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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杂草,对膝盖的冲击力也很小的。”

说完以后,热身活动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把旁边的陈望叫了过来,然后很?有义气地垫起脚尖拍了一下他的肩,面对向江昭,中气十?足大?义凌然道:“现在陈望,就是我们?两个此时此刻下方最牢固的坚石!”

陈望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有模有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当然,作为三人帮里面唯一的男生,照顾你们?当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喻时看到旁边立着?身子, 绷着?一张清秀的脸看上去尽量让自己更有男子气概的陈望, 一时忍俊不禁,和江昭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 皆是扑哧一乐。

因为陈望海拔比她们?几乎将?近高了一个头, 所以他负责当基石, 把她和江昭都撑着?上了墙头之后,他又?利索地伸起胳膊一个潇洒地翻身, 从那块墙轻巧地翻了过去,然后又?等喻时,江昭两个女孩从墙上爬上来,往里面跳的时候,他又?伸出胳膊接着?些?,三人折腾了十?来分钟,总算把这?一堵碍眼的破墙给翻越过来了。

虽然有些?难,但对于一向中规中矩的江昭来说,体验感还是非常强的,眼里还有着?没有退干净的紧张刺激,还有点新鲜感。

三个人蹲在墙根处缓了一会儿,休息好了,这?才?朝着?里面慢慢走去。

前几天刚下过雨,脚下踩的土壤都很?松软,空气中都带着?清香潮湿的草土味儿,喻时把裤腿稍微弯起来一些?,然后和陈望他们?走到那棵老槐树底下。

一阵风吹过来,头顶上方的树叶就开始窸窸窣窣地作响,还有点点的湿润感滴落在脸上,有些?凉,但很?舒服。

陈望把书包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铲子,再然后就是一小袋星星纸和笔。

喻时一直在低头看着?,忽然想到,要是陈望妈妈看到他打着?学习的名头背着?这?么大?的书包出来,结果书包里面没一个正经学习的玩意儿,估计会被陈望气出个好赖来。

因为土软,所以拿铲子挖槐树前面那一小块土地很?容易,不一会儿就是一个小小的坑,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在紧紧盯着?陈望手中的那个铲子在一撮一撮地往外堆土,直到它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固体。

喻时眼睛一亮:“挖到了!”

陈望停下挖的举动,蹲在地上,改为直接用?手去拿,虽然手上也跟着?沾了泥土,但他丝毫不在意,眉目也因为喻时那句话跟着?舒展了起来,立刻弯腰将?藏在土里的那个铁盒子拿了出来,拿手随便拍了拍。

“是我们?的愿望盒吧?”

他眨了眨眼,攥着?盒子上下打量了下,吊儿郎当地说了声:“我怎么看着?,旧了不少?”

喻时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把盒子拿了过来:“这?不废话,都快在土里埋一年了都。”

江昭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啊,没想到一眨眼,一年就这?么快过去了。”

伴随着?她的声音,是比较响的一声,是喻时手心里的铁盒被打开的声音。

三人呼吸皆是一屏,目光皆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安静躺在里面被捏的饱满的三颗小星星。

有粉色,白色,还有蓝色。

不知?怎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直到喻时轻轻问?了一句:“你们?在星星上写的愿望,一年为限,都实?现了吗?”

陈望笑:“不应该先看看咱们?都写了什么吗?”

谁还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呢?

更何况一年前刚升入高中的他们?。

伟大?的毛主席就在沁园春里面早就写到过“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也是高中语文?书上的第一篇课文?,当时上完以后就一直挺激昂奋进的,也不知?道激动个啥劲儿,也可能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们?,就憋着?一股这?么一股劲儿,才?能青春蓬勃着?,一直朝上走。

而?这?个地方当时还是喻时发现的,课间的时候,突然把陈望和江昭叫在一起,神秘兮兮地说等放学后带他们?去看个好地方。

现在想来,喻时也觉得,自己恐怕永远也记得当时的那个场景。

三人到这?儿的时候正是夕阳,高树绿叶的绰绰影子,就那么斑斓交错地映在地上,天边一抹好似泼了墨般的橙红,余晕打下来,直接快把这?块地也染红了,偶尔还有几声麻雀儿的叽喳声,飞过树叶发出的摩擦声。

三个年轻人就跟失了魂似的,呆呆愣愣地站在这?里,直到陈望连着?吸气感叹了好几声:“我滴个乖乖,喻时,你这?是踩了多大?的狗屎运啊,居然还能在萃仁找到这?么美的地方。”

喻时:“……我慧眼识地行不行?”

陈望:“那你以后能不能去搞房地产?”

喻时:“我可以先搞到你倾家荡产。”

江昭在旁边没忍住笑出声。

喻时又?很?快告诉他们?里面还有一棵特别老的槐树,陈望闻言,立刻跑过去爱不释手地摸了几把,最后半只胳膊捞挂在老槐树的树干上,一双黑眼亮晶晶地对她俩说:“要不咱们?对这?个老槐树许愿吧?听说树到了很?老的年纪,是会成?精的,我看咱们?学校从建起来开始,就有这?棵老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长这?么好。”

让人一靠近,就能感受到那粗壮的树干里,还有浓郁的一片片绿叶中埋藏的巨大?的生命力。

喻时嗤笑:“陈望,你都多大?了,还信这?些??”

陈望长咦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赞同地走了过来:“喻时,这?就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在哲学上,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相对立了多长时间啊,谁也无法彻底将?对方推翻,说明彼此都有存在的理由,我们?可以用?唯物论?来使我们?在现实?物质生活中保持必要的客观和清醒,可也避免不了偶尔需要唯心论?来进行一场适当的心灵盛宴。”

一番话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喻时一脸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中露出惊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啧啧”赞叹几声,拍了拍手掌:“看不出来啊陈望,你学政治都学的这?么好了?”

陈望一点也不害臊地摸头笑了下,看向旁边一直忍着?笑的江昭,毫不谦虚地说道:“其实?吧,这?是江昭昨天早上和我说的话,因为说的有些?高深,所以就印象深了一些?,没想到今儿就派上用?场了嘿。”

说完以后,还不忘呲出个大?白牙,露出一个开心还有点小得意地笑容。

喻时:“……”

夸早了,真是夸早了。

她充满幽怨地看了一眼在旁边乐的充当看客的女生:“昭昭,三人小队能不能变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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