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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委屈...”

宫内并未有此先例,大部分宫女都盼着年长出宫,嫁人生子,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她的心意,他既明白,又不明白,惴惴地揣摩着。

他眉眼温润,小心翼翼,完全不像平日心狠起来能咬碎牙齿和血吞的人。

“不会!”芸儿回答得很干脆,神采飞扬,带着少女的娇俏,“我巴不得呢,你快点说才好。”

端木微笑。

她一向就是这样坦荡真实,直来直去...都不会害羞矜持一下。

“万一....君上不允呢...”端木有些迟疑,这件事在心里反复熨帖了多日,各种结果都想了一遍。

“不允便不允,横竖我都跟你在一起便是。”芸儿眼神清澈而坚定,“能活就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端木眼眶微红,含笑望着她,捏紧了她的手。

*

上官逸死而复生,以叛国罪拘禁的消息传遍了夏州上下。

列数他的十大罪状的通告贴在街头巷尾,不料,通告一出立即激起了沸腾的民怨。

无论是朝堂上的大臣,还是曾在上官逸麾下效力的将领,反对之声此起彼伏,上奏为他鸣不平的折子堆成了山。

而地方上的百姓,因苦于当前朝廷的苛捐□□,对外敌入侵又抵抗不力,更加怀念上官逸领兵时太平盛世,各地为他叫屈的民情激荡,甚至还有人籍此集结起来,占山为王与朝廷对抗。

承光殿上,傅临风进言道:“君上,你看到了吗?符凌晔的势力影响如此深远,五日后将他处斩的旨意不可改变,明日公审微臣会迫他当众认罪,以压制民心。”

齐允轩撑着头坐在龙椅上,他伤寒经久不愈,拖延咳喘,夜间尤甚无法入眠,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听了傅临风的话,他不无忧虑:“那北魏太子符凌止得知我们抓了他王弟,丝毫没有反应,却坚持要追究宫宴下毒一事,这可如何是好?”

傅临风上前一步,笑容莫测:“君上明鉴,那符凌止若承认了符凌晔的身份,顶着北魏王子的身份,我们还能轻易处置他吗?”

齐允轩恍然,若有所思地点头,冷笑道:“那他咬着宫宴下毒之事不放,无非是想以此作为与夏州博弈的筹码。”

“我主圣明!”傅临风热烈恭维。

*

狱卒打开牢门的铁锁,戴着风帽的高大身影踱进牢内,此人步态雍容,大半张脸隐在了镶着毛边的风帽之下。

他在刑架前驻足,看了半天,才辨认出上面钉着的血人。

狱卒将一桶冷水扑过去,那人身体悸动了一下,满是血污的脸上,睫毛微颤,依稀是个活人。

男子取下风帽,望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五弟。”

凌晔费力地掀了两下眼皮,全无神采的眼眸定定地停留在对面站着的男子脸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他喘息着,扯出一丝笑,“王兄这是...追兵符....追到这里来了?”

符凌止楞住,有一瞬莫名的怒意,脱口道:“难道你认为,我眼中只有兵符吗?”

凌晔忍俊不禁,“难不成..王兄是来救我出去的?”

符凌止一噎,还未开口,凌晔就吃力道:“如果是那样,王兄就不必费心了,我这条命已经抵给夏州了。”

他抬眸盯着符凌止的表情,自嘲笑笑:“还好,不可能是那样。”

符凌止眼神复杂,感叹道:“凌晔,你可知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你太重情义,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看你这般惨状,为兄也是痛心疾首。”

凌晔喘了口气,斜昵着他,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是吗?王兄心疼我?那是谁告诉傅临风我和温让的关系,又是谁设计以阿让来引我来投案?”

符凌止神色一滞,随即恼怒道,“不错,我赌你会用自己的命来换他,我没看错你。你一向就是这样无聊的傻子。”

凌晔点头同意,笑意浮在嘴角,份外凉薄,“是啊,如果他们抓的是王兄你,我定不会这样犯傻。”

符凌止表情凝住,神色莫辨,很快他就回神,“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既然你也不想活了,就把虎符交给我,那些本就是北魏的兵马,本该由我收回。”

凌晔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爽快回答:“好!”

符凌止戴上风帽,走出天牢,穿着长衫常服的傅临风站在门口石柱的阴影里,听到声响忙转身迎了上去。

“殿下拿到了要的东西吗?”

符凌止点点头,“在来风阁里。”说着快步往前走,傅临风忙跟在后面。

符凌止忽停下脚步,皱眉道:“夏州的刑罚这般严酷吗?为何用长钉钉穿他手腕....”

傅临风一顿,随即笑道:“这也是为殿下出气不是。”

符凌止冷笑一声,嫌恶道,“是你挟私报复吧?”

“凌晔在夏州十年为将,战功赫赫就落得如此下场?”他一时有些激愤,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拢了拢披风,眼中锐利渐隐,只冷冷:“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北魏符姓血脉!怎容你等如此折辱?”

傅临风惶恐颔首:“殿下息怒,临风这就将他放下来。”

待符凌止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傅临风朝地上啐了一口,“惺惺作态!”

第二日的此时,符凌止再次来到凌晔的牢房前,这次他不像昨日那般沉得住气,一进牢房就气急败坏地叫道。

“符凌晔,你居然戏耍我?!”

第228章 真上官逸现身

凌晔靠墙坐在一堆干草上, 见他进来,动了动眼皮。

符凌止咬牙道:“你说虎符在来风阁的石屏风下,结果那里是你设计的机关, 我们去取虎符的人都死了。”

见凌晔慵懒不搭理的样子, 他更是怒火中烧,吼道:“你说话!”

凌晔勾了勾唇角, 疲惫道:“王兄你不也设计让夏州人抓我?”冷笑中带着些狡黠:“小小的报复而已。”

符凌止怔怔地看着他,思绪不经意地快速倒回道多年前那个柳絮纷飞的春日。

那一日,十余岁的他哭丧着脸,手里捏着张纸气愤道:“符凌晔,这篇文章你写得什么鬼, 文不对题,害得我被太傅罚抄!”

樱花树下, 一脸老成的少年端坐桌前,正在专注地写着一篇字, 他头也不抬地回道:“王兄将来是要继承大统治理天下,现在却荒废学业,不思进取,屡屡以太子身份迫我为你代笔。”

他抬起好看的眼眸,笑容里有一丝调皮, “这不过是给王兄小小的报复罢了。”

符凌止一时恍神, 半晌无语, 终涩然道:“你到死都不愿交出兵符吗?我才是北魏未来的王, 那些兵马原本就应该属于我, 父王却留给你。”

凌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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