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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做的太久,好日子过惯了,连组织的命令也不想听了?”

独属少年的清脆嗓音传出,字语森冷,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这屋子看似普通简陋,但里间做了严密防护,不用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听完少年含怒的质问,柳三更脸色未变,不慌不忙的把手里的暗器丢了回去,冷冷淡淡的回了他。

“我没有忘组织的规矩。公主府看管严厉,外出又有众多侍卫随身看管,我之前想尽办法也出不得府一步,你们也传不进来消息,我实在是没法。”

他在公主府里待了几乎一年,他出不来,组织也摸不进,怕是比他更急。

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公主府属于皇家别院,主人又身份尊贵,偌大的府宅层层守卫的滴水不漏,组织亦万万没有想到会和公主府打上交道,突然成婚的消息让他们来不及安插探子进去,府中便没有接应之人。

时隔一年过去,才有那只传信的鸟昨日在他手背上指示今日申时三刻在此等待,恰好公主有事入宫不在府中,他才能趁机来这一遭。

少年被他堵得哑口,半响重重的呸了一声,跺脚走到他身边抱臂愤愤咒骂。

“都是这些该死的皇家人,突然就把你嫁给了公主,害的我们之前的计划全打乱了!这大半年你不在,为了顶上你的位置,我们损失了好几名弟兄!”

一个‘嫁’字令柳三更的眼皮挑了挑,只当无视,问他:“谁没了?”

“老六,老八,老十九。”少年闷闷的报出几个数字,“暗杀陈副将的任务接连失手,半月前最小的二十三也没了。”

柳三更沉默,杀者反被杀,这是很合理很常见的事。

只是想到这些人曾在一年前他还偶尔见过几次,虽都是不善言辞的孩子,但性情却是不错的。

记得少数的两次遇到,他便送给他们几颗糖果,那些孩子比他远小多岁,正是爱吃糖的年纪,就算外表再装的深沉成熟,可一拿到糖还是会面颊微红,表情腼腆的对他说谢谢。

对于他们这种暗地里艰辛存活的人来说,每一个同伴都是极为宝贵的。

第十七章

失去的不能找回,只能尽力守好眼前的,柳三更屈指敲着桌子,低声道:“我不能在这里长待,否则他们在外就要怀疑了,快说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吧。”

“暗中除掉陈副将,装作是意外身亡。”少年无奈的看他,“这人的武功了得,身边又诸多高手护卫,除了你实在找不到旁人。上面说考虑到你的情况特殊,会给你半个月的准备时间,再派人在老地方接应你,此次务必要除去他!”

“派谁?”

少年神色竟有些古怪,干干吐出四个字:“老三,徐娇。”

带着买好的颜料回到画斋,燕阳已在斋中等候许久,正坐在桌边低眉把玩茶杯,旁边伺候的溧光脸色紧绷,看见他进屋立马向他使眼色。

见状,柳三更便有所觉,低了身子轻声唤道:“公主。”

“去哪了?”公主没看他,声音威严。

“去了……”

“本宫没问你。”燕阳抬起头看向他的身后,冷声质问道,“驸马去了哪?”

他身后的侍卫立时跪下。

“驸马去了东边百米远的墨斋买颜料,是属下失责,请公主责罚。”

“哼,责罚,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燕阳一拍桌子站起身,径直走过面惊无措的柳三更,扬手就重重甩了那侍卫一记耳光。

怒斥道:“本宫再三嘱咐过,驸马绝对不能离开画斋!一旦驸马再有意外,以为你们这几条贱命足够偿还么!?”

侍卫额头冒汗,愈发低身请罪,却不足让燕阳熄火,又扬手欲再打他。

“公主,别责怪他们,是我非要出去买颜料的,并不怪他们失责!”见别人被无辜牵连,柳三更忙是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低声恳求。

“屋中上百种颜料,不够你用而非要出去买?”燕阳终于回头看他,凤眼凌厉含霜,眼角下的泪痣不见风情,唯有狞色。

刚一回府就听青竹回报说他大早便去了画斋,她立马掉头来了这里。

等到了斋里一看,空无人影,唯有桌上画纸一半,溧光去询问仆从,被守门童告知驸马一行人半个时辰前就浩浩荡荡出门,竟是至今未归。

她在斋里坐等不归右等不来,上次他突然出事就是在外面,这怎不教她心焦忧虑?!

所以柳三更等人一回来,她就立刻追责负责守卫的侍卫。

她自认对他已经足够忍耐足够包容,连这次他不等自己允许就私自外出都没有舍得责怪他一句,他反倒义勇迎火上前替别人打抱不平,逼着她把火气烧到他身上!

换了旁时旁人如此放肆,早被她命人就地斩杀了,唯有他才能让她再三忍让。

她竭力想压住因为焦虑积压的怒火好好同他说,却是随心所欲多年,火爆脾气一朝不能控制,除却那次和离之事,她第一次对这人横目喝问。

“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么?你真以为本宫能次次不落的护着你?这大燕想要你出事的人有多少你知不知道!上次是府中那些人做事粗心露出了马脚,本宫才能及时找到你,若是换成了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动手,本宫能不能找到你的全尸都是个问题!”

病弱纯善的柳三更哪经得住她这样怒声斥骂,又是惊恐又是委屈,但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前,便垂头默默听着她的训斥,过后便率先低声下气的道歉。

“是我粗心大意了,公主莫要再生气,今后我不会再外出了。”

看他这幅明明觉得自己委屈巴巴,却是包住所有的委屈与辩解,而郑重向她道歉保证的可怜模样,燕阳天大的怒气也散了。

她缓和声气道:“驸马,不是本宫挟制你不得外出。这里不比城郊外安平无事的寺庙,外面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你又身子不好,本宫如何放心让你行走在外呢?”

柳三更垂头盯着脚尖,依旧不言,倒是像极了被大人严声打骂后颇显委屈的年幼孩童。

想到这人确比她小了几岁,又常年住在寺庙怎会明白朝堂危险,燕阳瞬间心变得软了,忙软声道:“好了好了,本宫不是故意凶你,实在是本宫太过担心,才会心头急躁向你发火。”

她伸手把他鬓边的碎发一一温柔拨到耳后,再是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驸马,你要明白,本宫事务繁忙,不能常在你身边陪伴。不让你外出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而不是在限制你的自由,若你下次还想外出,便告诉本宫陪你一道去好么?”

“嗯,我听公主的。”柳三更自是乖乖答她,踌躇半刻又抬眼小心的瞧向她,轻轻反问道,“公主不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模样令燕阳险些失笑,眼中的宠溺不住漫出:“看着你这样的乖巧听话,本宫自然就不气了。”

柳三更便对她展露出一抹腼腆笑容,接着便拿过颜料在桌上开始执笔调画,燕阳自然还是坐在旁边端茶看他。

明面上是专心致志的做画,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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