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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雪若只当他这会儿累了,他从林子里出来后就闷闷的,许是与几个毛贼打斗累着了,可是后来在左子衿面前又精神十足。
又能打,又能说的,想必他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便没道理不用一用了。
想到这里她大胆地伸出手往他身上摸了一把,不出所料,立刻被他捏住手腕制止,“不要乱摸....”
她抬眸粼粼地看着他,眼神无辜:“这么小气啊...我手冷呀,让我捂一捂...”
凌晔嘴角的弧度松了松,对她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没有抵御能力,手刚一松,她便得寸进尺地深到水下去。
“你....你别乱来...”他红着脸想躲,被她探过身子,噘起唇在嘴上亲了一口。
抬眸正对上雪若得逞的笑,她轻轻握住他,眸子里华光流转,容色生辉,笑得像只小狐狸,“你又奈我何?”
被一阵阵微麻的战栗刺激着,凌晔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雪若的眸光都迷离了起来,顿时把方才的郁结全抛到脑后。
管她什么夏州公主,眼下她只有一个身份。
他的妻子,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
说着握住她不住挑.逗捣蛋的手,捂在胸口处。
他露在水面上的身体肤光皎皎,眼睫被热气熏湿,五官益发清晰,整张脸看上去俊朗又性感,眸光从方才的被动惶然,渐渐转为沾染了侵略性的强烈渴望。
她不由恍了一下神。
见凌晔对她笑了笑,她正发呆,忽被一股力拉住腰带,整个人失去控制往前栽。
“扑通”!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掉进浴桶里了。
她从水里扑腾着爬起来,浑身湿透,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甚是狼狈。
方才的主动地位转瞬扭转,她恼羞成怒地抹了抹脸上上的水,刚要发作,就被他一把搂过,堵住了嘴。
“唔...”亲吻如雨点般地落下来,在她的脸颊,嘴唇、下巴和锁骨。
她有气发不出来,轻喘道:“放开...让我出去...”
“不行,谁让你招惹我的?”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含着她的耳垂轻吮。
“我错了还不行?”她难以忍受,只能弱弱地求饶。
“晚了!刚才你怎么对我的?”他的吻下滑到优美的锁骨处。
她想推开他,可是被热汤泡得浑身发软,只能有气无力道:“我衣服湿了,不舒服...”
凌晔呢喃道:“放心,我会替你脱掉的...”说着腾出手来,费力地扯着她身上的衣带。
湿衣服十分难脱,他气愤自语:“刚才应该剥了再拽进来....”
“你...”雪若嗔怒,但他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用唇舌堵住了她的话,顺利地替她脱了衣裳,把她抱在身上坐稳。
浴桶中的药汤开始泛起一层层起伏的波纹。
雪若纤细的手无力地垂在浴桶边,随着水波摇曳一悸一悸晃动着。
细白的指尖上有晶莹的水珠滴下,如沾着露水的兰铃花瓣,她细细地发抖着,低低抽着气,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用忍着,今日再大声也没人听见。”凌晔扶住她渐渐软下去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雪若脸颊微红,目光迷离,额头上密布的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时,被凌晔吻去。
他们对彼此年轻的身体充满着强烈的渴望,恨不能缱绻纠缠,将对方压入自己身体,嵌进灵魂,再不分开。
水波愈来愈大,不断有水翻出桶外,一时水声混合着低低的喘息声,满室春光无限。
一阵剧烈的水波激荡后,纤白的手指蓦地抠紧桶边,紧到指节发青,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两人维持着在水中相拥抱坐的姿势,雪若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无力地软倒在凌晔身上。
见他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她忍不住怜惜地吻了吻他的脸。
“雪若,你想家吗?”凌晔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她怔了怔,随即微笑,坐直了身子,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自然是想的....不过,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凌晔心头一热,说不出话来,抬头轻吻着她颈部光洁的皮肤。
他胸中压着无数个疑团,想开口问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想知道为何雪若要骗他说自己是药材铺的伙计。
难道他真的做过背叛夏州之事,让她陷入了两难境地,所以她情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想到这里,悲伤裹挟着惶恐而来,他胸间充满了无力感,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雪若被紧紧抱住,心里满足又欢喜,自凌晔病了以来,他们许久没有这样温存过了,今日见他的表现,看来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
第二日,雪若很早就起来了,铺子里的货品都转卖掉了,今日她去镇上几处把余款收齐,也算正式结束了生意,等许晗从长乐返回后,他们就启程去烟云涧。
她出门没多久,凌晔正在铺子里收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长衫的男子,身材魁梧,五官轮廓仿佛被刀刻出来一般。
见到凌晔,他注视了片刻,才微笑施礼道:“冒昧打搅,听说贵铺要关张,鄙人刚巧在镇上开店,不知可有货架柜台转让,特来相问。”
凌晔想了想,说:“倒是有的。”
他本想说货架什么可以无偿赠送,反正他们闲置着,也没准备卖,但想起雪若一直叮嘱他要勤俭持家,闲置货架若能卖几个车马钱,也是好的。
他侧身,让这人进门,这人客气地拱手,掀起长袍进屋了。
“货架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凌晔指着店内说。
那男子目光随意地一扫,笑道:“听闻贵胭脂铺生意颇好,怎么忽然不做了?”
凌晔随口道:“本就是给夫人开着解闷玩的,她现在玩腻了,就把铺子关了。”
男子眉峰微动,眼中划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笑道:“贤伉俪如此恩爱,着实令人羡慕。”
他笑容渐沉,眸色幽暗,貌似不经意问道:“你们关了铺子这是要搬去哪里?”
凌晔这才发现他的眼珠深黑中有些发蓝,停顿了一下,蹙眉道:“回夫人的娘家,长乐。”
“哦...”男子点头,一边看着货架,一边若有所思道:“长乐城是个好地方啊...”
凌晔道:“家中事务都是夫人做主,她今日有事不在家,不如明日她在时您再来,顺便带上拖运的马车把东西一齐拿走。”
男子连连称好,视线穿过内堂的门帘,炯炯地看向后院,半晌才道:“那就一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