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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放吊梢眼手里,“喏,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吊梢眼:行…吧。
“我走了。”秦择背着他的家伙什大步离去。
小弟们就像集体忘了这茬,跟着他们吊梢眼大哥又去收下个摊位费。
系统揶揄道:“你那么凶,不给也没事。”
秦择:“入乡随俗。”
世上怎是非黑即白,凡事有度。
秦择回到村里的时候,柴长平就迎了上来,好像专等他一样。
他见秦择背上背着东西,手上也提着物什,立刻上去帮忙:“哥,大夫不是说你要好好养着吗,咋又干活。”
秦择跟他并排走,笑道:“也不累,我就是不想闲着,不然乱想。”
秦择最后一句成功把柴长平到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柴长平偷偷看了秦择一眼,心道当亲儿子养了八年的娃不是自己的,这种伤心费神的糟糕事儿,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被欺骗太伤人了。
不是没有寡妇带着娃改嫁,也有后面的男人愿意养,但得提前说明白。
柴长平换了个话题:“哥,你那营生怎么样?”
“还不错。”秦择笑道:“我以前去城里做工,也差不多这数。”
“喔喔。”柴长平放心了。
两人往秦家走,路上遇到村里人,秦择都温声打招呼,村里人问他小营生如何?
秦择都说还行。
等秦择他们走远了,一个大嫂子叹口气,“秦兄弟多好啊。”
旁边人道:“陶月眼瞎,总有眼亮的人。等秦兄弟缓过来了,我把娘家表妹介绍给他。”
秦家就秦择一人,没个长辈帮衬是缺点。但另一方面来说,嫁来秦家就是女主人。
秦择虽然身上有伤,但人家不是懒的,脑子活,才多久就做起了新营生,跟这样的男人不会受罪。
秦择还不知道村里有嫂子想给他做媒。秦择回家后,用温水冲了澡,换了干净衣裳休息,脑子里在想秦粱。
桃月那些首饰应该还能撑一段日子,等真没钱了,她跟秦粱才会撕破脸。
秦择舒舒服服睡过去,最后是被热醒的。
秦择看着又被汗湿的衣服,果然还是该买张竹席。
第65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4 ……
买竹席的事好说, 柴长平他家就会做,秦择按照市价给钱,柴长平一家说什么都不收。
柴长平道:“哥, 你要给钱就是不拿我当兄弟。”
秦择按住他肩膀:“长平, 你真跟我是好兄弟, 这钱就必须收。”
“不然咱们这感情长不了。”秦择认真道:“咱都是人, 要吃要喝。”
最后好说歹说,柴家人才收了钱, 秦择拿着竹席回家,顺便把家里收拾了一通。桃月以前用过的东西,秦择都收拾出来。
秦粱那个屋,秦择也好生收拾了一番, 秦粱打补丁的衣服裤子,秦择也特意挑出来,桃月总说家里穷, 嘴上哄着秦粱, 实际没给秦粱什么好东西。
秦择还在秦粱的被褥里发现了虱子,他嫌恶心, 干脆也一起打包, 然后在屋里点了艾草驱虫蚊。
秦择把那些衣服被褥捆起来,丢院子里,第二天找了人收走。周边其他人家见状,询问道:“阿择你干什么?”
秦择敛目:“那是桃月和秦粱的东西, 我看着烦,就处理了。”
那一堆衣服被褥也就五文钱,省心的是,对方上门收。
村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心安慰了秦择几句才离开。只心里又把陶月骂了一顿。
下午时候,秦择又去卖酸梅汤。等到黄昏时候才回来。
余晖仍有威力,汗水顺着秦择的皮肤滑落,他想着今天赚的银钱,也不觉得那么热了。
连续热了十来日,天公终于作美,开始乌云蔽日,雨滴试探着柔柔落下,然后愈演愈烈,黄豆大的雨珠凶狠的敲打着万物。
秦择躺在竹席上,打开了屋门,外面的潮气裹着凉风蹿进来,还有丝丝雨滴斜飞。
一般人会担心受潮,秦择身体好,扛造。
耳边是雨珠敲击屋顶瓦片的声音,有种特别的韵律,听着听着,秦择就睡过去了。
然而大雨之下,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惬意。
十多天前,秦粱不是秦择亲儿子的事爆出来,桃月和秦粱被赶出了小石村。
桃月当时气不平,带着几件衣服和首饰,跑去了京城东郊。秦粱自然要跟着她。
两人凑合在城外睡了一晚,第二天就交了入城费进去。
外城东边地儿富人多,各种花样也多,桃月还矜持点,秦粱完全看花了眼。
他们路过一家包子铺时,秦粱疯狂咽口水,前一晚上他没捞着肉吃,就被发现不是秦择儿子,一路跑出家,在野外睡了一晚,秦粱又饿又乏。
他可怜巴巴哀求桃月给他买包子,求了五六遍,还学狗叫,桃月才松口买了两个,一人一个。
桃月以前总嫌村里土房子这不好那不好,然而她跑到客栈一问价,最次的大通铺一天也要80文。
抢钱呢。
桃月骂骂咧咧走了,然后几经周折,桃月准备租一个小巷里的屋子。
说是屋子,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凑,只勉强放了一张床和两个凳子。
桃月怒了,三百文就租这么个地儿?
对方却高傲表示爱租不租。
桃月迫切需要落脚地儿,她本来想忍了,可试探着进屋,里面的臭味把她逼出来。
桃月扭身去了客栈,要了下等房,一晚上300文,包两桶热水。
下等房只有一间床,桃月洗干净了睡床上,使唤秦粱给她把脏衣服洗了。
之后的日子,桃月还是没找到合心意的住处,她想着怎么也不能比秦家差,地方要大,至少要青砖做的院子。
东边不缺这种院子,但前提是,得付得起钱。
像这种青砖小院,最低也是3两银子一月打底,还必须租够一年。
桃月当然没那么多钱。
桃月和牙人不欢而散,桃月和秦粱迟迟没住处,晚上又得住客栈,一天的吃食也是在外面解决。花钱如流水。
桃月攒了多年的首饰一样一样变卖,她意识到这样不行。
最后咬咬牙,桃月花八百文租了一座破院子里的一间房,最少要先交三个月的银钱。
不过两人好歹算安顿下来了。
屋子小,桃月睡床,秦粱睡地,也亏得是夏天,不然一个小孩哪扛得住。
但两人都不会做饭,也没厨具,地方还小,两人都去外面买吃的。
桃月对自己好,对秦粱一天给一个馒头都嫌多。可饶是如此,他们没有收入来源,每天只花钱,桃月的钱一天天少去。
桃月焦虑下,就威逼利诱让秦粱去外面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