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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哦,她是干部。”

总忘了嘉妮是干部。

又小声道?:“可这不管嘉妮什么事吧?她不是跑业务呢?”

于晚霞也小声道?:“这谁知?道?呢,中午你跟我一起回去吃吧,咱问嘉妮。”

孙萍点头:“行,回头我拿点口粮去你们那边放着,方便我去吃饭的时候从里头扣。”

其他人还好,加工坊干活的那些人在听完干部们的检讨后个个惴惴不安,心说玩球了,一顿熊是跑不了了。

结果张老四回来一说,其他领导根本不稀得?熊他们,直接罚款长记性。

大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心底多少?有些腹诽。

有人觉得?他们又没?走在最?后为什么要罚他们的钱?要是他们走在后头,肯定就锁门了!

全然忘了他们也走过末尾,压根就忘了锁门这事。

末尾那三人更是觉得?呕的慌,心里愤愤地想着,以后到点第一个冲出去,谁爱在后头谁在后头。

张老四重重‘哼’了一声,道?:“咋着?这会儿心疼了?都觉得?是小意外,一个篮子不值当的吧?小意外要敲响大警钟,要是进来的人不是偷篮子,而是给咱点把火呢?”

“四大爷,没?这么严重吧……”

张老四气道?:“你就说浇地的时候咱有没?有跟人家打的头破血流过吧?现在知?道?咱风头起来了,你敢说有些王八羔子不眼热,不想找机会捅咱一刀子?长点心吧!”

张老四平时是不怎么爱言语,但现在处的位置跟在家里自?己干的时候不一样了,加上今天这事确实恼火,熊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其他人的不满也随着挨熊渐渐降低。

尤其张老四提到,副业越做越大,马上就要从别的大队吸收人才,都不遵守规章制度以后怎么管理,罚!

张前进问:“爹,罚我们多少?啊?”

刚才他爹只说罚钱,没?说罚多少?。

张老四哼哼道?:“你们一毛,干部们罚五毛。”

大家面色松了下来。

一人罚一毛他们倒是承受得?起,几个小时的工资,还以为会直接罚一天工资或者扣多少?工分呢。

再一想,干部们罚的更重,还在大喇叭上做了检讨,大家心底最?后那点不舒服彻底消失,隐隐有些愧疚起来,心说要是不这么大意,遵守一下规定,不就没?这个事了么。

细说来,他们确实有责任,总不能一点惩罚没?有。

最?后张老四又说了,罚款不是目的,主要是让大家记住教训,咱们是有规章制度的,要遵守才行。

大家松了口气,加工坊又重新热闹起来,还在讨论到底是不是熊孩子捣的鬼。

盛满粮笑道?:“真要是哪个皮猴闯的祸,到时候咱大家一起过去,不看着皮猴哭一场,对不起咱交上去的这份钱。”

“盛叔这提议好,到时候咱堵他家门去,哈哈——”

大家哄笑,也越发?卖力干活,总想弥补点什么。

周嘉妮在村委待了一上午,中午一进门,就对上两双关?切的目光。

于晚霞道?:“嘉妮,你没?事吧?”

周嘉妮愣了下,笑道?:“没?事啊。”

“检讨的时候队长都念你名字了,还没?事呢?”孙萍道?。

周嘉妮笑道?:“我真没?事,检讨就是我提议的。”

孙萍瞪大眼睛:“为啥啊?”

为啥?因为她知?道?大部分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就是觉得?一个篮子无?所谓。而对员工罚重了也不合适,可又想让大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加深他们对不遵守规章制度的印象,所以就…拿干部们开刀,杀干部儆猴。

再者说,她其实最?想罚的就是干部啊,尤其想罚四大爷,虽然四大爷是技术部门领导,可那方小天地里的纪律也归他管着,他的工资里含着那份责任呢。

可她不是最?大的领导,说白了就是个销售,还是个晚辈,这个分寸就不好拿捏。

所以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一通,最?后又把自?己搭进去,罚了个集体。

当然,特别想罚干部这点,没?给于晚霞两人分析,只说加深印象。

只这点就让于晚霞和孙萍惊讶不已:“我滴妈呀,管人还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张宝生晚饭是在加工坊跟李敬党一起吃的。

嗯,也就现在还能在作坊里吃东西,以后搬到新厂房,就禁止带吃食了。

这是小周同志今天写的新规定,说等过去再遵守。

他在这儿主要是等着看有没?有人来送篮子,等到七点多没?人来,就回村委又大喇叭通知?了一次,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人来。

给张宝生气够呛,所以电话铃声乍然一响,他接起来的还没?压住火气,语气冲地不行:“这里是前进大队,哪位?”

“……是我,翟项强!”

张宝生一秒端坐好,笑道?:“主任早上好!”

翟项强在电话里笑道?:“张厂长一大早这么大火气?”

“嗐,别提了……”张宝生说半截,又反应过来这点小事不用跟领导汇报,倒是顺势提了申请和报备印章的事,最?后强调一句,“就是用来防盗。”

昨天到底还是没?往公社打那个电话。

翟项强结合张宝生刚才的欲言又止,判断道?:“怎么?有人偷编织筐?”

张宝生心说即使他不说,翟主任早晚也知?道?,就像村里的大棚,本来小周安排的是,在稍微有点成效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在领导前头抖搂出来,给领导惊喜的同时也更能加深印象。

结果小李同志一来,这事就瞒不住了,瞒不住就算了,惊喜激动之?下,他还直接跟翟主任汇报了。

虽然翟主任也很高兴,不但表扬了他们,还去试验田那边看过,但不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总觉得?缺点仪式感。

所以这会儿稍一犹豫,就把丢了个编织筐的事汇报了一遍,最?后,连处理方式也讲了。

翟项强道?:“这处理方式是周科长的主意吧?”

张宝生道?:“是小周提的,主任您怎么知?道??”

翟项强笑了声没?继续说,而是说起这次打电话的目的,道?:“上次你们申请种植原材料的事可以批准,一会儿我过去咱们就地勘察勘察,顺便详细讨论一下。”

至于为啥会一猜一个准,一是他熟悉李敬党的工作风格,敬党才下去,正在努力做业绩,连人头都没?认全,放不开手?脚管理,不可能这么大刀阔斧;二是知?道?张宝生的水平,他没?这个水平。

脑子里一下就想到那位来汇报工作还得?薅公社羊毛的小同志。

挂了电话,看了眼拿着文件进来的秘书赵昌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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