪流满面。
而是不再主动,不再交心。
我的安危,他们平淡冷漠。
他们的去处,我不再过问。
两条鬼垂头勾手,步步逼近。
我的生存问题,刻不容缓。
我是守护最后一根蜡烛的卖火柴的小女孩,我揣着手电筒,缩到唯一能给我温暖和依靠的墙角。
此时此刻,我最需要的,是增长士气,是心灵的支撑。
我想起了我的老家。
我老家在很北很北的北方,与毛子国接壤。我的姥爷、姥姥,母亲都会少量的俄语,作为他们后代,我也弹得一口好舌。
我以手电筒代做火炬举过头顶,大声而凄凉地,唱起了喀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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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要外出,下更等周五哦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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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霍双就被他拉走的那个鬼追杀了回来,此时我和还有两个正融洽地合唱喀秋莎。
正确的人正确地汇合,他牵过鬼的手,我刚参加了人鬼大合唱,各自都完成了一场跨角色大融合的壮举。
我们挨个房开始寻找同伴。
舒怀意和李沫在一间病房。李沫蜷在病床一角,他脸仰向天花板,竭力避免与npc对视,从床尾看去,就只看见下巴上一排牙齿要打喷嚏似的哆嗦颤抖;同时为了不让血淋淋的npc靠近,他双脚还凌空踢蹬,速度点满。他当初挨我的揍能施展这副扫堂腿,估计还能少挨两下。
舒怀意我们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他躲在一张桌下,泰然自若地从口袋里一把把掏家里炒的花生吃,目光扫到我们,他还招了招手,又指指口袋,问我们吃不吃花生。
那是张长桌,桌下很空,多坐两人没问题。就在我和霍双要钻到桌下,同舒怀意一起吃花生看李沫无实物蹬车表演,这时毫不意外地发生了意外,霍双背后的衣柜门啪地一声敞开了。
蹦出两个npc。
我们两人齐声惨叫,一前一后拱向舒怀意。
那个堵在床边的npc听见躁动,转身加入了从衣柜里出来的那两个。
我们三个挤在桌下,舒怀意还嚼着花生米,而且因为紧张,嚼速比小飞棍还快。
眼前先出现三双脚,接着三张血糊拉擦的脸从左到右从下面伸了进来,和我们贴脸对视。
我和霍双正要找缝钻出去,舒怀意一个猛起身,直接用头把桌子顶掀了,花生米蹦了一地。
下一秒我噌地就跳到了李沫身上。
我这一跳,引发出一系列连招反应:霍双紧随其后跳到了我身上,舒怀意叠到了霍双身上。
四个人在床上抱成一团,整齐划一蹬起了腿。
真要说怕,人多势众怕不到哪去,就是气氛到了,一个比一个嚎得响。
那三个npc为此深受鼓舞,工作更加投入认真,边围上来边桀桀直笑。从前我只在小说书上看到过描写反派“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