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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辞严道:“尔等不把君上放在眼中,就不怕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吗?今日若不开城门, 本郡主就在此等着不走了,让傅临风过来见我!”

副将从前听说永妍郡主温婉,没想到今日见了却是个硬茬,清平长公主是先帝长姐,永妍郡主又是她独女, 身份尊贵不可得罪, 他在心底暗自叫苦。

两边僵持不下, 副将纠结了半天, 最终同意开城门, 但提出要求检查一下马车内。

永妍板着面孔, 丝毫不容商量:“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查本郡主的车!”房赟在一旁拔剑相向。

“妍儿, 让他们查吧,我们孤儿寡母怎敢得罪傅丞相。”沉稳的女声从车内穿出,轿帘也随即掀开。

副将见是清平长公主,再次恭敬行礼,“末将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笑容中透着威严,“这位长官,本宫和永妍郡主天未明就赶来长乐参加傅相大婚,观礼一日甚为劳累,可否回自己府上休息?”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副将连声回答,目光透过掀起的车帘,快速地扫了一遍车厢内,见除了长公主外并无旁人,遂放下心来,招呼手下开城门放行。

长公主向永妍召手,“妍儿,还站着干什么,快上车吧!”

永妍回神,立刻答应着返回了车厢。

沉重的城门开启,马车车队迤逦向城外走去,车轱辘“吱呀”着在黄土地留下两道深深的印子.....

当身后的城门完全消失在黑暗中,马车车队突然发力。

房赟一马当先在前领路,赶车的侍卫用马鞭死命抽打着骏马,车队以最快的速度在黑暗中行进。

轿厢内,长公主握住了永妍冰凉的手,叹道:“今日多亏你了,没想到沁儿也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果然是长大了。”

沁儿一直从窗口往后看,她放下车帘,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阿若姐,刚才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再不放行...我,我怕憋不住要急哭了。”

雪若取下了脸上的皮膜,笑道:“傻丫头,哭有什么用?”

沁儿也笑了,做了个鬼脸,纠正道:“虽然我叫你一声姐,可是别忘了,现在你可比我小。”

雪若用一块丝帕擦拭着脸上的黏胶,“好,那我就叫你永妍表姐吧。”

沁儿笑道,“算了算了,听着有些奇怪,还是叫我沁儿亲热些。”她想了想,问道:“你故意不在白天走,而选择晚上出城,就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雪若点头,“不错,他们定认为我们会趁大婚仪式举行时会逃出城去,你看方才那些被抓回的都是白天出城的人,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在长乐城里静观其变,此刻出城反而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天边被朝霞染红之时,车队终于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城郊。

早就有人牵着马在路边等候着他们,雪若掀开车帘,看清楚为首那人的面容,不顾一切地冲下马车。

她奔过去,将那人一把拉过,上上下下打量,抑制不住激动:“许晗,你的伤都好了吗?”

“阿若姐!”许晗亲热地叫她,弯着眼角笑,还是那幅机灵中透着淳朴的模样,只是眼中有了几分沧桑的感觉:“左先生医术高明,我都无碍了。”

雪若欣慰地不住点头,眼中泪光闪闪。

她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小福子,见小福子兜着袖子,缩着脖子站在那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小福子,出城还顺利吗?”

小福子脸色有几分不自然,勉强笑道:“启禀殿下....很顺利!”

雪若环顾四周,忽然惊问:“芸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小福子神色顿僵,立即用轻松的口吻笑着回答:“哦,她的确按计划跟我们一起逃出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雪若急了,拉着他连声问:“你快说呀,她出什么事了?难道她提前被识破了?”

“没有没有!”小福子连忙摆手,“她...她只是被端木掌印接走了,她说无法再与殿下同行,让奴才替她请罪。”

他的声音低落下来,目光不敢与雪若对视。

雪若肩膀一松,抚着心口舒了一口气,嗔道:“你吓我一跳,还当她出什么事儿了。”

她欣然微笑,“她为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今她选择了自己的归宿,我为她感到高兴。”

小福子看着雪若远去的背影,终于绷不住低头抹泪。

许晗叹息,沉重道:“为什么不告诉殿下实情?”

小福子不停地拭着通红的眼睛和鼻子,哽咽道,“要是殿下知道芸儿落入了傅临风之手,我怕她会会急得冲回宫去相救..那我们的计划就全白费了。”

许晗涩然无言。

小福子悲声骂道:“芸儿那个家伙好的不跟殿下学,任性却学了十成十,她为了拖延时间让追兵晚一些出动,给大人和殿下创造逃脱机会,非要一个人留下来,她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真是让人恨死了....”

声音的后半段被含糊不明的呜咽声代替了,许晗叹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雪若单独叫许晗过去。

她从衣袖中取出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郑而重之地双手奉上:“许晗,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去完成。”

*

凌晔的棺木被送回紫宸宫时已是第二日天光大亮了。

是夜,吕蒙带人连夜追上了央嘉措的车队,并强行将棺木抢走。

央嘉措的人马见抵抗不得,索性一起与他们返回长乐讨要说法。

傅临风听得侍卫回禀尚未找到公主,正气得在燕熙宫里砸东西,忽听吕蒙追回了符凌晔的棺木,神色一震,迫不及待地去查看。

经过正殿时,有宫女低头拎着一桶水在冲洗地面,他以帕子掩鼻,面露厌恶之色。

殿中央的宫柱上有一大块触目惊心的血印,鲜红的血沿着柱子滴落下来,在地上聚成一滩,蜿蜒流淌,触目惊心.....

脚步声走远,傅临风带人消失在宫门口,殿内才传来隐约的低泣。

“芸儿姐姐死得好惨...那个阉贼竟活活将她打死了...”

“嘘,快别说了,你也活腻了吗?”

*

棺木停在了长信宫偏殿的院子里,见傅临风领着人进来,吕蒙连忙上前禀报:“大人,刚才仔细检查过了,是当时他们抬走的那具棺材,棺钉未启,棺盖未有开启痕迹。”

“很好!”傅临风掀起长袍下摆,大马金刀坐在上方,扬声道:“开棺!”

几个侍卫上前一通折腾,很快就把封住棺材的铁钉翘起,几人合力移开了棺材盖。

傅临风激动起身,上前查看,只见躺在棺中的人面色灰白,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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