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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本事可强了。”他闲聊似的来了一句。

他不会劝我顺其自然吧?那可不行,我意已决!

“你还爱他吗。”他突然问。

“爱。”

“那很珍贵!”他欣赏地赞叹。

我害羞地笑了笑。

他说起了他的过去。“家国众生的课题太大了,对于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爱情是很可贵的。你别看我是个出家人,我知道这种感情的珍贵。它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相互理解,信任,着想,付出,为了对方变得更好。这难道不伟大吗?我出家的契机是我爱人过世了,我不能再给另一个人这样的偏爱,于是我选择了平等地去爱。”

天呐,唐师傅他居然是纯爱战士!

我惊讶得眼珠瞪起。

“所以,我这帮徒弟谁要是动了凡心,我是支持还俗的。因为他们的爱有轻重了,不再平等,那就不合适再当和尚了。爱没有对和错,应该不应该。当然,我说的是爱,不是欲,前边那个和继母纠缠不清的小施主,他们那是欲。我在清规戒律上没那么严格,违反教义的人,他们只是不能胜任原本的角色了。但有一点,我放人出去的时候,我希望他好好对待他的新角色。”

“你们也是。”他最后说。

我走出佛堂前,唐师傅给我看了里面那张桌上霍双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的刻字。

“只念经不玩耍,聪明又又也变傻”。

我还以为会刻早字呢。

这天吃晚饭前,接到了程奔秘书打来的电话。

我在后院的院门口接电话。院门正对着饭堂,右手边是唐师傅的小佛堂后门,整间院子不足300坪,舒怀意就立在饭堂前的石榴树下,定定地望着我。

舒怀意无论思想抑或是情绪,都不如程策、李沫那般外露,他有一座清幽独立的精神庙宇,谢绝一切外客的造访,这使他在很多时候表现出与年龄相斥的尘外感。但相处久了,我还是能够从他那张隐而不发的平淡面孔上看出他的一些打算。

比如,他在等我听完电话,接着他会来找我,给出指引。

然而电话接近尾声,唐师傅从佛堂里出来,把他招走了。

我将骇人的通话内容告诉了舒怀意,他听罢眼神摇摆了几秒后抿上了嘴。我敢打赌要不是唐师傅中途叫走他,他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唐师傅托他转交给我一件东西。

那是一把铳。

“唐师傅说这东西他也用不着,他不想他师傅的遗物被展出了。”舒怀意转告道。

铳我带下了山,回到S市便将它保存在店里的保险柜里。

打理完店里的事务,我如约去了S市附近的小岛。

程家人祖籍原是在那座岛上,虽早已悉数迁入城中落户,但仍讲究落叶归根,辞世之后都要回故地尘归尘土归土。他们在岛上有地产,种农作物,建花园别墅。别墅和墓园离得不远,平日不住人,专门用来办灵堂、做节日祭祀。

我这回上岛,目的地就是这座别墅。

程奔乘坐的私人飞机在国外失事,我被请去吊唁,配合处理资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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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在上章评论区据透了,有什么魔法可以让时间倒流吗(? ?︿ ??)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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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也就没留下个全尸,我到了灵堂上,程奔已经进了那小小的盒子。

他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耀眼了一辈子,永远的家却也只有这么小。

离开了程家之后,夜里一想起程奔我就窝火到失眠,直至前晚。我真的爱过他,纵使他手段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让我爱上了他。正因为爱过,他的欺骗,他的坏,才令我如此戳心地憎恶。就像一块肉在嘴里嚼了半天发现是烂的,就算把嘴漱干净了,还是忘不了那股味道。

现在人没了,再想骂他,再要计较,那张刻入黑白底色的面孔也不会再给出回应了。

对着灵堂上鲜花簇拥的照片,我只觉得悲凉。

葬礼举办得十分精简,吊唁会分了两场。前天已举办过一场,请了程奔社会上的朋友过来,夜里吃了席。我参加的是第二场,到场的人少许多,从花圈的数量就能看出来。

这场来的都是些亲信亲朋亲戚。

亲戚倒不多。程家是个大家族,可就只出息了程奔他们那一支。亲戚之间纵有血脉相连,一分了阶级,就成了冷漠的陌路人,直系之外的血缘有时还不如钱好使。

程奔生前接济过许多的“穷亲戚”,但都只帮一次大忙,属于一锤子的买卖。“受了这么大的好处还没起色,那就是气数只有这么点,帮他们一辈子也没用”,程奔原话是这么说的。

至于亲信,大多是熟面孔,裘路衫也在其中之列,这叫我小小吃惊了一下。

为程奔鞠躬尽瘁的这些人,在程奔心里谁的分量重,谁的分量轻,夜里同床共枕,他没少跟我念叨,我一清二楚。

程奔父母还在世,却双双缺席。他最亲赖的黄伯也不见人影,秘书说他在遥远的外地处理事务。

程简回来了。程奔的遗体据说就是他护送回国的。

程策一见到我,就扑上来失声痛哭,健硕的身子挂在我双臂上,双肩一耸一耸地抖动着。这是一个孩子失去至亲最正常不过的反应。相较之下,程简的神色却颇为古怪,疲倦之中透着阴郁,时刻思虑深重的模样。

程简并不欢迎我的到来。我在舒家住的那段日子,有关程家的风言风语没少传进耳朵里。程奔本要隔一个月才出国,就因为家里大闹了一场,他脸上挂不住,把行程提前了。估计程简是把他爹英年早逝算到了我头上,在他眼中我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按当天的安排,上午先开第二场吊唁会,下午下葬,落完碑回别墅处分资产,商讨公司任命调整。律师顾问这天尽数都到齐了。

涉及到我的部分很小,我就那点股,谁爱买谁买去,我还能套现。我倒是担心程策。

程简依旧一丝不苟地扮演着兄长的角色,替程策整理衣襟上别的白花,为他拭去眼泪,鼓励他振作。但同时,程简与裘路衫保持着微妙的牵系,两人虽相互间未作交谈,眼神却总在半空中对住。这一反常的现象令我暗感不妙。

当初莫河川质问程奔的话句句言犹在耳,程简与程策同檐不同命,作为被区别冷落对待的那个,程简不可能对自己的前途没有危机感,也不可能不为自己做打算。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手足间产生嫌隙,让外人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尤其是程策。我希望程简的打算不要冲突到他弟弟。

程奔意外离世是一方面,更吃紧的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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