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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

除非孔令羽是“半炼化!”

“没错!全炼化风险太大。万一它啃得痛快了、给我整上一通杀孽因果,那岂不是以后你就只能飞升仙界、我就只能飞升魔界?所以还是浅浅炼化一层比较好。”既能不背负因果,又能够顺利采摘,何必为自己寻那许多后患和不痛快。

景陵目光一转,便明晓了孔令羽的意思,笑道:“做得漂亮。”

这厢二人已经通过孔令羽在九点唇幼苗上留下的血契了解了其本株的位置,二人破除了大部分虚幻,一路飞奔向九点唇中心地奔去,另一厢,跟随着二人进入这方漩涡的,除了昊天三人外,还有另外几位大着胆子的妖修。他们迷路探索间,不幸葬身藤条腹中,凄惨的哀嚎震彻数里。

莲华抖了抖身子,思及曾经被冰絮蛊入体的痛苦,面上一白,昊天紧了紧她的手,聊做安慰。

春泥不屑轻嗤,既然明知自己是来拖后腿的还来,真是搞不懂现在妖界小辈的思维。

她狠狠瞪了莲华一眼,换来对方低落中带着歉意的笑容,立时被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正针锋相对的两人没有看到,昊天的双目陡然变为幽深的银,他遥遥看向此方领域之东,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味,虽未完全盛开,但的确是天材地宝。

寻宝鼠的血脉在雀跃欲试,昊天鼻翼轻缩,没有理会莲华二人间的针锋相对,当先打头向东飞奔。

春泥紧随其后,莲华最后,她看着前方飞奔的身影,心道:昊天哥哥现下定是发现了九点唇的线索,这与景陵丹师完全无关,暂且无需通知也是没关系的,是吧。

主领域深处,一朵纤细的翠色植株上,嫣紫的瑰丽花瓣轻轻摇曳,已经绽开了六片花瓣的花朵,在微风中舒展风情,伴随着清澈肺腑、勾人魂魄的芳香,更是为这花添上了神秘。

然而,就是这样一朵让人见之忘俗的精致花朵,它的花根下却是扎根在高.耸的尸骨之巅,偶尔几处堆积的可怖兽骨,更是证实了这株看起来不盈一握的小花,便是妖界鼎鼎大名的九点唇。

而此时,这株九点唇正彷如遇到克星般的轻轻发抖。

正与景陵一起飞快前行的孔令羽,则突然看向九点唇本体所在方向,眼中一抹赤光闪过,唇角翘起愉悦的笑意。

随着他笑意的扩大,尸骨之巅的小花瑟瑟发抖的越发厉害,甚至不时粗壮、不时纤细的混乱转化起来。

景陵疑惑:“你笑什么?”

孔令羽眉梢一挑,目中桃花飞窜,秋波潺潺:“有你在身边,每刻都想笑。”

景陵:“……”我傻了才会问你这个问题。

在双方急速的飞奔靠近中,到底因孔令羽与九点唇间的血契联系、且无人拖后腿的缘故,先一步抵达骨山处,而此时,骨山之巅的紫花抖得更厉害了。

景陵看着被层层绿植、幻境和领域护持在正中的九点唇,看着它怯怯的舒展着枝条,枝条挥动间,竟似有着说不出的谄媚与讨好。

孔令羽指尖逼出半滴血,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繁复的图腾。九点唇挣扎尖叫,却又因体内的半成品血契和自身能力的限制,挪动不了分毫。

血红图腾停在九点唇头顶,孔令羽嗤笑:“在我体内空间待了那么久,也算勉强有点灵智。你现下自己生出侧枝寄居其上,钻入图腾,之后合宜时,我会将之放出,到时你的未来我将不会再插手。”

九点唇立即摇晃着枝条做躬身状,作为一个欺软怕硬的妖株,它特别识时务。纵使再恨、再反抗又如何,在它无力挣扎时被下的半个血契,已注定了结局,能从这位性格诡异多变的魔主手缝中漏下半丝生机,绝对是它还有利用价值,绝对是。

因此,它毫不犹豫的分出侧枝、掉落,任凭孔令羽将九点唇侧枝收好,停止挣扎的再次回到孔令羽的体内空间开始躺尸。

面对一群叽叽喳喳询问它为何这么快又回来了的灵识,九点唇表示,呵,奋斗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景陵将九点唇根系之下的九夜石挖了出来,又在周围找了找,果然寻到了解除北姗诅咒的一味解药石向草。

至于地上那些从已死妖修体内爆出的财物,景陵挥袖全部收起,不捡白不捡,否则再过一会就要被其他人收走了。

两人又忙碌了一通,算了算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即将昼夜交界,到时这方领域将会全部崩塌,那个倒霉羊呢?

正如此想着,突然两人相视一眼,孔令羽眯眼,迅速控制了余下的、没有灵智的九点唇,景陵则迅速在骨山之巅布下层层幻境,除非大能力者,否则无人可短时间破除,之后便隐匿起来。

同一时间,领域之东上空陡然破开一个大洞,一众大妖飞奔直下,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飞得快的几个迅速被铺天盖地的藤蔓包围,缠裹成巨大的蚕蛹、消化吞食。

余下的,则在短暂的停顿后,迅速适应了这方另一种地貌的领域。

而这群闯入者,则是一开始进入主领域的部分妖修,最高修为者比如白翁妖尊等,低阶修为也全部都是妖君后期境。比如说,一直缩在妖群最后边角位置、不引人注意的禹丞。

偶尔几个不长眼的落在孔令羽周围,他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掌、掏入对方头骨,一斩即杀,而后命令周围藤蔓将之吞食,毁尸灭迹。

景陵目光略动,传音道:“是禹丞,他也跟进来了。”

“呵,时间赶得正是时候。”说实话,禹丞养母的性格绝对恶劣到要死,哪怕不在此界也能够凭借残留的元神给禹丞立下数百劲敌、顽强的给自家养子寻找敌人,也是奇葩一枚。想当初,孔令羽落入那方诡异秘境中,他能够活着从她那个贼窝逃出来,都是积累了八辈子的福气!

既然现在遇到了这位倒霉的小子,就别怪他不客气!当然,他们也绝对秉承“报恩”的思想,不会下狠手,给对方留下生机的。

景陵不知想起了什么,略带病态的淡粉色唇瓣上扬,温和气息一扫,带出一股少见的狡黠气息。

孔令羽目光动了动,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景陵的唇瓣,目光胶着其上、挪不动分毫。

景陵:“你没洗手!”手再漂亮,他也忘不了对方指尖刚刚狠狠从那妖修头骨中带出了一手白的、红的脑浆,现在他竟敢用这双方碰触他的嘴?

孔令羽笑,“不脏,我平日里除了对你,其他时候手上都有戴手套,你看。”

说着双掌上便显现出一双透明的薄如蚕丝的手套,若不是孔令羽特意用妖力将手套的纹理显现出来,景陵还不会发现。

“……我以为你已经克服了呢。”他看他平时黏糊的很开心,以为他的洁癖已经完全没有了。

“原本是已经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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