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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
“入宫令牌?!”小福子眼睛瞪得铜铃大,一拍自己的大腿,“啊呀”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小徒弟纳闷地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今天什么日子,一个两个都来找师父,一会儿功夫都来了两拨人了。”
他想起第一拨人,个个风尘仆仆的模样,都穿着深色劲装,身材高大,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他们听说左子衿不在家,那些人脸色凝重地互相低语了几句,很快上马疾驰而去。
*
千灯镇的府衙内,傅临风肩头绑着绷带,焦躁不安地骂着厅前站着的一排手下。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连几个山匪毛贼都对付不了!”
“原以为只是两个普通百姓,”有个将领忍不住嘟囔道:“没想到那些人都是死士,个个武功高强….”
“放屁!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傅临风气急败坏打断道,“吕奉!让你们盯紧那个院子,现在他们有什么动静?”
一直低头不语站在前排的吕奉,躬身拱手答道:“启禀大人,那些人还在那里没有撤走,不过这两日陆续有人进出,我们的人无法靠近。”
“简直无法无天,嚣张至极!”傅临风拍案怒道。
力道过大震到伤口,他疼得拧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喘气道:“平临的守军什么时候到?”
吕奉回道:“平临过来的路上突发山石滑坡,挡住了道路,预计要明日才能抵达。”
他犹豫地问道:“大人,平临是离卑兹汗最近的主城,我们将守军全部调过来,属下怕有隐患....”
“有什么隐患?”傅临风抬高了声量,反驳道:“去年我率领镇北、骠骑两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料这帮蛮夷五年内不敢再犯中州。”
“眼下我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人!”他眼神倏忽狠绝,咬牙道:“符凌晔,我倒要看看,三千人马能不能把你撕碎?”
众将领俱低头,噤声不言。
一个侍卫从院外跌跌撞撞地奔进来,至傅临风座前,拱手单膝跪地:“启…启禀丞相!”
傅临风不满道:“慌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平临军到了吗?”
那侍卫一愣,欲言又止,还是回道:“平临军已经清除了路障,目前离千灯镇仅三十里了。”
傅临风大喜过望,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太好了!等平临军一到就立刻将那帮逆贼铲平!”
见地上的人仍旧低头跪着,他不解道:“你还有何事禀报?”
那侍卫抬起惊惶失措的脸:“昨夜东北风大作,大火从卑兹汗境内蔓延到我国,火势一夜推进二十里,那卑兹汗竟然趁着大火发起进攻,几个时辰内边境数城失守,直逼平临而来!然而平临守军已经悉数调来千灯,现在平临城是一座空城啊!”
“大人,卑兹罕来攻打我们了!”
堂内一片哗然。
傅临风睁大眼睛,无法相信刚才所听到的内容,半天才颓然跌坐下去。
吕奉上前,言辞恳切:“大人,请速速让守军回防平临吧!”
另一厢,安坐自己院子里看书的凌晔也收到了属下的来报。
余彦佩服道:“少主,你的推测没错,卑兹罕果然进攻夏州了!”
凌晔放下手中的书卷,淡然道:“卑兹罕想必已探知如今的夏州国库空虚、兵力不济,才敢举兵进犯。只是,选在北魏太子出访长乐的时机挑起战火,倒是令人玩味。”
他转头吩咐余彦,“你去看看派去长乐的人有无消息传来,同时整顿人马,在卑兹罕人打过来之前我们就撤。”
余彦肃然道:“听说平临城的兵都被傅临风调走了,现在平临不堪一击,如果平临城破又无援军来救,卑兹罕王军估计要直捣长乐了。”
凌晔冷笑:“这很像傅临风那个蠢材做出来的事情,把守城的军都用来对付我们了。我猜此刻平临军应该在半路仓促回防,可惜太晚了,就算夺回城池也会死伤惨重。”
他长叹一声,怅然道:“只是苦了百姓们,才过了一年多的太平日子....”
他收回神思,断然道:“再等两日,如长乐还无消息,我带一队精干去长乐接许晗和左先生,你带其余兄弟从暗路撤离夏州。”
*
这日是北魏太子来访之日,为表礼遇,紫宸宫九门洞开,彩幡飘飘,百官排着队依序从宫外进入。
房赟仗剑,在宫门前站得挺直,目光焦急地扫过面前经过的群臣。
终于,他看到挤在人堆里的小福子,忙快步迎上去,拉住他,压低声音问道:“怎样,找到左先生没有?”
小福子已奔得满头大汗,摇头沮丧道:“没有,他让徒弟关店,自己孤身离开了,我怀疑他进宫来了。”
房赟一惊,“他进宫来作甚?我一早就在这里候着了,没见他人啊!”
小福子露出迷惘的神色,“难道君上令他进宫?”
房赟摇头,对他使了个眼色,嘱咐道:“这里人多口杂,散了吧!”天还未亮,芸儿就着急忙慌地过来找他,说君上已密令派人抓捕左子衿,请他看着公主的面子上,务必相救左先生。
他不敢打草惊蛇,让小福子先出宫去药馆通风报信,找到左子衿后他再按照派兵将他保护起来,不料小福子扑了个空,如果真如小福子所言左子衿进宫来了,那不啻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啊!
听了他的话,小福子点头,两人分头而行。
房赟心急如焚,一路找寻过去,从官员休息的值房、到御医所,甚至连无人居住的燕熙宫都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左子衿的身影。
前朝鼓乐声响起,迎接北魏太子的仪式应该已经开始了。
听闻之前君上传召左先生入宫,他每每都称病拒绝,今日未曾听说君上召见,他却主动入宫,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心头蓦地一跳,莫非....莫非他是冲着北魏太子而去?
想到这里,不及细思,他拔腿就往举行大典的承光殿而去。
赶到那里的时候,群臣已经入席做好,殿内高处主桌上,王上齐允轩频频举杯,向坐在左侧首位的北魏太子敬酒。
房赟是御前行走,众侍卫见他都恭敬行礼。
他远远地将殿内扫视了一遍,满堂华服锦袍,根本不见左子衿。
不可能,左先生不可能擅自出现在这里。
他默默地想着,心里越来越着急。
一列捧着菜肴、点心的太监,低头躬着腰,从他身边走过。
其中一人的背影格外清瘦,虽然与其他人一样弯腰行走,但腰背挺直,意态从容,不似其他人那般唯唯诺诺。
房赟心脏蓦然漏跳一拍,上前几步,扣住那人手腕。
回过头来的是一张陌生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