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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是我们听不到回复。”
但他们本来就听不懂猫语，听不听见回复并没有区别，不管蝙蝠侠说的再多再好，他们注定无法知道布鲁的想法，只能等待最终结果宣布的那一刻。
对此，蝙蝠侠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虑，他胸有成竹般对着通讯器说话。
并在通话结束的瞬间用单手挡住了来自杰森的拳头，可这次杰森的愤怒超过了蝙蝠侠的预计，当杰森第二下重拳打在他的下颚骨上时，蝙蝠侠还因此愣住了片刻。
“你总能刷新我的下限。”杰森懒得解释。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杰森戴上红头罩，摩托的油门被轰到极限，留下一段难闻的尾气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蝙蝠洞。
到了这时候提姆才再次开口。
“这样好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
……
房间里。
毒气的味道很臭，布鲁趴伏下去，暂时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布鲁听到了点声音。
蜜袋鼯的声音。
布鲁支棱起耳朵，左右摆动，片刻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罗宾面罩中传出来的，面罩吸附在它的脸上，因此声音听起来就如同蝙蝠侠正在对它耳语。
“布鲁，我知道药物对你无效。”
“看到那个达米安能通过的通道了吗？从那里出去就是安全的地方，但那是个陷阱，如果达米安进入这里再从这里返回，必然会遇到生命危险。”
“但你不会。”
“现在，我需要你把奖杯送到通道对面去。”
“那是我给他的‘回礼’。”
“还有，你是不是压到窃听器了？起来，把它放在角落就好。”
说完这些后蜜袋鼯那头就陷入了静默。
布鲁抖了抖脑袋，它确实不是被药趴的，不动弹只是因为嫌弃这个充满了房间的难闻气味而已，就好像人类在极端的臭味环境下会判断力失衡，对于布鲁来说这些化学品可比鲱鱼罐头更有威力。
它用谜语人的奖杯磨了磨牙。
蜜袋鼯想要给敌人回礼，跟猫猫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看到那个刚好能让达米安进来的通风口，对方这种算计幼崽的行为，多少让布鲁感到了排斥。
猫对于讨厌的东西是不会容忍的。
同时猫对于喜欢的东西又有强烈的占有欲。
布鲁喜欢蜜袋鼯的幼崽，讨厌这种化学品的味道，那么事情将会有的后续发展也自然是一目了然。
布鲁站了起来。
它在心底给蜜袋鼯记了一笔，将肚子下面刚才压到的装置蹬到一边去，然后叼着奖杯钻入那个给达米安准备的陷阱。
通道的尽头是个陷阱房，而且是单向的，如果达米安从这里进入通道去到奖杯所在的房间并不会触发陷阱，可当他回来的时候，这里就会变成地狱。
陷坑、毒气……
布鲁隐约还嗅到了蟑螂的气味。
看来制作这个陷阱的人深谙恶心人类之道。
好在布鲁作为一只猫，它并不歧视蟑螂，如果有必要的话蟑螂还是猫的储备粮呢。
如果有必要的话。
布鲁将奖杯留在了这里，正好压在房间中央的小丑牌上。
想了想关于“嘲讽”这个单词在人类中的意义，它决定多留一点东西，比如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然后还要有十分嘲讽的味道。
布鲁亮出爪子。
一只歪歪扭扭、张牙舞爪的蝙蝠标记被留在了奖杯旁边。
它由许多短促的爪痕组合而成，看起来毛茸茸的，仿佛还有点儿可爱。
毛茸茸的小蝙蝠。
小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会哭还是会笑？
布鲁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钻通风口走掉了。
黑猫的脑袋在街角的通风口中冒出，大概是两层楼高的位置，两只猫耳朵翻到前面抖了抖，又高高的竖起来。
很好，周围安全。
从被毒气浸透的房间里出来，哥谭总是带着硝烟气息的夜风都更仿佛变得清新香甜，布鲁抖了抖脑袋。
“布鲁。”
杰森的声音。
猫低下脑袋发现墙下站着的正是杰森。
“喵……？” 你怎么在这里？
杰森抬手：“下来。”
布鲁跳了下去。
轻盈的小猫没有重量一般落到了杰森的怀里，享受着人类的拥抱和轻抚。
杰森的愤怒、紧张和其他复杂的情绪都不会影响它，布鲁就像是夜幕中恒古不变的北极星光，永远都在那里微微闪耀。
人的情感不能动摇它。
猫保持安静趴在杰森的肩头，匿藏在罗宾面具下的蓝色眼瞳正专心的看着巷子深处。
杰森注意到它的状态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巷子尽头什么都没有。
“走了。”
“喵？”去哪？
杰森将布鲁带走，选路线却不是回韦恩宅的那个方向。
摩托车在小路上疾驰，晚风吹散了布鲁身上粘着的化学气味，杰森顺利将布鲁带回了自己的领地。
哥谭GCPD的地下深处匿藏着的天然洞穴中，杰森这么对布鲁说道：
“那老头子压根不配养猫，你还是跟我过吧。这里是红蝙蝠洞，既然你会喜欢蝙蝠洞，那么这里也不差什么。”
红蝙蝠洞是那种典型的地下洞穴，几乎没有多少人工修建的痕迹。
体积上看比蝙蝠洞小了不少，可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少。红蝙蝠主机、红摩托、工作台和研究室应有尽有。
本以为杰森是离家出走中的流氓猫猫。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喵~”布鲁发出代表惊叹的叫声。
杰森听出了它的意思，终于露出今晚上第一个笑容。
“我这里也不比老蝙蝠的洞穴差什么，对吧？”他示意猫咪可以随便逛，“哥谭的枪支走私生意有六成被我握在手里，一个蝙蝠洞不算什么。”
杰森淡定的表示自己有的是钱。
布鲁回头瞅了他一眼：“喵？”那你有猫粮吗？
不然会做猫饭也行？
猫猫可不关心人类的金钱与武器，猫猫比较关心自己的夜宵在哪里。
布鲁在红蝙蝠洞里嗅了一圈，这里只有些泡面和其他种类速食产品的残渣气味，就让布鲁猫脑袋直摇。
好不容易驱散了化学味，它可不想一转头又变成了泡面味猫猫。
不过，这里也不是全无生命的气息。
找到一处缝隙后布鲁钻了进去。
它顺着味道寻找。
能在洞穴中生活的动物就只有那么几种，红蝙蝠洞里也有蝙蝠群，好像正是蝙蝠洞里那群的分支，它们的后代因为数量太多而迁徙出来，刚好选在杰森这里落了窝。
布鲁顺着它们的气息果然找到了可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