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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女孩,被年纪大些的孩子欺负了。

崔凝快要把头埋到胸口了,生怕脸上露出什么不对的表情。

这落在宛夫人眼里,就觉得她是委屈极了。

“你是说卿儿先惹事?”宛夫人更气。

宛卿回来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对宛夫人说,崔凝恋慕魏潜,见魏潜总是与她亲近,便寻了机会找她茬,她一再忍让,却不想被崔凝打成重伤。

宛夫人一听就气得要命,也没有多想,便相信女儿说的都是实情,直接发了帖子去质问崔家,但她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的,再看崔凝这瘦瘦弱弱的样子,小腰细的还不如一般人大腿粗,真能一拳把人打趴下了?再听凌氏理直气壮,心下就更加疑惑了。

因此宛夫人尽管还是生气,但终究没有冲动。

“您还是问问令媛拦着凝儿的原因吧,若说出来有碍两个女孩儿的名声。”凌氏没有点明,但是又稍稍透了一点,“我家凝儿还小,有些事情对她来说还言之尚早,她自己不开窍,咱家也不急。”

这么一说,宛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觉得一张脸都觉得没处放了,这哪儿是让人上门道歉啊,这是让人上门打脸来了!

宛卿喜欢魏潜的事情,宛夫人是知道的,但是宛家家风彪悍,根本不觉得女追男丢人,反而很支持她,因为宛家说到底只是商贾出身的人家,配魏潜着实是高攀了,而崔家根本不需要这样倒追,如果崔凝看上魏潜,崔家稍微暗示一下,魏家还不喜滋滋过去求亲?

崔凝又怎么需要私底下这样做?

宛夫人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眼下想起来才发觉女儿的话里这么多漏洞。

若方才不那么冲动,顺着崔凝的意思让她去给宛卿当面道歉是最好不过了,眼下她哪里好意思再让人家去道歉?

“崔夫人莫怪,我也是见着女儿伤势颇重,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宛夫人缓声道,“若真是我们卿儿的错,等她伤好之后,我定携她上门赔罪。”

“您言重了,说起来都是小孩子胡闹。”凌氏见她还算明事理,也立刻放软了态度,关切道,“我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不知医者如何说?”

“青了一片,医者说恐肋骨有碍,要仔细养着。”宛夫人道。

凌氏心里蹭蹭冒火,这不医者只说“恐肋骨有碍”吗,还不一定有没有事情呢,信上说的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不打算挑事儿,“我们这趟也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来,希望于宛娘子有用,小小年纪受这番罪,我也是心疼的厉害。无论如何,此事凝儿也有错,万望您不要推辞,否则我真是于心难安。”

“多谢了。说是崔二娘子也伤了肩膀,不知伤势如何?”宛夫人礼尚往来,也象征性问了崔凝一句,心里根本不觉得崔凝伤的多重,不然凌氏还能忍心让她过来道歉?

第八十五章 突然的来访

“除了这几日没法子写字,倒没什么大碍,多谢夫人关心。”崔凝规规矩矩的答道。

凌氏理了理衣襟,微微倾身,“既然宛娘子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家里事多,我亦不强留。也是我不好,没有去查证便冲动去责问,若真是卿儿闹出此事,改日我定带她上门谢罪。”宛夫人道。

凌氏道,“宛娘子重伤,我心里也难受的很,毕竟里头有凝儿的责任。”

两人说着话,倒像是更亲近了一些,可是崔凝直觉她们都在伪装。

宛夫人目送崔家母女离去之后,转身就去了宛卿的屋子里。

寝房内充斥药味,宛卿正倚在床头看书,面色有点苍白,见宛夫人进来,笑着唤道,“母亲。”

宛夫人肃着一张脸,坐在了侍女搬过来的绣墩上,“不是说伤重?怎么起来看书了?”

“吃药睡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母亲,那崔凝来请罪了吗?”宛卿问道。

宛夫人沉默片刻,缓缓问道,“卿儿,在你心里,母亲算什么?”

宛夫人简直觉得心灰意冷,她并不是个蠢笨的女人,自打住到长安,她从一个熟人都没有,到如今在贵妇圈子里如鱼得水,她遭人嗤笑过,忍辱负重过,却从来没有一次觉得像今天这样难受。

她擅长交际,看似热闹的很,但只有自己知道在长安其实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因此一直以来十分宠爱这唯一的女儿,她内心觉得女儿回事最贴心的人。

女儿的意义,对于宛夫人来说是不同的。

然而。今时今日,她却栽在了自己女儿的手里!

宛卿见宛夫人目露悲戚,心头猛的一跳,“母亲这是怎么了?”

“罢了,你躺着吧。”宛夫人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她,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编的那番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宛卿,你在利用我的时候。是否想过宛氏,是否想过你母亲的脸面!”

说罢,不容宛卿辩驳,抬脚便走。

宛卿直接懵住了。母亲从来没有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在生气也没有过。

“煮雨。母亲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看向立在床边的贴身侍女。

煮雨微微低头,本不欲掺和,但想到自己和主子荣辱一体,若是主子和家里闹掰了。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抬头看向宛卿,“敢问娘子。真是崔二娘子先挑事儿?”

宛卿没有说话,煮雨便知道了答案。“娘子糊涂,您不该哄骗夫人为您讨回公道。”

“难道就吃个哑巴亏吗!”宛卿怒道。

宛卿确实伤的不轻,崔凝那一拳的力道打在她身上,震得她差点吐出血来,但肋骨多半是不会断,只是她故意在医者面前表现的更加严重而已。

“清河崔氏岂是那等任人搓扁肉圆的人家?”煮雨叹道,“娘子啊!倘若夫人真是依着您的意思,不论青红皂白将崔氏得罪了,那清河崔氏能忍?到时候,崔氏对咱们家发难,奴婢不清楚咱家会怎么样,但知道一件事儿,到时候咱们夫人就是宛家的罪人。”

如果宛卿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记仇任性倒也罢了,宛夫人当然不会如此较真,可是宛卿已经十六了,且当了一年多的女官,早已经明白事儿,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教宛夫人情何以堪?她在想,到底是自己没有教好女儿,还是女儿的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母亲。

宛卿的脸色越发苍白,却仍是嘴硬,“谁也动补不了咱家!”

既然谁都动不了,那母亲也不算什么罪人。

“娘子,您比奴婢要清楚朝廷大事。”煮雨只说了这一句,戳破她的自我安慰。

崔家一时是不能把宛家怎么样,可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宛家正在往贵族圈子里爬,若是一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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