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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点?儿犹豫,“我这?算不算是给你找事?”

沈岸挑眉,“怎么突然这?样说?”

“刚反应过来的。”姜青时诚实道,“我说什么做什么容易冲动,有时候就是一下子的想法,也不会思考太多。”

她很担心?自己的提议让沈岸难做。

沈岸莞尔:“不会。”

他淡声,“一份补贴,还不至于让我为难。”

再者,他这?样也算是替姜青时做点?好事。虽然可能不太称得上是一件好事,毕竟员工们?是在为公?司加班。

姜青时哦了声,话锋一转,“一份补贴不会让你为难,那……收购股权呢?”

她直勾勾盯着沈岸,没忍住问,“你买姜氏集团的股权,真的不会影响到这?边公?司项目的运作?”

“……”

沈岸微怔,没有料到她会直接追问自己。

并且,不是质问他为什么要买。而是担心?他购入,会影响其他项目的进行。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

沈岸温声:“妈跟你说的?”

姜青时嗯声,走到不远沙发坐下,“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沈岸思忖几秒,开口道:“我没有把握能成?功。”

姜青时:“什么意思?”

沈岸垂眼注视她,坦然道:“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没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将那些股东们?手里拿到的股份买下。”

因而,他没有提前告诉姜青时。

他担心?不成?功,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沈岸做事,在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下来之前,不喜欢对外透露一丁点?儿消息。

他害怕期待落空,更不愿意姜青时的期许落空。

姜青时一怔,下意识问,“你是不是筹备了很久?”

她重点?强调,“不是在我受伤之后才决定的。”

“嗯。”沈岸到她身?边坐下,没有瞒着她,“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姜青时的受伤,加快了这?件事的进展。

“……”

办公?室内静默一会,姜青时往他怀里靠,闷闷道:“沈岸。”

沈岸摸了摸她脑袋,“什么?”

姜青时闭着眼,往他怀里蹭了蹭,没忍住说,“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点??”

沈岸哑然失笑,“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我太太。”

“我知道。”姜青时睁开眼,从下往上看他,“可是别人做不到这?一步。”

不说这?一步,有的男人连忠诚这?一步都?做不到。

沈岸知道她的意思。

他沉默几秒,缓声道:“我原本以为,你知道后会生气。”

姜青时:“……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又不是不知道沈岸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沈岸:“我怕你怪我不提前和你说,也担心?你觉得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让你背负很多东西。”

这?是沈岸的实话。

他担心?过这?个?问题。

听完他说的,姜青时好一会没说话。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我要是那样的话,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虽然她有些时候是有点?儿无理取闹,恃宠而骄,但这?件事,姜青时很清楚地?知道沈岸是为了她好,且他并没有过分?地?让她去做一些不喜欢的事。

首先,他没有和姜青时说,把股权全部给她之后,她必须去公?司上班。

其次,他也没有强迫姜青时收下股权。

目前只是沈岸为她做了这?件事,她相信她就算不要,不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沈岸也不会强迫她,要求她必须签字。

沈岸被?她的话逗笑,唇角往上牵了牵:“那你怎么想?”

他认真地?问她,“你要吗?”

提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姜青时陷入沉思。

好一会,她才和沈岸说,“没有人不喜欢钱,我也一样。只不过……徐女士的那一份,我不想要。”

她看向沈岸,温声道:“她这?些年为集团奔波劳累,她手里的那些,本就是属于她的,我们?不能强行让她给我。”

徐女士手里的股权,是她和姜父结婚时,姜家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同样的,徐女士家那边,也有给到姜家的诚意。

只不过这?些年,姜青时外公?家那边的生意越来越差,早就走了下坡路。而姜氏集团,却?一直都?还不错。

姜青时知道徐女士这?些年在挣扎什么,她不想把她生活的希望拿走。

虽然常常有人说,父母的一定是留给孩子的。

但姜青时不这?样认为,她始终觉得,父母可以有父母自己支配使?用的权利。

当然,姜父的那一份她要。

他在姜青时这?儿,早就失去了能自由支配很多东西的权利。她要他手里的全部股权,因为那些,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说过是留给她的。

她不会让他有机会把那些资产留给那个?人。

沈岸知道她的意思,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缓声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姜青时说好。

两?人安静地?依偎一会,姜青时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想到……让我们?控股?”

提到这?个?,沈岸说,“我可能比你要了解男人一些。”

姜青时:“嗯?”

她狐疑看他,“你说清楚一点?。”

沈岸没有瞒着她,不疾不徐道,“他最看重的,不是那个?儿子,是他自己。”

男人永远是最了解男人的。

沈岸知道姜父怎么想的,他是重男轻女,也确实想要为他儿子的未来做一些规划,让他获得姜家的一些东西。

一方面是他对徐女士没有感情,另一方面是那个?儿子年龄还小,确实也比较得他的心?。

只不过对姜父而言,摆在第一的终归是自己,是他的权利地?位。

权势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小孩冲撞姜青时的事,沈岸没办法找那个?小孩的麻烦,也因为自身?的一些问题,他不喜欢找女人说事。

这?件事的源头是姜父,他自然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打蛇打七寸,对付姜父也是一样的。

姜父现在之所以那么嚣张,那么过分?,无非是他是姜氏集团董事长,他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他想把自己手里的股权留给谁就留给谁。

他觉得自己有资本得意。

既如?此,那沈岸就让他失去他最得意的东西。他要让他离开姜氏集团,把他的董事长位置拿走。

没了权势,姜父再不可能像那天在商场那般,敢那样对姜青时。

听完沈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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