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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心中的悲愤一下子被激起,满腔不甘。

她司家是忠君爱国,但绝不是李景晏这样残害忠良的昏君!

她无视他的压迫,开始冷冷发笑。

“你说得对,呼延海莫确实称不上是个好人。”

而后话锋一转,直刺李景晏的心窝。

“但至少他光明磊落,不会做这样卑鄙龌龊的事!”

李景宴瞠大了眸子,“我卑鄙龌龊?”

“是!”

司露朗声说道:“你残害忠臣良将,宠信佞臣小人,登基不过三年,便使得藩王作乱,民不聊生!使中原陷入战火,四分五裂!”

“李景晏,你当真是这天下最昏聩无能的昏君!”

“你放肆!”

啪——

李景宴怒极攻心下,不受控制地狠狠抬手扇了过去。

司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净无暇的脸颊上,瞬间浮出深深红印,鬓发被打散,朱钗应声滑落。

李景宴冷静过来后,看着司露垂眸侧脸,满是狼狈,以及脸上那道深深的红印时,缓缓从暴怒中恢复意识来。

那一刻,他出于本能,满是慌乱地想要挽回方才的冲动。

“露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逼急了……”

司露抬眸,看向他的眼神里,冰寒刺骨。

“李景晏,莫要一错再错了。”

“长公主、徐家满门忠烈……”她哽咽着,“都在天上看着你……”

见司露提及此,李景晏目光闪烁起来,再次变得阴暗。

“既然你都知道了,朕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你必须乖乖听话,做朕的皇后,否则,朕不会留你父兄性命。”

司露笑起来,满腔义愤再次被点燃,忍不住出声讽刺。

“暗杀我父兄?陛下先前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你……”

李景宴再次被她激怒,但好在他忍住了,没有再次动手,他擒住她皓洁纤柔的手腕,将人拉过来,直视着她道:

“谁让你父兄非要与朕作对?今日朝堂上,他们煽动朝臣给朕施压,逼朕彻查旧案,简直是罪大恶极!别以为朕不知道,这都是你们司家在背后捣的鬼!”

司露被他攥地手腕生疼,眼眶都红了,声嘶力竭道:

“罪大恶极的人是你自己,我父兄身先士卒、不顾生死地平息叛乱、守护河山,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求你还徐氏满门清白。”

“可你却命人对他们痛下杀手,李景宴,若是没有我父兄,没有徐将军这些忠烈保家卫国,你如何能当这个皇帝!”

司露试图将他骂醒,“你可知,你早已在追逐权利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事到如今,还不肯幡然醒悟吗?”

“只要你下罪己诏,承认当年之过,还徐家一个清白,告慰长公主在天之灵,便可平息众怒,还吏政清明,得万民归心。”

此话落下,李景宴眼中的神色明显晃动了一下,但挣扎只是一瞬,最终还是被幽暗占据。

“嗬嗬……”他古怪地笑起来,“我竟不知,露儿去了一趟异国,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不过,朕可不似那心思单纯的蛮人,被你轻易蒙蔽。”

他幽幽说着,突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逼她对视,“说,你到底什么居心?”

司露冷着脸不语,李景宴又附到她耳边轻轻吐息,冰冷宛如毒蛇。

“对了,方才忘了告诉你,朕不介意那蛮人碰过你,朕今日便要得到你。”

此话一出,司露似是遭雷劈般,猛然抬头,面露惊色。

她拼命挣扎,试图逃脱,但李景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撩袍裾翻身上榻,重重压制而来,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司露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第79章 掉马

噗嗤——

蓦地, 只闻锋利的尖刃没入皮肉之声,顷刻鲜血四溢。

“嘶——”

李景宴的左肩被银簪深深刺伤,血流如注, 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眸中的迷乱也在此刻散去,变得清明,他不敢置信地低喃:

“你敢伤朕?”

司露在李景宴松懈之际脱身开来,她挪动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将那带血的银簪抵在脖颈上。

“陛下若再敢下相逼, 我便即刻死在你面前。”

鬓发尽散,三千青丝洒落肩头,纤盈的脖颈不堪一握, 落了不少红痕, 衣襟凌乱,满是被压过的褶痕,明明狼狈不已,目光却坚毅绝然,像是一株盛放在极寒之地的雪梅,坚韧不屈。

李景宴未反应之际,司露握着银簪的手微微用力, 簪尖扎破雪肤, 皓白柔细的脖颈上血痕尽现。

“住手。”李景宴呵止住了她。

他单手握住肩头的伤, 心下思量,反正今日是半点兴致也无了, 不如来日再计, 遂松了口。

“朕可以不碰你,朕也不喜欢强迫。”

“朕会用充足的耐心, 来等你,等你主动顺从的那日。”

说罢,他未再置词,目光深深、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扶肩转身离去,推门而出了。

司露只闻,殿门外传来他阴沉狠戾的命令声,“都给我守好了,若是丢了人,朕要你们的命。”

“是。”

守备们齐声应答,嗓音洪亮,听着数量众多。

这一下,她可真成困兽了。

司露从剧烈的喘息中缓缓平复,手中犹紧紧攥着那根簪子,煞白的小脸上血色尽失。

她没想到,李景宴竟会卑劣无耻到如此地步。

为了一己私欲,将她暗中囚禁。

他的所作所为,分明已经丧心病狂了,只是眼下,她虽躲得了一刻,又能躲到几时呢?

父兄会来救她吗?可此地是宫闱,她情愿他们不要来犯险。

医馆那头,春熙春草还有兰儿,定然也知道了,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还有,呼延海莫……

若是他们擅自入宫来救人,李景宴定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他本就要置他们于死地……

如此想着,司露愈发焦心了。

她想自救,但眼下被困樊笼,看守重重,插翅难飞,她到底该怎么办?

*

深夜,别枝惊鹊,薄雾蒙蒙。

熟睡中的司露并未察觉,房檐上的瓦片动了一动,被人拨开了一块。

涔涔冷夜中,身穿夜行服的父子二人,蹲在屋顶上,小声私语。

“父亲,妹妹在这儿。”

“当真是露露。”

可正当二人找到司露,喜不自胜时,陡然一声高喝,划破空寂长廊,乍然响起。

“什么人?”

司楠眼疾手快,拉起父亲便踏瓦而去,“快走。”

地面上,御林军首领韩硕在火把照耀下,扬手高声下令:“来人,有刺客,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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