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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底,那才是让贺楼氏摔入深渊的开始。

“所以不用急,多方调查,小心求证,才是我们通往真相的阶梯。”

佛洄禅书坐在一侧,眼见着气氛沉寂了下来,他身形一闪,便飞回了楼青茗的识海空间。

在所有人中,作为清醒见证了皇楼空间百万年衰落时光的人,他其实最有体会。

明明妙明在下界时,整个贺楼氏的发展势头还相当良好,突然间地,就沉寂了下来,看不到希望、耗尽寿元,直至最后归于凋零。

“肯定是妙明那厮,在仙界惹了什么麻烦。”佛洄禅书敛下睫羽,小声开口。

不然好好的,谁会冒着触犯规则、接受天罚的危险,非要探手到下界,去整一个小小世家?!

此话,他没有在外面说,也是给妙明留点面子,但想必其他人,心中都有所猜测。

“四谛你这家伙,就是嘴巴太紧。”

作为曾经的老对头,他就不信,四谛在上界会不关注妙明的相关事宜。

四谛平静地念了句佛偈:“抱歉,老衲有誓言在身,关于上界的一切,都不能说。”

佛洄禅书:“不能说就算了,等你前往上界,记得转告给莫辞知晓就行。”

莫辞知晓了,就是他们知晓,如此也能在之后的判断上,多出不少线索与方向。

四谛:“没问题,老衲应下了。”

楼青茗坐在方桌旁,听着两人的讨论,轻轻地摩挲了下指间的戒指,叹息一声。

莫辞啊,感觉很久没感受到他器灵心绪的起伏与波动。

也不知他何时才能从沉睡状态中醒来。

另外一边,良禹城内。

几位修士远远看着臻荒衣离开的背影,小声开口:“人都走远了,还绑吗?”

“暂时算了吧,等他离开城池再说。”

即便现在已经证实,王颐汶之前的失踪只是乌龙,他们现在的行动也需尽量小心,不能再似之前那般放肆。

“能不露出破绽,就不露出破绽。”

毕竟他们王家,还是要脸。

内域,昌纭城。

井廷接到曾经好兄弟的消息后,便直接带上东西,赶往了昌纭城。

甫一踏入食肆二楼,井廷就看到羊宁那张曾经张狂不可一世的瘦长脸颊上,正带着一股子可怜巴巴的空茫,眼底眉梢甚至还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委屈。

井廷的脚步一顿,之后才缓步走上前,撩起下摆坐到他的面前,询问:“好好的,你这是又怎么了?!在外域待的不开心?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好好地评评理。“

说着,他就将自己平日里的拿手烤鸡,给摆到了桌上。

羊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给震惊了一下,也没有与他客气,直接伸手拿起一只烤灵鸡,送入口中大力地撕下一口.

之后,他才一边嚼食着,一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说起他这些年的倒霉经历:“井廷,我曾祖爷爷也开始犯病了,我这般的个性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变过,小时候他还经常夸赞,说我有大出息,现在竟是就看不顺眼,开始下狠手掰了。”

羊宁自从在易筋坊的食堂后厨受罚时,与乖宝他们结下了梁子,之后一经灵气恢复,就想办法给报复了回去。

结果之后,还没等他开始兴奋,就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乖宝等人,他们是曾祖爷爷为他布下的陷阱。

原本以为,他在被丢入采石场劳作了二十年后,这一茬就该过去了,却不想,之后的情况压根儿就是变本加厉。

他之后的生活,无论何处都是冒险,都是选择,稍微一个没选择对,就会有一堆人冒出来,将他丢入采石场封起灵气劳作。

他感觉他现在的日子,除了在洞府里窝着时,剩下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在与他曾祖爷爷斗智斗勇,就怕一不小心,就又落入了他为他布下的哪道陷阱。

也是因为在易筋坊待得过于憋屈,羊宁便在又一次采石场的劳作完,半途跑路,过来密友的地盘玩耍。

羊宁一开始诉说时,还憋了一肚子气,等到最后,眼泪就差流下来。

“我知道他此举,应该是为了磨炼我的性子,但这些年的日子,也属实不是人过的。我现在走在路上,都有些怕其中的哪一个,突然变成了我曾祖爷爷的脸,气哼哼地给我封印灵气,丢到采石场,他这行为也属实丧心病狂。”

以前他是感觉曾祖爷爷心疼他,往肝里面心疼他;现在则是感觉他喜欢逗他,往死里面逗他。

井廷全程听完,也是心有戚戚,他叹息安慰:“你往好点的地方想,你曾祖爷爷都是为了你好,想当初我家老父亲为了磨砺我,那般可怕的增智阵,都是一点也不留情的把我往里面扔,那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羊宁啃着鸡大.腿,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应声:“我就是为了感受一下你那阵法,才过来的。”

如果井廷这边的更惨,他就痛快地马上回去。

如果他那边的更惨,羊宁赤红着眼睛,那他就不回去了,他要在这里接受井廷他父亲的磨砺。

井廷挑眉,挑剔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半晌才收回视线,不情不愿开口:“行吧,我就带你过去感受看看。但你得小心一些,并且还得给我交使用费,我每次使用都是计算着次数的。”

羊宁:……

“瞧你那抠唆样儿,放心,我有灵石,我可能缺别的,但是灵石这东西,可是真不缺。”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骨头一扔,伸手又拽下一截翅膀,“看你这表情,知道的,是说我要去感受一下你的阵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感受你道侣呢。”

井廷一铁勺敲到他的头顶上,学着虞勉平日里的模样,和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死驴蛋子,想好了再说,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倒挂起来烤了。”

羊宁:……算、算你狠。

“我也就是嘴上没有把门,话说兄弟,你这反应不对啊,你这心里还装着人呢?!”

两人多年不见,再次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讲。

对于井廷而言,曾经他们都是各自宗门的一等纨绔,身后都有太上长老撑腰,灵石、地位、修为,样样不缺,更是不缺打手与拥护之人,故而臭味相投。只不过他的问题比羊宁更加严重一些。筆趣閣

后来他阴差阳错,踢到了楼青茗这块铁板,提前变成了五好修士,剩下羊宁在那边原地踏步。

现在重逢,既然羊宁已然开始感受蜕变的阵痛,他倒是真不介意拉拔对方一把。

羊宁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啃完了井廷三十几只烤灵鸡,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打了声饱嗝,与他笑道:“体修嘛,食量就是偏大,让你见笑了。”

井廷朝他翻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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