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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黎礼送下山。

老婆婆笑着继续道:“我认识黎礼。”

阿贝多冷淡地神情逐渐舒缓,他看着老婆婆,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最终只是摇摇头道:“可我觉得你并不了解黎礼。”

老妪依旧是笑呵呵地模样:“你不是喜欢根据实验数据来获得结论吗?不如,就去看看吧,看看黎礼在冒险队里是不是比在你身边更快乐,那个时候你再决定,还要不要接她回来。”

阿贝多当即动身,老妪也拄着拐杖跟在他身后,用他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道:“人造人终究是人造人,怎么可能会理解人呢?”

“仔细想想,人造人这种事,也违背伦理,让人反感啊。”

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一个老婆婆知道这些,如果老婆婆真的认识黎礼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是黎礼的话,或许真的会满不在意地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她不会思考太多,也会认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能坦然接受人造人这种事。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就像老妪说的这样,这样的声音并不少。阿贝多曾经带有一点私心地在蒙德城曾问过这样的问题,以收集数据的理由。

结果有些惨淡。

猎奇在故事里出现用来激动人心就够了,当出现在现实里时,只会让人远离。人们对于平凡的追求也远超他的想象,让黎礼的包容显得弥足珍贵。

唯一可惜的是,黎礼以为他也会很坦然迅速地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说人造人无法理解人,那么人岂不是一样也无法理解人造人?

当看到黎礼在山脚下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完美融入其中时,孑然一身的阿贝多骤然感觉到,这个课题,无解。

第34章 白垩之子⑤

将黎礼扔下洞穴封锁之后就很久没有感知到她的消息了,镜长舒一口气,他的心头大患总算解决了。

现在,他只需要静静潜伏在每一场魔神大战之中,等待战争结束,找到合适的时机现身,倾听败者的夙愿。

那些沉重的愤怒与不甘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脑海里,驱使他复仇。他都会像安慰老友一样安抚他们强烈的怒意,并且承诺一定会帮他们重新夺回曾经的一切,助他们重生。

为此,他们会将力量借给他,不断壮大镜的灵魂。

复仇的首要目标,就是摩拉克斯。他剥夺了无数魔神的生命,用虚伪的嘴脸和肮脏的谎言树立他心怀苍生的形象,却对众多惨死的魔神分毫不提。

他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夸赞。

逝去魔神的愿望就由他来承载,一切都十分顺利,只要再这样持续下去,超越岩神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他再一次看到了黎礼。

这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相遇并非偶然,黎礼身上的气息也并非他的错觉。每次靠近她时,那种强烈的割裂感和厌恶感,不断地在告诉他,不能让黎礼活下去,她将会是自己道路上绝对的阻碍。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原本可以期待摩拉克斯受到磨损影响而趁机毁灭他,却因黎礼的介入,摩拉克斯的灵魂似乎也变得更加坚韧。

所以他会挑选合适的时机,在躲避摩拉克斯的同时,像暗杀一样杀死黎礼。

但她太过于幸运,总能三番五次地解除危机。镜觉得有些不公平,黎礼能与他们相互陪伴保护,而他只能一个人行走于世间,被所有人描述成恶人。

胜者得到赞颂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败者被迫贴上负面的标签,也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失败了,正因为这其中的理所当然,才让镜觉得一切都无比讽刺。

每个人的愿望都十分珍贵,值得重视,其中,不该不包括败者。

他会用计谋一步步展开复仇,不过这次,他决定先对黎礼出手,这次运气不错,黎礼比他想象的更虚弱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人类身上宛如天敌般的力量是有限度的,真是个好消息。

杀死黎礼后,他本来可以迅速离开躲避摩拉克斯的追查,但是他迫不及待看到他脸上悲伤和愤怒的表情了。

曾经那些绝望的魔神也曾体会过,身为始作俑者的摩拉克斯就也应该知道,这有多么痛苦。

他看到金鹏的茫然无措以及挣扎落寞,也看到姗姗来迟的摩拉克斯的愤怒和懊恼。

可他的舒畅心情还没来得及延展更长久些,摩拉克斯就四处搜查,还真把他找出来了。

本来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他有那么多魔神的力量,现在摩拉克斯又被愤怒控制了理智,说不定这次真的能战胜他呢?

可当他真正对战时,才真切理解那种无力感——失败不是因为力量欠缺或者技巧不够,而是因为摩拉克斯已经强大到,与其他所有魔神都不是一个阶次的。

镜深有其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摩拉克斯在与他的战争中用到的力量更加强烈和激进,导致镜竭尽全力也无从招架。

是因为愤怒吗?

他以为愤怒只会加速摩拉克斯的磨损,带来不好的结果,可即便如此,他好像也依旧毫不压制这股怒气。

他忽然很嫉妒他们,黎礼能够用她独有的力量和热情纯真的性格解救处于矛盾和痛苦之中的胜者,却不会为败者送去祝福和宽慰。

最终,镜浑身是伤的逃离战场,钻入海中,甚至都无法维持特定的形状。

即使这样,他也无法找到合适的时机好好修养生息,摩拉克斯冷面无情,不会给他卷土重来的机会,他只能狼狈地逃离璃月,来到好像没人管理的蒙德,在这里修养自身。

可就像黎礼的力量恢复无比艰难一样,镜也没办法回到鼎盛时期。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和黎礼很相像,只不过这种相像,是基于两个人恰好的截然不同。

他回到了雪山,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笑一声:“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会有怀念的一天。”

“吃吧,我从雪山住着的那位炼金术士那儿拿的。”老人拄着拐杖端着一碗汤面回来,递给镜,后者依旧呆呆地看着山洞外的雪景,以及来往的魔物。

安琉柯就把碗放在了镜的脚边。

“一千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将仇恨放下吗?”安琉柯语气里带着强烈的疑问,致使她说完后不断咳嗽。

“我不仅仅是镜,我还是千万冤魂的化身,刻骨的怨恨怎么会因为时间而流逝?”镜虚弱地笑着,因寒冷而发抖:“我来到了这里,黎礼也来到了这里。我和她之间的缘分,让我无比心动地想要再一次彻底杀死她。”

说完后,镜深深呼吸着,像是终于压抑不住地怒吼一声:“为什么她没有死?!”

“那个小姑娘哪里得罪你了?将自己掩埋在无尽的仇恨里又有什么用呢?”安琉柯尽力地想说服他,而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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